人呢,我们老板前几日出外进货去了,还没回呢。”
“你居然嫁人了?”慎以澜一脸惊讶,“我见你还算年轻,哪里像是出嫁了的模样呢。”
女人总是格外在意自己的年龄,哪怕听着就不像是真话的话,只要是奉承她年轻的话,总是会让她高兴许多,何况这话出自一个看起来并不像是会说好话的人,自然威力更大了几分。
老板娘立马高兴了起来,笑得合不拢嘴,连连伸手半掩着面,眉眼里都是喜意,慎以澜便趁机问:“可是你这店里这么冷清,也无需进什么大货,怎么还需要老板亲自出门呢?”
经慎以澜这么一扬一抑地问话,那老板娘哪里顾得上防备,心里的话都一口气说了出来,“女侠哪里知道,奴家这客栈哪里会冷清,奴家这客栈处在官道之上,来往的商贩与侠客有几个不来的,生意怎么会冷清?这客栈开了十多年,也热闹了十多年,还不是这些日子出了那么档怪事,才惹得人都不来了!”
慎以澜立马变了神色,板着脸问:“出了怪事,怎么回事?难道你这客栈里死人了?!”
不管是多大胆的侠客,都不愿住在一个死过人的屋子里,若是一家客栈有了怪异的死人事件,生意和声誉总是会受到影响。
“哪能呢哪能呢!”那老板娘急得直跺脚,“我这店里才没事,是那女人。哎,前些日子,突然就出现了那个女人,天天来店里哭,哭哭啼啼的,把客人都吓跑了!”
慎以澜仍旧狐疑地看着她,问:“你说的可是前几天那位姑娘?”
“那可不是,也不知道她成天哭什么,哭得多晦气啊。那姑娘长得又美,奴家也不能赶她,一想赶她就有客人为她出头,也就这么随着她哭去了,结果她越哭,我这店里的客人越来越少,这以前的客人啊都不来了。还好她这几日也不来了,但愿她以后也不要来!她这一来,我这生意……呵,我这生意,还真没法做了!”
慎以澜一直正对着老板娘,也便是背对着客栈的大门。她见老板娘的神色变化得奇怪,先是抱怨,后是激动,说着说着突然神色一变,开始发脾气。慎以澜正被搞得一头雾水的时候,便听得身后有一男子对着店小二道:“每样小菜都上一点,再来两壶酒,什么酒都行。”
男子的声音年轻也低沉,极有吸引力,听着声音,就觉得当是个不凡的人。
可是老板娘却是翻了个白眼,便直直地坐到了板凳上,一言不发,也不再往门口看一眼。
慎以澜颇为郁闷,套话套到一半失败,就宛如听了个故事只听了一半,太监了。
她转过身去,想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却才发现来的不单单是一个男子,是一对年轻男女。这对男女都已入了座,正是原随云隔壁桌,男子一身蓝边竹纹白衣,慎以澜只看得见他的侧脸,倒是张俊秀的侧颜,女子穿着一身浅绿色的衣裙,背对着慎以澜坐着。
慎以澜好奇走了过去,却只是坐在原随云左侧的位置上,如今她见到了那绿衣女子的侧脸,才发现这女子便是她‘朝思暮想’了两日的那位哭美人。
她连连咂舌,“事出反常必有妖,如今哭美人也不哭了,只怕这客栈也不能住了。”
这话是说给原随云听的,只是告诉他那位哭美人又出现了。
哭美人不仅没哭,那张俏丽的脸上似乎还带着红晕,她双手绞着衣角,微微低着头,那双美目睁得大大的,时不时偷瞄那男子一眼,又小声地说了几句话。
慎以澜只看得见那女子动了动唇,并没有听到女子说了什么。
她本就怀疑这哭美人来者不善,现在更是燃起了她的八卦之魂,她内心挣扎了许久,才咬咬牙,硬着头皮凑到原随云耳边,小声地问:“嘿,你耳力好,你告诉我那姑娘刚才说了什么呗?”
原随云一直微笑着,听了慎以澜的话,脸上浮现出疑惑,微微偏过头问她:“她说了什么很重要吗?”
为了听八卦,慎以澜与原随云靠的很近,而原随云又偏过头正对着她,二人便离得更近了,她甚至能感受到原随云的呼吸。
这种感觉并不是很舒服。
慎以澜不假思索地伸出右手,将原随云的脸推向原来的方向,防备地盯着那对男女,正色道:“当然重要啦,没有什么能比美人的八卦还重要,而且还是一个不同寻常的美人。”
气氛忽然就凝固了。
站在一旁目睹了全程的丁枫,瞪大了眼睛看着慎以澜的右手。
始作俑者慎以澜已然反应了过来,她一脸见了鬼了的神情看着自己的右手,只觉得这似乎不像是她的右手了,可这只极为擅长惹祸的右手,的的确确是她的右手,而且刚才,还推开了原随云的脸。
慎以澜干巴巴地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的手经常会梦游。”
原随云紧抿着嘴,神色古怪,看在慎以澜的眼里,让她的心都凉了半截,而另一半,大概是死掉了而没有知觉。
她哭丧着脸道:“有话好说,实在不行你打我一顿,可别剁了我的手啊,这可是拿筷子拿笔拿钱袋的右手啊!”
原随云动了动唇,还未说话,慎以澜却听到隔壁桌男子的闷笑声。
她会惹祸,还不是因为太想听八卦,而这八卦的来源,还不是因为这莫名其妙来的男子。明明他是罪恶之源,居然还敢嘲笑她!
慎以澜狠狠地白了眼那男子的背影,又转过去对原随云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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