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京城之外的未婚夫,更是无稽之谈。魏公子的礼物其实是我送的,衣裳,首饰,还有那只小鹦鹉,都是我送的。”
这些话从苏丞嘴里亲口说出来,苏瑜难以置信的摇着头:“为什么?为什么……”三哥以她未婚夫的名义送她礼物,为什么会这样,那是他三哥啊!
苏丞捧上她的脸,神情认真而严肃:“三哥的心这么明显了,你还问为什么?”
他的话如醍醐灌顶,莫名让她清醒过来,她用力推开他,往旁边移了几步,目光空洞地看向别处:“三哥糊涂了,我们是兄妹。”
“兄妹?如果不是呢?”
不是兄妹?苏丞的话再次让她震惊。三哥说他们不是兄妹,怎么会呢?他们是龙凤胎,阿娘先诞下三哥,两个时辰后又生了她,阿娘说为了生他们兄妹两个,最后累的筋疲力尽,险些就从鬼门关醒不过来了。
阿爹还常跟她说,你跟你三哥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怎么什么都不如你三哥,要跟着你哥哥好生学着些。
是阿爹阿娘在骗她,还是三哥在说谎?
苏丞又逼近她几步:“从小到大,你犯了错爹娘罚你抄书,罚你禁足,罚你跪院子,指着你的脑袋瓜数落训斥,你几时见爹娘罚过我?训过我?他们甚至连对我说话稍微严厉过都不曾。弄弄觉得,这是为什么?”
“那,那是因为三哥打小听话,从来都没做过错事。”
苏丞突然笑了,那笑容里却带着苦涩:“三哥小时候剪过你的小辫子,放烟花棒把你最喜欢的衣裙烧了好几个洞,故意逗你哭。这些算不算错事?爹娘可曾说过一句三哥的不是?”
苏丞说的这些苏瑜都不记得,倒像是别人家的故事一样。
“你胡说!”苏瑜不信他的话,“阿爹阿娘都不在了,自然任由你信口胡说,我才不会相信!阿爹阿娘都说我们是兄妹,我自然相信他们的话。”
“三哥必然是吃了酒,说胡话,我,我让人给你送醒酒汤来。我有些困,就,就先回去了。”她说着,匆匆忙忙往外跑。
望着她惊慌失措的背影,苏丞道:“阿爹阿娘不在了,大伯父还在,你若不信,就去问他!”
苏瑜不知听到了没,很快奔出院子消失不见。
青枫门口,望着眼前飞奔而过的三姑娘,再瞧瞧檐下玉树临风的主子,一头雾水,却自知身份,并不多问。
苏丞走过来时,青枫俯身行了礼。
苏丞道:“廖启在府上吗?”
青枫颔首:“廖先生今日未曾出门,在的。”
到了廖启的院子,底下的人却禀报说他还未起。
苏丞神色微凛,自行入了他的寝房。
其实廖启已经醒了,不过因为刚醒,此时正在贪恋被窝的温暖,想再眯一会儿,谁知听到了脚步声,一睁眼瞳孔蓦然放大,倏然坐起来抓紧了自己的被子:“你,你干什么,我可是良家妇男!”
苏丞眉头一皱,唇角抽搐几下:“起来,有要紧事。”
看他面色认真,廖启也不皮了,急急忙忙穿了衣服下来:“怎么了,外面出大事了?”
苏丞淡淡扫他一眼:“跟我走。”语罢自己先行离开。
廖启紧随其后:“天大的事也得让我洗漱一下吧,我还没吃早膳呢喂!”
苏丞和廖启乘马车出了都督府,又多次周转,乔装打扮,最后两人在一片荒郊野地停了下来。
今日天阴,清冷的风刮得人脸疼,廖启裹紧了衣裳双手放在唇边哈气:“大冷天儿的,你带我来这破地方做什么?我还没吃早膳呢,肚子很饿的。”
苏丞没理他,四下看了看,兀自去了一棵梧桐树下,俯身拨开草丛,将一大块木板掀开,底下是一望无尽的黑暗。
廖启跟过来撅着屁股往下面看:“这是哪儿啊,看着挺黑的。”
苏丞取了火种往里面照了照,淡声吩咐:“下去。”
“下,下去?”廖启一头雾水顺着壁上的石阶往下爬,苏丞紧随其后,顺便将木板重新盖上。
下去后廖启才发现,里面竟然是一个长长的密道,四周黑漆漆看不真切,昏黄的火种照耀下颇有些神秘之感。
苏丞带着他一直往前走,廖启稀里糊涂地跟着。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廖启累的脚都酸了,抱怨道:“你究竟要带我去何处,这密道好长,怎么没个尽头。”
“青云观。”苏丞淡淡回他。
“什,你说什么?”廖启一惊,“你不是说等贵妃带我去青云观的吗,贵妃还没发话,你怎么带我去了?”
苏丞道:“她不会带你去了,我的身份只怕已经暴露。”
廖启瞠目结舌,他不过睡了一晚上,怎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不过……
“从这里到青云观应该挺远的,你何时挖的密道?”
“五年前就开始挖了,以备不时之需。”
五年前,那是挺久远的了。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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