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魏丞踢得,她准头还行,直接踢中了他的后脚踝。
这下苏瑜觉得解气多了,哼哼鼻子,站在原地不走了。
魏丞脚下微痛,下意识转身来看,便见她耷拉着脑袋,可怜巴巴的,有几分可爱。
“怎么不走,生气了?”
苏瑜不理他,撇头看着别处。此处是个小园子,虽然刚入春,但什么花儿都有,姹紫嫣红的,不过她没心情欣赏,淡淡撇过又低了头去。
魏丞折回来,主动牵了她的手,有些哭笑不得:“这都能生气,三哥跟你开玩笑呢,我们弄弄最好看,三哥看一辈子都看不够的呢。”说着帮她理了理碎发,神色温柔。
苏瑜冷哼一声:“我本来就好看,比你好看。”
“是是是,比我好看,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魏丞忍着笑,拉着她道,“快走吧,照这速度下去,等到了长乐宫都该用午膳了。”
提及这个,苏瑜才不敢磨蹭,忙加快了步伐。
到长乐宫时,太皇太后正在廊下修剪花枝,魏丞直接领着苏瑜过去,给她老人家行礼。
太皇太后转过身,笑呵呵让二人起来,魏丞亲自过来搀扶她在长凳上坐下,苏瑜也乖乖跟过来。
太皇太后年纪大了,看不清楚,对着苏瑜招手:“瑜丫头到近前儿来。”
苏瑜颔首应是,上前走了几步,却始终低着头,恭恭敬敬的。
太皇太后笑道:“昨儿个听陛下说你要来,今儿早上哀家便把偏殿的平宁殿收拾出来了,离哀家的寝殿近,你若有什么喊一声,这边就能听到。”
苏瑜原本未曾见到太皇太后时还有些紧张,不想老人家竟依然对自己这般和善,顿时心里暖暖的,忙屈膝道谢:“多谢太皇太后,臣女给太皇太后添麻烦了。 ”
“不麻烦。”太皇太后笑说着,拉着苏瑜的手,“我这老婆子常年住在这偌大的宫殿里,陛下政务繁忙,不见得日日来瞧上一眼,本就一个人孤零零的,如今你来了,哀家高兴还来不及。”
说着瞥了眼魏丞,又对着苏瑜笑,“兴许哀家还能托你的福,日日瞧见陛下来长乐宫坐坐。”
苏瑜微囧,忙道:“陛下孝心,自然是一直记挂着您老人家的,臣女可没有太皇太后的面子大。”
太皇太后听得乐呵,赞道:“你这丫头嘴巴倒是挺甜。”
说完又打量苏瑜片刻:“去年陛下领你见哀家的时候看上去更精神些,如今怎么瞧着瘦了许多?想来是陛下苛待了你,日后他再欺负你,哀家给你出头,咱们欺负回来!”
虽说是玩笑话,但苏瑜鼻子还是酸了,她小时候也渴望能有这么一个祖母,所以喜欢跑到苏老夫人跟前黏着她,缠着她,却始终得不到她一个笑脸儿,甚至永远都是一脸的鄙夷与厌恶。后来长大了,知道苏老夫人和母亲之间的那些事,她也对那位亲祖母死了心,再不曾敬着她亲近她了。
因为自己祖母的缘故,其实苏瑜对老人家有一种下意识的疏远,不曾想太皇太后竟是这般和善慈祥的人物。她笑着道:“陛下自是没有欺负我的,谢谢太皇太后挂怀。”
看两人聊起来还行,魏丞对着太皇太后拱手:“孙儿尚有政务要处理,便让弄弄留在这儿陪您老人家,孙儿晚些过来陪皇祖母用晚膳。”
太皇太后摆着手:“你忙你的去,哀家自把你的弄弄照顾的极好,不让你操心。”
“皇祖母这是哪儿的话,弄弄过来陪你自是侍奉您尽孝的,何谈您照顾她。”
太皇太后嗔他:“就你会说话,快走吧,别防着我们说私房话。”
等魏丞离开,太皇太后叹了口气:“陛下这孩子幼年吃了许多苦,所有事都是藏在心里默默承受,懂事的也就比旁人早些,每每思及这个哀家便总忍不住心疼。”
说完又看向苏瑜,“不过幸好有你陪着他,你在他心里的位置是不一样的。”
苏瑜有些疑惑:“陛下先前一直住在平南侯府,入仕前从没进过宫,为何看上去好像跟太皇太后祖孙两个仍旧很亲近?”
以前在平南侯府时,三哥便总是正正经经的,莫说跟谁玩笑了,便是面色柔和地对谁说句话也不曾有过。按道理,三哥跟太皇太后也没机会见面,怎么就能如方才那般,轻松自如的玩笑呢。
太皇太后笑道:“其实我与陛下倒是时常见的,世人都道哀家信佛,隔三差五便会去寺里上香,实则便是为了寻着机会与他相见。”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呢。
“以前听陛下说过,他心里很敬重太皇太后的,您不仅是他的祖母,于他而言还有救命之恩。如今太皇太后和陛下祖孙团聚,该是颐养天年的时候了。”苏瑜道。
“是啊,总算守得云开,他前几年的苦不算白受。”太皇太后拉着苏瑜的手在自己旁边坐下,“如今哀家便只盼着,你们俩能修成正果,成了婚,早日诞下重孙,那才让哀家高兴呢。”
苏瑜面上一红,起身道:“太皇太后,我帮您修花吧。”说着拿起旁边的花剪,有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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