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琬颔首:“五妹妹和六妹妹年幼,三婶儿又体弱需要她们侍奉,她们顾不着这里也是应当的。”
“对了,方才孙儿听祖母和母亲说要把谁嫁出去?”
提及这个老夫人脸色顿时不好了:“还不是你三姐姐的事,吴家是多好的亲事,偏还不要。这种事岂能容得她做主?明儿个便让人去吴家把婚期订下,看她还能怎么着。”
苏琬蹲下来帮老夫人捶着腿:“吴进意的事孙儿也有耳闻是,虽说做了糊涂事,可浪子回头金不换,吴家再怎么也与咱们门当户对,祖母是为了三姐姐好,她以后会明白的。”
老夫人的气儿总算顺了,长舒一口气,抚着苏琬的鬓发:“还是我的琬儿懂事,不让祖母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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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初霁,清晨的阳光洒下来,地上的雪越发显得刺目。
苏瑜躲在暖烘烘的被窝里,一头秀发随意铺在小鲤鱼图案的枕套上,宛若泼了墨的锦缎一般。
纵然此时她早没了困意,却仍懒眷的不肯起来,在榻上滚来滚去的,把自己裹得像只蚕宝宝似的。
苏瑜不爱去落辉堂请安,看祖母和大伯娘的脸色,这些年一直便是如此,是以丫鬟们也不催她,只任由她睡着。
直到快到午膳的时候,她躺的难受了,这才唤了蝉衣和青黛进来给自己梳妆洗漱。
一切准备就绪,就在她琢磨着今日做些什么的时候,忍冬急急忙忙从外面进来:“姑娘,不好了。”
苏瑜从妆奁前起身,看她一脸恐慌不免觉得诧异:“怎么了?”
忍冬回道:“今儿一早大夫人找了媒人去吴府,把姑娘的亲事给订下来了。”
苏瑜拧眉,语气还算平静:“何时?”
忍冬欲言又止,十分难以启齿的样子:“三,三,三天后……”
三天后?这是上赶着嫁人呢还是巴结谁呢!
苏瑜顿时气得双手掐腰,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现在她真是恨不得拿鞭子去落辉堂,给她们点儿颜色看看。
若是旁的人家,遇上吴进意这么个男的,怎么会忍心看着自己的孙女儿跳进火坑呢?
可落在苏家,谁又会在意她的幸福?
苏瑜心里明白,他们所有人在意的,无非是吴家与承恩公府的那点子姻亲关系。
“姑娘,咱们怎么办呢?要不然,逃婚吧?”青黛又是着急又是心疼地道。
这时,门外传来了张嬷嬷的声音,语气里略显得意:“三姑娘起了不曾,老夫人和大夫人为您订了亲,就在三日后,您还没去落辉堂向老夫人请安呢。这会儿一众公子姑娘们都在,就等您了呢。”
这时候跑过来,分明是看她笑话的。
“贱人!”苏瑜忍不住低骂了一句。
“三姑娘说什么,奴婢没听清。”外面的张嬷嬷又道。
苏瑜挑开帘子出去,皮笑肉不笑地对着张嬷嬷道:“我说你来巧了,我正打算过去呢。对了张嬷嬷,昨儿个你那身衣裳可还好?”
提到那件她最爱的袄裙,张嬷嬷脸色都绿了。不过想到这三姑娘马上就要出嫁,张嬷嬷又换了张笑脸:“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
苏瑜打量着她的身段儿,眼珠子转了转,笑颜如花,明媚如春:“如此,可就恭喜张嬷嬷了。”
语罢,她自顾自地提起裙摆下了阁楼。
张嬷嬷尚愣愣地站在原地,颇有些没理头。这时候,三姑娘给她说什么恭喜?
莫不是气糊涂了?
张嬷嬷翻了翻白眼儿,傲慢地跟着下楼。
到了落辉堂,人数当真是难得的齐全,除了平南侯苏泓行被外派到北地治理暴雪,苏瑜的哥哥苏丞尚在边关,其余人都在了。
老夫人坐在正中央,其余人分坐两排。左边的是大房,右边的是三房。
就连苏瑜那个素来体弱,平日里见不了几面的三婶儿郑氏此时也在屋子里坐着。她着了件密合色折枝纹的袄子,外罩淡青色坎肩,面上虽显苍白,但仍不失美感,反倒多了几分孱弱之美。
她与三老爷苏鸿之的身后,此时站了两个姑娘。
一个十五岁,粉雕玉琢,清纯灵动;一个十四岁,眉清目秀,乖巧可人。
这两个皆是三房的姑娘,行五的苏琅乃三夫人郑氏嫡出,行六的苏琳则是郑氏的陪嫁丫鬟江姨娘所出。
二公子苏恒在郑氏旁边的圈椅上坐着,翘着二郎腿,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见苏瑜进来嘴里吹着口哨,算是一种独特地打招呼方式。
郑氏不由瞪他一眼,亲自把他那翘着的腿拍下去:“这么大了,还没个规矩。”
苏恒今年已经二十了,却尚未婚配,整日斗鸡遛鸟儿无所事事,是典型的纨绔子弟,跟他爹苏鸿之一个德行,郑氏每每瞧着都觉得忧心。
不过这苏恒为人仗义,跟苏瑜却是臭味相投的,兄妹两个关系还算不错。
苏瑜侧目过来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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