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了,我已经秘密地布置下去,准备逮捕那个危险分子。但你知道的,这种性质严重的事情是需要经过警务部调查的,这总要花去一些时间。”
“国王陛下,我正是为这件事来的”,布沙尼深吸一口气,“我不得不告诉您,那是一个误会。”
“误会?”国王的语气变得有些不耐,“你说那个基督山伯爵是从伊夫堡的黑牢里逃出来的罪犯,你说他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你还说他身边那位美丽的夫人原本是从你那里叛逃的手下...现在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误会?”
布沙尼没想到白金汉公爵会查出这么多,但他很快想到了应对的办法,“事实上,一切都是因为基督山伯爵那位美丽的夫人而起...”
出于窥探艳闻的本能,路易.菲利普露出了探寻的目光。
布沙尼继续说道,“因为伯爵夫人与那个叛徒实在相像,所以我有些不理智地调查了他们夫妇两个。而我的手下为了讨好我,给我提供了一些不实的信息,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那你又是怎么发现真相的呢?”路易.菲利普问。
“就在两天前,我意外地在亚眠的一家圣母院遇到了伯爵夫妇,因为基督山伯爵主动示好,而且他们两个都是虔诚的基督徒,所以我勉强同他们搭了几句话。这让我讶异地发现,那位伯爵夫人并非我手下的叛徒,因为她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西班牙人,而我那位手下却是意大利人。”
“我记得你说她是法国人。”
“我说的是意大利人,国王陛下,或许是当时我说错了。”
“也许是我记错了”,路易.菲利普皱皱眉头,“好吧,我们不必纠结于这些细节,可在这世间怎么会有两个如此相像的人呢?似乎有些太过巧合了。”
“是的,陛下,这的确是一个巧合,而基督山伯爵也遇到了同样的巧合。他对我说,他曾到故去的马尔塞夫伯爵家拜访,发现那位伯爵夫人居然与他的夫人很相像。于是我又回去调查了马尔塞夫伯爵一家,发现马尔塞夫伯爵夫人才是我要找的人。而那些中伤基督山伯爵的所谓证据,全是我的手下为了讨赏编造的谎言...”
“白金汉公爵,你暗中调查基督山伯爵没什么,但马尔塞夫伯爵是法国贵族,你在我的地盘上调查他,至少该经过我的同意”,国王有些不满地说道。
“国王陛下,我很抱歉,但我也是想尽快找出真相”,布沙尼回应道,“而现在我找到了。出于对陛下的尊重,我决定立即到凡尔赛宫向您澄清一切。”
书房陷入了紧绷的沉默。路易.菲利普把手握成拳,轻轻靠在嘴边,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
事实上,因为基督山伯爵夫人在巴黎社交圈的亮相轰动一时,他曾听过关于她的传言,也的确有人说她像那位马尔塞夫伯爵夫人。
而对于重臣马尔塞夫伯爵的妻子的贵族身份,路易.菲利普也一直心存疑虑,这样一来倒解释得通了。
实际上就在几天前,腾格拉尔男爵因为在巴黎郊外的钟瓶旅馆被逮捕,供出了马尔塞夫之子陷害基督山伯爵的事。警务大臣把这件事呈报到了他这里,这也是他迟迟没有正式下令抓捕基督山伯爵的原因。如今几件事都联系起来了,只是...
“白金汉公爵,或许你找到了真相。可我是出于法英两国的友谊才愿意插手这件事,而且调查基督山伯爵的命令已经盖了章,下达给警务部,现在已经无法收回”,路易.菲利普直视着布沙尼的眼睛,以一种不容辩驳的语气说道,“而且像基督山伯爵这样不寻常的异国人,调查一下总是没错的。”
“我无比赞同国王陛下的观点”,布沙尼缓缓说道,“对于一个不寻常的陌生人,我们的确应该防范,但对于一个朋友...”
“一个朋友?”路易.菲利普用几乎像是受了冒犯的语气说道。
“是的,朋友”,布沙尼是缓缓拿出璀璨的王冠蓝钻,“这枚钻石是基督山伯爵在一场拍卖会上拍下来的。当他得知我和他的误会惊动了国王陛下,又听闻贵国宫廷曾遗失过一枚相类的宝钻,就拜托我,一定要把它献给国王陛下,以表达他的歉意。”
路易.菲利普没有回答。
但从国王那见到王冠蓝钻的一刻起,就被牢牢吸引的贪婪目光中,布沙尼明白,他赌赢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泰勒尼斯的营养液,么么哒~
1.路易.菲利普
《旧制度和大革命》的作者托克维尔在回忆录里这样评价路易菲利普:“这个人是19世纪的政.治怀疑者,又是18世纪的政.治怀疑者,自己没有信仰,也不相信任何人有信仰。他是一个本性热衷于权力,喜欢无耻朝臣的人...其缺陷与他所处的时代有着同一性,他就是使得疾病成为不治之症的灾难。的确,号称公民国王的奥尔良公爵是一位粗俗不堪的庸人(正统派讽刺他只是一位街垒国王,因为他的王冠是街垒后面的暴民赏赐的),他有中产阶级的狡猾和实际精神,但缺乏更高的目标,只能实行一种即少德性又却威严的统治,像经营一间杂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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