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了还是沙皇俄国使臣的安德烈。
当时她已有了毕生所爱,同意去舞会无非是爱慕虚荣,想出一出风头。没想到在舞会上,安德烈对她一见倾心,并且展开了疯狂的追求。
安德烈的背后是他高贵的祖母,是整个沙皇俄国。为了前途,哥哥威逼她嫁给安德烈,而他的背后亦有皇家势力撑腰。无论是路易十八,还是阿图瓦伯爵,都对这段婚姻乐见其成。
玛蒂尔达不甘心当一枚棋子,于是她选择和勒诺男爵私奔。没想到计划却被她的闺蜜兼嫂嫂出卖,由此引发了安德烈和勒诺的决斗。
那场不幸的决斗最终以勒诺被打伤而告终。
她怀疑有人动了手脚,因为勒诺是俱乐部里数一数二的神枪手。然而说什么也没用了,为了挽回名誉,她被迫嫁给了安德烈少将。
于是她成了一枚真正的棋子,一枚背景离乡的棋子。
就这样,玛蒂尔达孤身来到了寒冷的北国,而伤愈后的勒诺则参了军,后来听说他去了北非,他们不约而同地离开了那个伤心地。
玛蒂尔达曾想过死,然而她的信仰救了她。
这位马赛的娇小姐过了很久才适应了彼得堡的严寒,习惯了俄罗斯人的生活。然而更残酷的是沙皇俄国信仰东正教,因而她只能待在家中祈祷。
而她与母国的联系,也在一点一点地被割断。
听到哥哥的死讯时,玛蒂尔达感受更多的不是悲伤,而是解脱。她的嫂嫂在她哥哥死后不久之后就就找了一个下家,一个叫腾格拉尔的银行家,并且通过她父亲的关系,给新丈夫弄了个男爵的头衔。
而她在法国最好的姐妹也去世了,为此她伤心了很久,并且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和法国那边任何联系。
现如今,勒诺也走了,她的心仿佛也随之死去,只剩下一片荒芜。
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玛蒂尔达的脸颊滚落下来。
她的眼角忽然闪过一丝狠戾,接着她从柜子里拿出一把精致的匕首,来到了丈夫床边。
他高贵、优雅、英俊,但玛蒂尔达恨他。她怎么能不恨他呢,如果不是他,她不会被迫远走异国他乡。如果不是他,勒诺也不会死。
他夺走了她全部的幸福!
然而玛蒂尔达终究没有下手,她想到了这些年他对她的付出,想到了他们的儿子,她不能让他没有父亲。
放下匕首的时候,玛蒂尔达并不知道背对着她的安德烈默默地睁开了眼睛。
......
这是玛蒂尔达第一次喝这么多酒,而且还是烈性的伏特加。
她晃出庄园大门,在树林里逛了一圈,直到下起雪才回家。
严寒让她清醒了一些,她看着窗内被仆人逗得咯咯直笑的儿子,终于露出一抹笑容。
她在那里站了很久,身上的黑色貂绒全被飘落的雪花覆盖得全白。直到有人温柔地为她披上大衣,她才回过神来。
“我们回家吧,玛蒂尔达。”
她回过头,是她的丈夫,安德烈。
她不知道他外出了多久,他身上也有好多雪。
回到房间之后,壁炉里跳动的火焰并未让她感觉到温暖,周围的空气凝滞在一片紧绷的沉默之中。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安德烈从柜子里拿出了那把匕首,接着丈夫敞开了自己的胸膛,“我知道你恨我,如果这能让你好受些...”
他在试探她吗?
安德烈的行为激起了玛蒂尔达的反感,她真的拿起匕首刺了下去,虽然刺得并不深,但安德烈胸膛上白皙的皮肉还是卷了起来,殷红的鲜血潺潺流下。
也许是被吓到了,玛蒂哭了出来。
安德烈忍着痛,用沾血的手颤抖着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函,递给她。
她马上拆开信,是北非过来的消息,勒诺并没有死,一位叫马西米兰莫雷尔的年轻军官救了他。
玛蒂尔达忽然有些愧疚。
“为什么刚才不告诉我?”
“这是值得的,如果这点伤能稍稍减轻一点你对我的恨的话”,安德烈略一沉吟,“玛蒂尔达,我爱你,当年的事情我一直很愧疚...”
“你当然应该愧疚,勒诺绝不可能输给你”,玛蒂尔达恼怒地说,“一定是你的人在他的枪上做了手脚。”
“我以我家族的名誉起誓,我并没有做那样的事”,安德烈忽然激动起来,“其实这个问题也困扰了我很多年。我听说过勒诺男爵在俱乐部的名气,我本以为最后的结果是我在决斗中死去,那样的话也许你还会记得我,可是...”
“可那也不是我想要的结果”,玛蒂尔达碧绿的眼眸闪烁着。
“不过那场决斗,我赢得并不光彩”,安德烈低下头来,“我暗中调查过,当天晚上,有人约见了勒诺男爵...”
“什么?”
“想想吧,路易十八怎么会允许俄罗斯贵族死在自己的领土上?”安德烈提示道。
玛蒂尔达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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