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科西嘉人,就没那么好运了。
与此同时,梅色苔丝终于醒来,她的双手被绳子反捆着,头上罩着头罩,嘴里塞着棉布,完全动弹不得。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但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这是一艘船,她能感觉到船体的晃动。
维尔福会把自己送到哪儿?蕾妮会来找她吗?
梅色苔丝不禁感到悔恨,如果从一开始她就逃跑,就不会恰好碰到巴罗斯,或许还有一线机会成功跑脱,她只是没想到维尔福会如此丧心病狂。
但很快,她就没有办法再集中精力思考,一个又一个的迷梦开始消耗她的意识。
当梅色苔丝所在的船横跨英吉利海峡,驶向大不列颠时,另一艘更华丽的双桅船从相反的方向驶了过来。那艘船的船身镶嵌着奥斯曼土耳其的新月花纹,船首却插着大不列颠的旗帜。
两艘船在相遇之前稍稍偏转了方向,以防相撞,接着那艘英国来的船径直朝直布罗陀海峡的方向驶去了。
而它的最终目的地,是位于法国马赛的伊夫堡。
☆、第36章 笼中的囚鸟[倒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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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色苔丝感觉有人解开了绑在她手腕上的绳子,接着把她猛地推到了冰冷的地板上。她挣扎着爬起来,铁门关闭的刺啦声震耳欲聋。
他们把我带到了哪儿?
她仍记得船靠岸之后,自己还没从颠簸的眩晕中缓过劲来,就被拖上了一辆马车。一路上梅色苔丝心中浮现出无数猜测,可当她真正摘下头套那一刻,才发现自己被关在了监牢的铁窗之内。
这不是她心底最坏的设想,但是也好不到那里去。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那些人一定是把自己关进了伊夫堡。“也许我就要见到埃德蒙了吧”,梅色苔丝苦涩地想。
然而很快她就发现,这里并不是伊夫堡。她记得伊夫堡的样子,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绝望和*的气息,唯一的光明来自牢头来送饭时手上拿的火把。
而这里呢...如果不是困住她的铁窗,这里甚至算不上是一间牢房。
房间里铺着花纹繁复的中东地毯,陈设着一排古雅的胡桃木书架,一个同样材质的衣柜,一张镶着星盘的石桌及一张柔软的羽毛床,隔间里甚至还有一个不算简陋的厕所。只不过所有这些家具都用铁钉牢牢固定在地面,无法挪动。
梅色苔丝摩挲着床上细腻的天鹅绒的被面,有些出神。这无疑是一个专门用来软禁贵族的场所,但这个想法激起了梅色苔丝更多的疑虑,她并不是什么贵族,更像是一只囚笼中的金丝雀。
当她终于从思绪中解脱,铁窗外的光亮吸引了她的目光。
在铁窗对面的壁台上,三十支熊熊燃烧的火炬组成了一个半圆形,仿佛是初生的太阳。而那半圆的中央,则是一座栩栩如生的希腊式浮雕。
那是一个头戴太阳王冠的俊美的男子,驾着四匹马拉的战车。他身上只有一片无花果叶作为遮掩,健硕的身躯的展露无遗,散发着急不可耐的美。这是太阳神阿波罗啊,梅色苔丝想。
在这样的地方,光明总能使人安心。但她很快就开始渴望黑暗,那耀眼的光芒透过生锈的铁栏杆照进来,整间牢房都显得光亮异常。她感到双眼刺痛,只得躲进了天鹅绒被子里。
火炬再少一点就好了,梅色苔丝暗忖,也许再暗一点我就能专心思考。
没过多久她的愿望就实现了,当她睡醒之后,火炬已然减少了一根。隔了一段时间之后,又有第二根火炬被抽走,只留下空空的黑铁壁架。这也许是这座监牢独特的计时方法,然而梅色苔丝总感觉不只是这样。
这个地方的每一个角落都透着诡异。梅色苔丝深知是维尔福把她送到这里的,但这里的一切显然和他已经毫无瓜葛。维尔福不过是个靠妻子家的势力爬起来的新贵族,在巴黎甚至还没站稳脚跟,他不可能有这样的秘密堡垒。
可这是谁的地盘?把自己囚禁在这有何目的?梅色苔丝想不明白。她需要一个答案,而牢房里的看守——大概是这里唯一的一个活人——却从来不给她答案。
这个看守高高壮壮,长着中东人的高鼻深目,但唇上却没有一点胡须。每天都是他来给梅色苔丝送饭,早上是牛奶和鸡蛋,中午是面包和新鲜的蔬果,晚上会有咸火腿,偶尔还会有新鲜的肉食,吃起来像是某种野禽。
其实,就连时间也是梅色苔丝通过他送来的东西猜测出来的。真正的时刻是否如此,梅色苔丝无从得知,她早已失去对时间的掌握。从被关进这里开始,一切都变得混乱而无序,时间似乎变得不再重要。
而重要的信息必须撬开牢头的嘴才能得到。
虽然牢头看起来不算凶恶,梅色苔丝起先还是有些怕他。但慢慢地,她开始试探着问他问题。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这里的主人是你吗?还是另有其人?”
然而那个看守每次都置若罔闻,好像没听见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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