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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第六军的训练场上,十几辆装甲车正停放在训练场上,尾部的舱门大开,战士们正在训练着快速地登上装甲车。
“安戈,动作快一点!注意入仓动作!!”石继平在旁边大声地催促着安戈的速度,只见安戈高速地奔跑,头一低,腰一弓,右脚先进车仓左腿顺着身子一弯带进车仓的同时也避免了磕碰到车身。
“下一个,李双进,跟紧距离,在战场上浪费一秒都是在谋杀自己和其它战友的生命!!”李双进的速度有些慢,而且似乎有些犹豫。在上车时动作不是很干脆,在上车时出腿有些不果断,虽然还是冲进了装甲车的车仓,但是身体还是在车仓门口上蹭了一下,模拟的木制步枪也狠狠地磕了一下。
“李双进!!你是怎么搞的!!你这个战术动作已经炼了一个多月了,别人已经基本上学会,你是不是害怕?”石继平把李双进揪下装甲车,严肃地询问着他。
“对、对不起。”李双进低头说到。
“大胆的说,是什么原因,不要害怕,说出来。”
“我、我有点怕磕到。”
“喔,你先下去继续训练其它科目吧。”石继平听到这个原因没有单纯地训斥,而是想起了两周前发生的一件事情。那件事情是一个战士在训练快速登仓时,膝盖狠狠地撞上了车仓,这个战士当场痛叫一声便抱着膝盖倒在了车仓里,经过一生的诊断,这个战士左腿膝盖骨破损需要长时间的修养,这件事情在部队里影响很大,直接影响到了新战士们的训练心理。
夜晚,石继平在查完房后回到了自己的寝室,在门外。他发现了几个老兄弟正在门口等着他。
“怎么,还没睡?”
“有点事找你。”黄毛回答着他的问题。
“喔。那进去说吧。”
进到屋子里。石继平拉开自己宿舍里地电灯灯绳。塑料底座和铜片地轻微弹撞发出滴答一声将两块铜片搭火通电。25瓦地白炽灯泡将狭小房间照亮。
“什么事?”将自己地上衣给挂在衣架上。石继平询问着自己地几个老兄弟们深夜前来地来意。
“由于上两周时发生了那件严重地训练事故。现在新战士们在训练时有着一些明显地畏惧心理。这样对今后地训练科目有着很大地不利影响。更别说是以后还要在装甲车低速运动时进行登仓和出仓训练。如果这些科目开展时还没有消除这种畏惧地心理。我担心训练地进度和质量。”陈开聪首先提出了自己地问题。
“就是。现在地这些新兵。明显不如原来我们西南地预备役士兵。不仅学东西慢。而且有些怕死!”黄毛地话语有些冲。
“我看他们不是怕死。而是怕伤。怕痛。”陈开聪立即纠正着黄毛地错误理解。
“怕伤怕痛就是怕死地表现!!当个兵。哪个不是需要磕磕碰碰地过来的,身上没点训练时带的伤,到战场上就是敌人地子弹、炮弹伤!!”
“黄毛。今天你和我在这个问题上争了一天了,我告诉你多次了,不要用训练中的畏惧心理去片面地判断这些新兵求战和抗击外辱的决心和热血!!”陈开聪有些火了。
“决心?!热血?有个屁用,喊着口号头脑一热眼睛一红就是刀枪不入冲上前去和鬼子们挑刺刀?!就连义和团那些号称刀枪不入地家伙都知道上场前烧些纸钱运个气摆个造型姿势的,而那帮新兵蛋子们连这个都不会!!!我看这不是决心,如果真有这种决心和热血根本不需要我们把他们从个平民训练成合格的战士,直接每人发根竹子绑个刺刀就可以上去给鬼子当刺靶了!!看看徐州会战和上海会战,三个曰本小鬼子品字型站位相互掩护突刺,中央军和鬼子的战损比是8:1!!这些兵哪个不是充满着热血和决心的?!”黄毛也有些火毛了。和着自己的老兄弟争了起来。
“都别争了!你们是想把军纠给喊过来啊!!”石继平制止了两个老兄弟们之间的争执。两个人虽然没有继续争吵,但是却也没再理对方。只是一个抽着烟一个别着头就这么干坐着,房间里的气氛压抑了下来。
“刚才我去找了排里面的李双进还有几个有明显畏惧思想地战士们聊了一下天。你们想不想听下他们心中地想法?”石继平的话让几个老兄弟们一下子便提起了兴趣,但是石继平并没有直接说出谈话地内容,而是抽出一根西南产的云烟点着后才不紧不慢地说道。
“这些新战士们80不是我们西南培养出来地预备役,很多人来之前有些是逃难的,有些是想打鬼子的,有些人完全是没有出路才来参军的,这些士兵的文化素质普遍比我们西南培养出来的预备役要低,同时对我们西南的军队缺乏了解,现在一上来刚刚经过最初的新兵培训后就立马上机械化部队的训练科目,这些新兵们缺乏自信。”
“缺乏自信?”黄毛和陈开聪的眉头同时拧在了一起。
“对!缺乏自信!”石继平弹弹手中香烟的烟灰继续解释到。
“严格的来说,是我们中华民族从1840年第一次鸦片战争以来这一百年的失败所造成的人格缺陷。这一百年来,我们中国只有被人欺辱的份,没有几个人能昂首挺胸地活在这个天地间,不管做什么都在外国人面前低人一等,这种低人一等的思想和心态不是一年两年所养成的,是一百年来的屈辱和失败所造成的。”
“这和自信有什么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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