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非言问道:“先生,如何?”
师父掀起眼皮,略沉了眉头:“下毒之人竟如此心狠毒辣。”
左非言眼中闪过愤怒,“先生,可有法子解毒?”
师父收回手,颇为高深的捋了捋山羊胡,“这毒,若是遇到别人也许会无从下手,但遇到老夫,那就另当别论了。”
嘚瑟,赤果果的嘚瑟。
“丫头,你可觉得每天的饭菜有何不妥?窠”
没什么不妥啊,花满楼这饭菜上一向不亏待我,因着我爱吃肉,每天都不会少了鸡鸭鱼肉。现在想想,倒觉得是我大意了。自从我进了花满楼,未给花满楼挣得一分钱,青娘买我时就花了大价钱,青娘不仅教我学习琴棋书画,还供我吃穿,偏又饭菜那么精致,倒不得不让人怀疑了。
我如实回答道:“每日都不会少了肉食。”
师父听了我的话,满意的点了点头。“此毒依附油腥毒性更大,怕是一早就在肉里下了药,待肉类煮熟,药性已经完全渗入鱼肉里。”
我顿时有些后怕,亏我还以为青娘待我不薄,每日大鱼大肉的供着我,我还每次都吃的那么多,总算是在嘴上吃了次亏,真是作死拦都拦不住。
“这药是慢性毒,而丫头又中了有些天数了,要想清毒得需要一些时日。若是不早早解毒,等毒性侵入心肺,就不单单是全身无力了,而是血肉腐烂。”
血肉腐烂,我心里顿时透心凉。
师父此时看着我苍白的脸色说道:“丫头,好好跟师父学学,待你有师父的一成,这点毒药单凭鼻子一嗅,便会发觉,还用担心别人暗中使绊子下毒么?”
我听了师父的话,心里一热,忙拍马屁道:“师父就是神医再世,能跟着师父学习,不知是我几世修来的福气呢。”
显然,我这拍马屁的话白眉老头也十分受用,递给我一个“算你识相”的眼光,接着道:“待我给你配些药,你先吃着,再辅之药澡,隔一天泡一次,约莫着半月,这毒也清的差不多了。”
左非言听后,放了下心,对白眉老头说道:“先生,既然如此,诗诗就多多麻烦您了,非言也就回去了。”
纵然心中不愿,我也没办法开口挽留,也不能耽误了左非言的学业。
左非言将我安置在这里解毒,自己后脚便回了白廘书院,引得我不断地单相思啊!
师父他老人家只管给我配好了药,却不知这么苦的中药,我实在难以下咽,这里也不比在书院里,爹爹和娘亲每次都会在我吃药后给我递来糖或梅子来压一压。
每次我喝过药之后,一阵狂吐,又将刚刚下肚的药汁又尽数吐尽。师父为了拯救他的耳朵不受干呕之声的荼毒,以及心疼他的宝贵药材,狠了狠心,下了一番功夫,将药材磨成粉末,做成了药丸,这事总算得到了解决。
相思是毒,且深入心肺。左非言已经走了三天了,我也茶饭不思了三天,其实主要是师父他老人家的饭食太过寡淡,早晨白粥白菜白豆腐,上午水煮豆腐水煮白菜,晚上红豆粥红萝卜,这怎么能忍?好怀念在花满楼大鱼大肉的日子,尽然那是被下了毒的鱼肉,那也比白豆腐好。
我也曾隐晦的跟师父提过,我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应许多补充营养,他老人家一阵高兴,立即给我开了几幅大补的汤药,我望着那黑漆漆的大补汤,无语凝噎。
平时闲来无事,师父怎么放过我这么个大好的劳力,总是以教我学医为由,支使我东忙西忙,我心里那叫一个愤愤啊,没少暗暗骂他糟老头!
“丫头,将这药磨了。”
我刚磨上药,又听他道:“丫头,去将这些药材拿到外面晾一晾。”
“别老是觉得师父支使你,师父这是在磨练你的心性呢。”
师父开始教授我他的毕生心血,先是从毒术学习,照师父的话说就是不学会下毒,怎么解毒?
多么经典的一句话,立即被我奉为了座右铭。
“丫头,我就说老夫与你有缘,别看平时挺呆的一姑娘,学起下毒来倒是得心应手,也不枉我将毕生所学都传授给你。”
我说白眉老头,您哪只眼睛看到我呆了,人家明明就是个活动好动的姑娘!
左非言貌似也会些岐黄之术来着,难道也是白眉老头教的?我心下好奇起来,问道:“左非言的医术也是跟着师父学的?”
白眉老头笑:“开始也是我逼着要教给他,他很抗拒,后来,他慢慢晓得习医的用处,便自觉地跟着学了。”随即开玩笑道:“怎么丫头,他人才走了几天,就舍不得了?”
白眉老头整日也没个正经,我已经习惯,也没必要在他面前遮掩自己的心思,顺口答道:“是啊,都害相思病了,师父能否给徒儿开服药?”
“相思这病为师可没法开药,不过为师却能将它治好。”白眉老头笑眯眯道。
“怎么治?”我好奇道,心想还有忘情水不成?
“真是个笨丫头,将非言叫回来,你俩你侬我侬几日,你这病不也就好了。”
我抿唇笑道:“师父又打趣我。”面上微微有些泛红,冷不丁的又想起了那晚左非言那个绵长的吻,脸也越发红了。白眉老头看到我害羞,笑得更响亮了。
“师父,你说左非言他喜不喜欢我啊?”我也不怕白眉老头笑话我不害臊直接问了出来。
“这个……”白眉老头故作高深的捋了捋他的山羊胡。
“师父师父,你觉得他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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