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只怕蛇的庆忌,手脚冰凉,魂飞魄散,心里只是狂叫:“可……可要了我的老命了,这是谁系地口袋,怎么让它跑出来了?它……它会不会咬我啊?”
“你……你你……”,叔孙摇光杏眼圆睁,颤抖着指着庆忌,可她毕竟是个大姑娘家,虽然惊骇,到底羞于问出口来。
庆忌全部心神都放到了自己裆下,哪里还听得到她在说什么。虽说那蛇已经被拔去毒牙,可是它在那么要害的地方盘桓不去,看着实在吓人呐。
那条蛇自己撑开了口袋,探出了头。方才庆忌探手进去,想把口袋拿出来,趁叔孙摇光神魂颠倒,轻轻解开袋口,把蛇倒在地上,然后装作被咬,不想手探进去,正好摸到它凉凉的身子,这一吓非同小可。
那条蛇终于得脱牢笼,到了一个更广阔的空间,可是它想再逃出去,却受上衣下裳连成一体的袍子所阻,动弹不得了,那蛇似乎有些急怒,蛇头突然急速地摇晃了一下,叔孙摇光一见,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她眼看到一件异物在庆忌袍下以一种可怕的速度左右摇晃了一下,那简直……
“我的天呐,他……他到底是不是人啊?不是山精木魈变化人形吧?”叔孙摇光在心中狂叫。
这时,那条蛇似乎感应到了袍子下端透进来的微风,蛇头猛地一蹿,向袍下扑去。庆忌感觉到它凉凉地身子向下移开,情急智生,急忙惨呼一声:“啊!”
叔孙摇光听他一声惨叫,随即便见一条蛇从他袍下蹿出。刷地一下潜进了草丛,惊慌之下只来得及看到它花花绿绿地尾巴。
叔孙摇光这才明白过来,她大惊扑来,一把扶住庆忌,颤声道:“你……你怎么样了?伤……伤在……”
“快,我被毒蛇所伤,不能移动,快去山下叫人。”
“哦。哦哦,你……我……好!你等着,不要怕!”叔孙摇光跺跺脚,急急返身向山下奔去。
一旁草丛中随即蹿出三个人来,冬苟、阿仇和一个身材、相貌与庆忌有几分相仿的士卒,他地发型、衣袍,均与庆忌一模一样。
“公子,我们到了。”
庆忌一下跳起。一把揪住阿仇的衣领,恨道:“该死地,你的口袋怎么系的?那蛇竟然自己爬了出来。我……我……我什么都不怕,独怕这种软啦吧唧的东西,你真是吓死我啦。”
阿仇没想到自家公子。堂堂万人敌的战神,居然也有怕的东西,会被一条软趴趴的长虫吓得面无人色,一时忍不住便想笑。庆忌瞪了他一眼,又看看那个准备扮成他的士卒,神情微一犹豫:“右兵卫……已经都跟你说了了?”
那名士卒慨然道:“我等追随公子,生死事,早已不放在心上。若能助公子完成大事,卑下虽死犹荣,何况只是做公子地替身呢,那要离一个侏儒般的丑矮子。尚能义薄云天,卑下也是热血男儿,公子若是犹豫,便是看轻卑下了,请公子开始吧。”
庆忌凝视着他,重重地一点头,使劲一拍他的肩膀:“好!阿仇……”
阿仇道:“卑下在!”说着解开口袋,那口袋软绵绵的悬于空中。里边的毒物无所攀附。不能爬出,他探头向里一瞧。手疾眼快,已抓住一条五彩斑斓的小蛇,旁边冬苟也掏出一个小袋子,里边是一只巨大的毒蜂,已被剪去了双翅。阿仇对那士卒道:“以此蛇之毒,再配上那毒蜂之毒,就可以产生我们需要的效果,你不要怕,我随身已备了草药,绝不会让你送命。”
那士卒朗声一笑,挽起袍子,露出了自己地大腿……
“启禀主公,庆忌公子在沥波湖畔的山上被一条双头蛇给咬了!”
“啊?”季氏茫然抬头,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怎么样了?”
阳虎沉声道:“据传信回来的人说,毒伤发作,十分厉害,若非他军中有擅医蛇毒的人及时采了草药救治,此时已一命呜呼了。现在暂时保住了性命,但是……他七窍渗血,五官肿胀,皮肤青紫,到底如何还很难预料。”
“怎么可能?”仲梁怀沉不住气,失声叫道:“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他早也不被蛇咬,晚也不被蛇咬,刚刚答应了明日便离开鲁国,今日便被蛇咬了?”
阳虎瞟了他一眼,淡淡地道:“这世间地事,如果都有道理可讲,都有道理可循,就不会有那么多是非了。”
公山不狃似笑非笑地道:“庆忌七窍渗血,五官肿胀,也就是说……纵然是熟识的人,现在见了他也认不出来了?”
阳虎晒然一笑:“你怀疑庆忌公子使诈?庆忌是什么样的人物,你应该知道,远的不说,义释要离地事就是最近发生的,象他这样胸襟坦荡的君子英雄,会是耍弄阴谋诡计的小人么?”
公山不狃刚要反驳,阳虎截口又道:“再说,如果是他使诈,他执意要留在曲阜,原因为何?”
季孙想了想,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这事,有谁得见?只有庆忌的人吗?”
阳虎立即恭谨地道:“回禀主公,非只庆忌公子的属下,据传信回来的人说,当时叔孙大人的女公子也在他身旁,亲眼看到他被毒蛇噬伤。”
“叔孙摇光?”季氏一怔,脸上颜色顿时缓和下来:“若是叔孙摇光亲眼看见,那应该不是假地了。叔孙摇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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