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会?研究所不会炸?”
“不是!不,是的。”
朱谨:“……”
“不!”周宇简直抓狂了,“你听我说,我不会有事,研究所也不会炸。这次确实是有紧急的任务,安全问题已经沟通好了,他们保证不会有问题!”
两人面面相觑。看来他是非去不可了,朱谨心想。
“行吧,你注意安全。”朱谨闷闷地说,“反正我也管不了你了。”
这话说得像极了自己老妈,周宇心道,幸好她现在没有感通器。
“别生气了。”周宇走到朱谨身边,伸手搂住她,“真不会有……谁?!”
朱谨和躲在门口的人同时吓了一跳。
“我!”周清从墙壁后现身,可疑的有些脸红,他粗着脖子,急急辩解道,“我来看你们怎么还不下来。男女搭档在房间里时间不能超过十五分钟!门……嗯,很好,是开着的!现在时间到了,赶紧出去!”
朱谨:“……”
周宇:“……”
周清领着二人走到宿舍楼门口,填写访客离开时间。原先的宿管大妈说什么不肯在这里继续工作,无奈他被迫委以重任。
基地安排的车接走了周宇,耀眼的阳光下朱谨显得有些孤单。这年头谁不是这样呢,只不过这些天的事让他们被孤立的事实越发凸显出来而已。大部分人也许从来没有真正欢迎过他们。
周清别扭地坐在大妈留下来的花布坐垫上,一边顺手消除了周宇的外出记录。
如果说周宇不在有什么好处,那就是朱谨终于下定决定自己解决这件事。
前天在陆启文辅导室的发现让她寝食难安,鬼使神差的,她压根没打算直接告诉成鸿他们。而要不要和周宇商量让她非常纠结。
陆启文身上总有股吸引她的特质。
最开始,朱谨因为两人有共同爱好(喜欢小说,喜欢纸质书)而对这位辅导师有些好感。每次辅导之前或者结束之后,他们还会聊一会儿最近看的书,告诉对方书里的情节和人物,陆启文管这个叫“故事交换”。书里的故事太多了,一个人看都看不完,两个人互相帮忙的话就能看很多了。
朱谨和陆启文都是讲故事的好手,他们只听对方说,事后也不会再去找那本书看,因为他们纯粹只想知道故事而已。这一点和周宇不同。
周宇更喜欢在书中寻求答案。这方面在生活中他也身体力行。
朱谨更感兴趣的是不同人的选择。他们的故事,叛经离道的理由,拒绝别人递过来的答案的做法,以及美好的或者不那么美好的结局;无论哪一个,都深深吸引着她。她敏感地发现,在这方面陆启文和自己应该是同一类人。
不管是平时的表现,还是最后的调查报告来看,陆启文几乎没有疑点。他受命而来,行动合情合理,接触解析器的时间还没自己长。
但辅导室的情况该怎么解释?如果自己想得没错,那也仅仅证明他在辅导对象时有违规行为。朱谨可以肯定调查小组没有受过陆启文的心理暗示,那他是怎么拿到解析记录还把它传到网上的?
朱谨在编录室写写画画,越想越觉得想不通。
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茶色玻璃透过不甚明亮的光,走廊里静悄悄的。
就算陆启文在心理辅导上有问题,但后面的事怎么推也推不通,常理来看……
朱谨手下一顿。
“朱谨?”
朱谨迅速清除终端上的记录,抬起头,只见胡飞困惑地站在门口。
“嗨,胡飞。”
朱谨打了个招呼,目光落到他手里的拖把上。
“这周轮到你打扫编录室吗?”
“是啊!”
胡飞放下水桶,提着拖把让水自动拧干。
“真是太麻烦了!清理机器人也不能用,说什么容易把编录仪电线缠进去,又缠不坏!”胡飞义愤填膺。
“噗……咳。”朱谨说,“我都忘了这回事了,这周是你的话,下周就到我了啊。”
“我巴不得它早点关门。”胡飞说,“最近大家哪里还有心思做编录,不如把门锁上,省得一周也不见得有人用还得天天打扫。呃……咦?”
朱谨恨不得咬了自己舌头,一边继续装作一无所知,只微笑着看着胡飞。
“嗯?”
“噢,没什么。”胡飞抓了抓脑袋,“我是没想到朱谨你还会过来。”
“嗯。”朱谨轻声说,“以前编录室都要抢位子,现在却……”她不易觉察地叹了口气,“周宇今天也去了研究所那边,我闲得没事做,就过来了。”
“这样啊。”胡飞点点头,他完全能理解朱谨的心情,说起来自己好像也很久没给李毅更新过反解析器了,虽然以后还不知道用不用得上。
“没事,你继续用,我等你弄好了再打扫。”
“谢谢,我已经用好了,”朱谨笑了笑,把终端收进包里,“你忙你的吧,辛苦啦。”
编录室在身后渐渐远去,朱谨攥紧拳头,吸了口气。
怎么可能呢?
她想起胡飞闯进来之前自己的念头。
你真是想太多。
朱谨摇摇头,在渐沉的夕阳里叹了口气,窗外火红的烈焰点燃了半边天空,犹如一团不愿熄灭的火焰。
一公里外的地下,周宇的目光从某块显示屏上移开,灯光骤然暗了下来,无机质般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我们开始吧,今天有新人加入,虽然只是暂时。”
圆桌旁传来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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