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没烘干。”
他拿着终端往里走。
“等等!”陆启文忽然想起什么,“我里面有重要文件!您能帮我导出来吗?”
“当然行啊,那你快跟过来,告诉我要哪些。”
陆启文跟在师傅后面进了房间。
五分钟后,监视的人开始感到不对劲了。
“a2,呼叫a2,后门有没有异常?”
“a2收到,没有异常。”
“靠!”那人骂了一句,“准备突围!”
一小队人冲进维修点,发现屋里只有晕倒在桌子上的师傅,终端还连在备份机上,哪里还有陆启文的影子。
“报、报告叶少校!”领头的惊慌失措道,“陆启文跟丢了!”
“废物!”叶城骂道。
陆启文在黑黝黝的暗道里疾步而行,这样的暗道在动的年代修了很多,没有人比陆启文更熟悉它们。
他迅速转过一个弯,像是走过无数遍,高大笔直的身影与黑暗融为一体。
这是一条往上的路,些微的倾斜没能逃过他的感觉器官。从诞生以来,从那间狭小的地下室,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往上前行,去看一看地面的太阳。但终于见到时,他却明白了一个道理——太阳并不是他们的太阳。
离休闲室越近,朱谨心跳越快。上最后一层楼梯时,隐隐可看见吧台,自己第一次在这里和周宇见面时遇到的服务员小哥正百无聊赖地坐在那里。
不远处陆启文朝自己招手。
他的姿态非常放松,像是招呼一个来和他叙旧的朋友,阳光下精致的轮廓似乎更加柔和,看上去仿佛只有二十几岁。
朱谨忍不住生出错觉,眼前这个人应该是值得信赖的,这种感觉就像大学里见到朝夕相处的学长,或者亲戚里某个稳重成熟的堂兄。
她警惕地扫了眼周围,没有绿色植物。
陆启文注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眼里一直带着笑意。他伸手按下桌边的按铃,几十秒后,服务员端着两杯红茶过来了。
“请二位慢用。”
小哥鞠了一躬,转身离开,顺手合上包间的门。
朱谨看着对面的人。
“fa家最有名的基本款伯爵茶。”陆启文却没有看她,修长有力的手指握住杯耳,“承包休闲室的人很有品位,刚来时我还为在菜单上看见它小小震惊了一下。”
说完他拿起杯子。
“佛手柑,”陆启文满意点头,“让茶有一种独特的清苦,你会喜欢的。”
朱谨慢慢把杯子举到嘴边。
最适宜的温度,令人难忘的味道,以及沁入心脾的清苦香气,她眨了眨眼。
整个过程里,陆启文一直注视着她,直到对方放下杯子。
“你曾经说过对红茶很感兴趣,但不喜欢奶香,所以我挑了这款,现在看来我选对了。”
陆启文笑起来,眼里浮现出奕奕神采。
“是你把解析记录传到网上的。”
朱谨忽然说。
陆启文笑而不语。
“上次你出现在猎鹰兵团,不光是委员会指派,”朱谨目光从橙红色的茶上移开,她注视着陆启文的眼睛轻声道,“还因为你是何淑娴失败后的第二道保险。”
“但显然无论何淑娴、王凡还是苏武平,他们都不知道你的身份,我猜你要么是身份级别更高的执行人,要么就是你策划了整个事件,我个人更倾向于后者,所以你一开始的目标是确保记录被传出去。”
“何淑娴失败后,你的第一反应也是确保解析器安全,但从始至终你都没有想要解决何淑娴,为什么呢?按理说何淑娴一旦被抓住,很可能会在解析审讯中暴露你的身份,唯一的解释就是你根本不担心这一点,因为你从来没有直接向她传达过指令。你通过催眠另一名心理辅导师来给何淑娴洗脑,这也是为什么基地在抓获那名心理辅导师时他会当场服毒自尽。”
朱谨看着陆启文,后者终于点了点头。
“不错,我都没想到你会推理到这一步。”他狡黠地眨着眼睛,看上去并不恼火,“那么我也有问题想问你,”身体倾向前方,他专注而不容拒绝地凝视朱谨,“我是怎么露出破绽的?”
“辅导室里的那盆兰草。”朱谨说,“窗台上的灰铺得很整齐,没有一点花盆留下的印记,说明那盆兰草是你在辅导我时才摆上去的,你只是想让我看到它,”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对不对?”
陆启文忍不住大笑起来。
他笑得十分开心,像是出的谜题终于被朋友答了出来,而他终于不用再等候。
“你的人格梳理进入意象是森林,所以我选了兰草,把它放在打开的窗户前,让你注意到,从而不知不觉进入催眠状态。”陆启文爽快地承认。
“对其他辅导对象你也是这样做的。”朱谨十分自然地接过他的话,没有用疑问句,“比如廖子凡。所以他才会知道报告里没有提到的细节,来找我麻烦。”
“是的。”陆启文再次点头,仿佛非常高兴。
如果有人注意到这一幕,一定不会猜到他们位于对立的两端,而所有的交谈最终会驶向绝望的终点;他们此刻如同一对挚友,为彼此的了解、熟悉而深深喜悦。这真是神奇的场景。
几公里外的地下,指挥部正掘地三尺,试图找出陆启文。他们查看了基地每一个监控,叶城带人搜遍了所有没有监控的死角,现在,搜查范围已经扩大到周围十公里外。刘恒不相信对方短时间能跑这么远,但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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