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把解析器和反解析器全部上缴了。”
众人不明所以,本能点头。
“但还是出现了这样的情况。”沈渊接着说道。
于咲雯瞬间色变,她站的位置靠前,又背对着众人,一时没人注意到她的表情,除了拿设备进来后和她站在差不多位置的钱景毅。
大部分人神情茫然,还等着对方帮他们做决定,也有人听出沈渊意有所指。朱谨拧着眉头,是啊,为什么还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不知为什么,她心里隐隐觉得沈渊这两句话有些奇怪。
周宇侧头看了她一眼,忽然很想帮她把眉头抚平。
刘志文又咳了声,声音似乎有点虚弱,大家重新把目光转向他。
“解析调查稍后做也不迟。”刘志文说,“何淑娴现在在哪里?”
“在兵团医院的特殊病房,钱少将派了专人看护。”于咲雯说,“但是刘校长,推迟解析的话其他人的安全……”
“能得到保证。”刘志文看着他们,“从现在起,给每人安排单独的房间,严格作息活动,禁止私下聚会和私人行动,钱少将加强兵团内部的安全保护。”
周围霎时一片哗然,这不是把他们当犯人么?!
“凭什么我们要受到这样的对待?”龚涵立刻问。
“为了你们的安全,龚涵同学。”
龚涵吃了一惊,没想到刘志文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更多的人开始抗议。
“可我们不是犯|人!任何人都不能限制我们的自由!”
“我看还不如先解析调查何淑娴或者余梓枫,免得冤枉好人。”
“解析调查我也可以啊。”有人说,“我愿意接受调查来证明我的清白!虽然这是被你们逼的!”
“那就地调查好了,现在把人审出来,也算给基地帮忙。”
“现在没有人是犯|人。”刘志文厉声说,“请大家自重,也请尊重别人!”
“那你们限制我们人身|自由就是尊重我们了?!”
“……”刘志文顿时哑口无言。
愤怒的质问声更大了些,每个人都得理不饶人,连日得不到解答的疑问、困惑和烦躁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如决堤的洪水,收束不及。
“安静。”
低沉的声音传来,沈渊像看够了戏般调整了下坐姿,以一个更舒服、更开放的姿态靠在椅背上。
“我有个建议。”他说,“由我派辅导师来治疗并调查何淑娴,其余人继续日常活动。”
人群响起小声的嘀咕,大家的眼神里透着犹疑。周宇不得不承认,沈渊提出的办法是目前最好的,既免除了大家的怀疑,又将伤害降到最低。心理辅导师也是解析者,完全能胜任解析调查的任务,还能给对方做心理辅导,从理智上来说,他几乎马上想赞成这个提议,但为什么呢?周宇不易觉察地眯起眼睛,他总觉得对方别有目的。
朱谨却仍在想着沈渊开始时说的那两句话,她又看了屏幕上的人影一眼,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了。
“你们把解析器和反解析器全部上缴了。”
“但还是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这段话乍听起来没有问题,但仔细想想,前后并没有因果关系!
解析器和反解析器是上缴了,但出现后来的情况却不一定因为它们啊!现在事实还未清楚,沈渊为什么会这么肯定?
朱谨下意识看向周宇。
“别动。”周宇在脑海里说,“假装什么也没发生,他在观察我们。”
朱谨脖子僵硬了一瞬,忍着回头的冲动,透过感通器问周宇,“你怎么知道?”
“感觉。”周宇说,“之前我就隐隐觉得沈渊一定有其他目的,被你一说,忽然明白了。”
“正像你分析的,沈渊既然能肯定这件事和解析器有关,那么他一定知道什么,说不定他早就预料到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你是说……他知道我们当中有人有问题?”
“嗯。”周宇思考着,“但也许他现在没法确定,或者不能确定是谁。”
“所以他提出让辅导师来调查,好找出那个人。”朱谨说,“他不相信我们中任何一个。”
“有什么问题吗?”沈渊问。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没人能提出疑问,最后都摇了摇头。
“您什么时候派人过来?”于咲雯问。
“最迟今晚能到。”沈渊说,“你和钱少将稍后留下,商量人员接收事宜。”
钱景毅略一点头,沉声道,“之前约定的保护措施需要加强吗?”
“不用,按之前的来就可以。”沈渊说。
众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原来之前钱景毅收到的上级命令竟然来自沈渊。
“还有其他问题吗?”沈渊问。
没有人回答。
光屏那头,刘志文依旧站在原处,却仿佛一下老了十岁,他眼神暗淡,脸颊的皮肤松松垮垮,像一头衰老的雄狮。
没有人注意到他,大家都在看着沈渊,这个手握大权、叫人捉摸不透的男人。
“我、我有问题。”
一个熟悉的声音说。
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可以想象说话人的紧张,所有人朝声音来源看去,发现竟然是胡飞。
沈渊不带感情地看着他,胡飞感受到身边人的注视,深吸一口气,心脏剧烈跳动,仿佛随时会蹦出来。
“我、我有一个问题。”他说,“网上那些传言是真的吗?”
李毅万万没想到胡飞这时候竟然会问这么敏感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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