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学做了解析,认为向外泄露你们行踪的另有其人,钱少将和他商量后决定暂时封|锁消息,诱使他现身,我担心你和李毅的安危,来告诉你们一声,最后这几天一定注意安全,千万不要单独行动!”
他比最后一次见面时瘦了些,但不太明显,也许是光线阴暗的缘故。周宇打量着对方,努力回忆毕业前夕的室友,却很难将二者联系在一起,明明他们分开才一年不到。周宇忽然生出一个念头,也许在对方眼里自己的变化同样很大。
另一边,朱谨手下一顿,又很快若无其事地继续择菜。
“你怎么知道这些?”周宇问。
“你可以不信我。”王凡的眼神里露出一丝疲惫,“钱少将在兵团内抽调了一部分人参与行动,以应对各种状况,我在其中担任二队队长,所以知道一部分计划。”
两人凝视着对方,风不知何时停了,四周万籁寂静,只有低矮的树木注视着他们。片刻后,周宇问,“解析也不能确定对方是谁?”
“不能。”王凡摇头,“你们同学的大脑出现了记忆损伤,有些事她自己都记不清了,辅导师也没办法。”
“所以我才要来提醒你们。”他继续说道,语气有些焦灼,“对方心狠手辣,你们要加倍小心。”
“我还有个问题。”周宇说,“为什么还要等?辅导师应该可以直接解析其他人。”
王凡笑了笑。
这是两人见面以来他第一次笑,这一笑与记忆完全重合,仿佛此刻他还是那个嘲笑部队官|僚主义的不羁青年。
“也许他们表面上不想被说侵犯人权?”王凡眼神里带着狡黠和嘲讽,随即又恢复严肃,“我不好说,哥们儿,这点我没法回答你。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确实没查出那个人。这次行动他们是认真的,我从没见过钱少将那么可怕的表情,现在我已经把能说的都告诉你了,你替我转告李毅一声,这两天务必小心!”
注①:蔊菜比毛豆、豆芽难择很多,龚涵是故意的
第52章藏在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蒋玥嘉的声音透着好奇,“辅导师究竟是个怎样的职业?”
你都已经问出来了,朱谨和艾媛烨心想。
“嗯,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陆启文说,“你觉得心理辅导是干什么的?”
“对解析者来说最主要的当然是人格梳理啦,另外还有心理测评,帮你解决一些心理问题什么的。”
“嗯。”陆启文点点头,手指灵活地将蔊菜撅成几节,“这确实是我们工作的主要内容,但我一直觉得辅导师还有更重要的职责,比这些表面工作都重要。”
他想了想问,“你们知道我们在工作中最常跟什么打交道吗?”
“不是……人吗?”龚涵问。
“病人。”林域说。
朱谨:“……”
“像我们这种容易‘生病’的人。”蒋玥嘉替林域解释道。
“这么说也没错。”陆启文笑了,“但你知道为什么你们会生病吗?”
所有人:“……”
大家心想,你是给我们来上课的?
“当一个人心理出现问题、做出过激行为时,大家常说‘他失去了理智’。这种说法其实不完全对。”陆启文说,“我们姑且称‘他’为病人,虽然我不认同这个说法。我们在很多案例里发现,病人做出的这些‘过激行为’大多是经过严密思考、甚至逻辑推理的。”
“比如我处理过的一个案例,作为解析者的病人有一定程度的强迫人格,但大部分时候她都是个很好、很正常的同事和妻子。直到有一天她发现丈夫出|轨了,虽然丈夫道歉并保证不会再犯,但她没法真正安心。她非常爱自己的丈夫,他们还有个七岁的儿子,希望能永远维持这个家庭是她最强烈的愿望,后来她告诉我,那段时间她变得特别害怕改变,恐惧那些容易消失或流逝的东西,但又无法诉说。一方面,她力求完美,要求自己不做错任何事,希望丈夫会更爱自己,另一方面,她又强烈渴望能确保丈夫没有再犯,但一个人不可能随时随地跟踪对方,就算请私人侦探,侦探同志又怎么能保证对方脑子里没出|轨呢?”
周围一片安静,女生们仔细倾听着,手里的活儿也停了下来。
“她想‘我需要一个随时随地能知道对方心里真正在想什么的办法,这样不仅能知道他有没有出轨,还能更懂他的心。’”陆启文说,“于是她想到了解析器,企图篡改解析权限,而且差一点就成功了,当然她最后被送到了我这里。心理治疗时,我问她有没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你们知道她是怎么回答的吗?”
陆启文神情认真地说,“她回答‘知道。’她很清楚这样做的后果,但还是要做,因为如果不能确保丈夫在她身边、确保这个家庭能继续幸福下去,她就没法安心工作、没法正常生活,一旦失去了他们,她也没了活着的意义,剩下一切都不重要。她想过阻止自己,但失败了,于是她对自己说‘我必须这样,否则在可能被抓住坐|牢之前,我已经死了。’她对自己想要什么、能承受什么有着无比明确的理性认识,所有行动都不是一时冲动,而是长期考虑的结果。对于这种情况,我们不能说她丧失了理智。”
“比起激|情犯罪,解析者和感通者更容易出现我刚才说的案例中的情况,我们认为这是情感因素导致。”陆启文看着她们,“情感比你们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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