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旻牵上马匹走进荒漠,这马匹身形高大,别说她爬不上去,就算爬上去,它驰骋而去,她也未必不会被甩下。
就在此刻,一人驾马驰骋而来,夙旻正欣喜络腮胡果真通情达理,谁料这出现在她身前的却是那魔怪男。
夙旻吓得连连后退,想爬上马匹却怎样努力也蹬不上去,待她快要蹬上时,马匹就如同忽然受惊一般,驰骋而去,直把夙旻狠狠甩在沙地之上。
整片漠地只落下魔怪男幸灾乐祸的笑声。
夙旻痛的臀部毫无知觉,一眼瞪过去,方知是这魔怪男搞的鬼。
“你看什么看,我是族长派遣过来护你去燕城的。”
“谁让你这只魔怪男护送。”
“好吧,那我先走了,酆公子已独自前往,别怪我不护送你一路前往。”
夙旻痛归痛,亦是艰难站起身。如今寄人篱下,怎能不亲信人家:“等等,魔怪男。”
“在下肃犽公子。”
“你分明是魔怪男。”
“那是因为我是被魔怪附体的人类。”
夙旻忽然就不知该说什么好,她即犹豫要不要去安慰,又认为自己才尽词穷,最后只缓缓问出一句:“这里真不是魔域?”
“你要去魔域?”剩魔怪男好奇来。
夙旻摇头,又忽然变了性子问道:“魔怪男,你是不是白天黑夜两重性格,晚上想吃人,白天又成为正常人类?”
“哼,你以为我控制不住的自己的魔性吗?”
“差不多,要不然前夜你非要吃我不可。”
“我就算能控制住,也是要食用人血才行。”
夙旻立即一身寒栗,嘴角笑意冷却下来,转身去找自己的马匹。
“喂,姑娘,你怕了吧,哈哈。放心好,不找到你的同伴,我断是不敢食用你的。”
夙旻嘴上也是不肯吃亏:“若是找到灵槐,我定有办法逃出你们的魔掌,到时才晓得到底谁厉害。”
“莫非你朋友武艺高强?能带你逃出我们的魔掌?”
“哼。”
夙旻实在不愿与他多说,怎奈自己四处张望又根本望不到马的踪影,原来不止是人与魔怪会欺负她,就连畜生也拿她逗乐。
夙旻就傻傻立在荒漠上,被火辣辣的太阳灼热着皮肤。
“你若求我一声,我必帮你找到马匹。”
她动动干燥的嘴皮子,举起水壶喝掉一大半水,实在不服气:“大不了我不去找我朋友,想必你也不好向络腮胡交代吧。”
魔怪男愣怔住,倒没想到这看起来有些呆头呆脑的丫头还会先发制于人。
“好,我也不愿与你多舌,虽然酆兄并非我真心实意朋友,但我却不愿欠他人情。”
“你与他不是同族人?”这下轮到夙旻好奇,她实在奇异自己为何会来到此处,这里根本就不如同‘密室逃脱’那般简单的游戏规则,也不像是自己选择的‘魔’界,反而更像是异世穿越?
穿越?一想到穿越,夙旻更头痛起来,莫非这所谓的‘密室逃脱’只不过是个幌子?就算店主男想引她们来这个鬼年间,究竟又是出于何目的?
她一脸苦相,还未等魔怪男回答她,又突然问出一句:“肃犽,这是什么年间?”
肃犽一时未回过神,怎能想到她忽然唤他的名,却是这般亲切随意。
他不知要如何回答是好,看来此姑娘果真是失忆厉害,莫非真是经历过不凡的遭遇,才致使她记忆也出了问题。
待顿了会,他才缓缓道来:“这是一个混乱的年间,魔怪当道,所谓盛世亦不过海市蜃楼,现在我们要前往的燕邦国正与南朝战争连连,秦涑国与楚天国又为争几座池城也即将开战。大国吞小国,四处战乱,魔物又乘机肆掠,你认为这是什么年间?五国三朝,终有一日会全部毁在魔掌。”
听他这般说,应是对魔怪恨之入骨,只可惜自己的身子也被魔怪入侵,他又能作何能耐?
夙旻这一刻仿若明了他千肠万绪的心思,声音竟也透出些忧郁之情:“命若如此,并非没有其他法子,你若听了命,那与死也无区别。”
肃犽俨然有些恍惚此话会从这小女子口中道出,待他正想追问她究竟是何许人时,夙旻竟像发了疯的婆娘,张牙舞爪,上蹦下窜:“马儿,马儿,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肃犽皱着眉头,一般畜生怎能听懂她的鸟语,若不是这畜生常年与酆公子一族生活良久,怕也不会这般乖乖驾到。
夙旻俨然以为自己个人魅力,走到红棕色马前拍着它的头道:“乖乖,你要听话,下次不准说走就走,再闹脾气可不好,我们是有感情的动物,又不是魔怪侵蚀的对不对?”
红棕色马此刻倒乖乖听话,等候夙旻爬上它宽厚的背驰骋而去。
夙旻满面风光,嬉皮笑脸地朝肃犽吐吐舌头:“肃犽,你来扶我一把如何?”又生怕肃犽不答应,立即道出下一句,“但凡你帮过我一次,我必定涌泉相报。”
肃犽露出一脸狰狞色,色迷迷道:“你以身相许如何?”
夙旻这刚抬上半个身子挂在马背上,上不去又下不来,怎料一听肃犽的口出狂言,整个人差点落下马去。
也恰好,肃犽这次稳稳接住她,直让夙旻连身跳起,逼退几步:“你,你要做什么?你个魔怪男,我可是黄花大闺女,不要对我动非分之想,我可不准备找个古代魔怪男人嫁的。”
肃犽哈哈大笑,讽道:“我怎会稀罕你个小丫头片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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