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到。
“阿秀确实是我亲弟弟。”
“你可以肯定么?如果这样那你妹妹出生的时候郝公公已经进宫了。”晋东明说,“是我们怀疑错了么?”
卢筠前世在各种套路和脑洞中浸淫已久,已经迫不及待发挥这一特长优势了,她不怀好意道,“你有没有想过这种可能,孙浩的确入了宫当了太监,不过他是个假太监。”
晋东明第一反应是不可能,这种猜测实在太过匪夷所思,宫闱禁地何其森严,层层验身,一个大男人想要混进去简直难入上青天,除非——在卢筠的八卦声中,晋东明想到了另一个可能——除非一开始就有人帮他。想至此,他不由有些亢奋,如闻到了血腥味的狮子,太后一直举的旗子不就是先帝临终托孤么,她是先帝原配陛下养母,从民间看来她扶持陛下长大登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大义上占了上风,轻易不能拿她如何,但如果这位贤良太后是个有辱国体的□□呢?
眼下局势正是不明朗的时候,想想看,太后身边一直藏着一个大男人,同吃同住□□宫闱,光这一条就足以给王家致命打击。
意识到这可能是个了不得的机会,晋东明既喜且忧,能赶紧斩断这乱本之源自然是好,但局势凶险之极,他实在不愿意把卢筠牵扯进来。
“筠娘,这件事事关重大,你仔细想想。”晋东明扶住她的肩膀认真说,“有什么办法可以确定郝公公是不是孙浩?”
“我想想。”卢筠闭眼,努力回忆之前一幕幕的细节,“我想起来了,当时那个男人在摸自己下巴,他是有胡子的,然后我看见他手腕有个胎记。”怪不得上辈子孙浩要对原主下杀手,不仅仅是因为对卢善英的嫉恨,更因为他在原主面前出现时候是下巴上露了胡子,所以才要把原主斩草除根。
“胎记?你可还记得是什么颜色?”
“深褐色的,有点接近圆形,边缘有个缺口。”
“好,我记下了。”晋东明略微踌躇,而后对卢筠说,“筠娘,事关重大,我必须马上回去。”
“我知道,我等会收拾东西。”
“不,我希望你和阿秀留下来,到榆林去。”见卢筠要说话,晋东明大拇指轻轻摁住她的唇瓣,怜惜道,“京城里谁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榆林有我的部下,那里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果我真的有三长两短——”
卢筠一把抓住他的手,“你胡说什么?你敢死我绝对不会给你守寡,马上就找又年轻又帅气的新相公!我不准你去!”
“筠娘,我必须回去。”晋东明说,“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若是败了,所有我们认识的人都会被牵连,就算我一直躲在榆林,灾祸真的要来,也无处可逃,还不如奋力一搏。”他深吸口气,“如果我们的猜想是真的话,我保证,最多一年,我就可以来接你回家。”他的大手覆上卢筠的腹部,“只是有些遗憾,如果我们已经有孩子了该多好。”至少,他可以离开的稍微少些担忧。
政治动乱是多么可怕的东西!卢筠想起从前读史书看到的那些血泪斑斑的记载,每个字背后都是轻飘飘消失的生命,他身居高位,敌方必定视他为心腹大患,欲除之后快,在绝对权力面前,什么阴私手段使不出来?毒杀、暗杀、栽赃陷害,任何一个不小心,他都会万劫不复!
卢筠有些恐慌起来,她从来都觉得她很年轻,但马上,这个她喜欢的如山石一般让她安心的男人就要离开了,甚至有可能再不能复返,她这才尝到了后悔的滋味。
“晋东明。”她的目光执着而明亮,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烧着,“你一定要回来。”
男人摸她头发的手微微一顿,“好。”
****************一年后**************
一年前那件事震惊了举朝上下,太后竟然一直在身边豢养男宠,把男人带进了宫闱,于是王家的衰落便显得顺理成章起来,他们不是没反抗过,但太后之事对王家打击太大,双方几个来回博弈过后,王家的时代匆匆离去了,庞然大树就此倒下。
那个□□后宫的妖人郝公公,被判了凌迟之刑。
将军府门前,一辆马车停了下来,卢筠跳下车扭了扭脖子,“终于到了,可惜太原的银子还没赚够就要走了,也不知道掌柜的能不能经营好。”
“小姐别惦记生意的事了,不然将军可该发火了。”沁月窃笑,“将军的信一阵比一阵多,看来是想小姐已经什么如隔三秋了。”
卢筠听了心里得意,故作矜持,“所以我不是提前回来了,给他个惊喜。”大部队带着行李货物还在城外,她等不及,只和沁月两个人提前一步进了城。
刚走几步,却遇见了一个意外的人影,她不由收敛了笑意,略不自在招呼道:“谢长安,你怎么在这里?”
和她迎面的正是许久未见的谢长安,身穿朱色官服,闲庭信步走来,俨然刚从前面主院出来。
“卢——姑娘。”谢长安的音调很轻,“你可安好?”
“很好,很好。”卢筠干笑两声,“你呢?”
“我也很好,那件事多亏你了。”谢长安说,“谢谢。”
“不客气。”卢筠小心翼翼问,“你今天来有什么事情么?”
“我来送云来的契书,应该物归原主了。”
卢筠瞪大了眼睛,“你给晋东明了?事情都告诉他了?”
谢长安沉默,眼神却很淡然,意思是没错我都说了。
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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