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死了,你不是有上品回春丹吗,赶紧喂给我吃一把,总能救得回来。”
说得竟然不无道理!杨五无语半晌,想想掏出两瓶上品回春丹塞给她:“这个你自己收着保命用。”说着,又掏出两瓶,一并塞给了她。
“哎呀呀呀,那怎么好意思啊!”苏蓉眉开眼笑的,直接就揣到乾坤袋里去了。
“说真的,苏蓉。”杨五道,“刚才那位穿云峰的冯姑娘说的没错。技多不压身,你真该当学几样防身的术法的。以后离开这里,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救命。”
学东西这个事其实从前徐寿早不知道念叨苏蓉多少回了,苏蓉一直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她不管是在丹药司还是在炼阳峰,都安定的很。从来也没觉得学那些东西有多么必要。
这一次,才真真的感觉了出来,还是……很有必要的!
“行!我回头多去听听课吧!好歹学两样保命的!”她叹气。
待得冲昕回来,杨五便把白日之事讲给了他。冲昕没想到身在宗门之内,竟然还会发生这等事,他面上不显,心中恚怒。
杨五却跟他相处几年了,对他的情绪变化已经十分了解。从他眉眼间便察觉出了他的怒意,轻轻按住他的手,道:“还是要多谢那位穿云峰的冯姑娘的。她要是不来,那女子发起疯来,真不知怎么收场了。”
又道:“我原看着这鲁女子,就想起了安平城那个马泰。原想着这些父母修为高的子弟都是这般愚蠢狂妄的,不想冯姑娘却这般出色。”
冲昕面色稍霁,道:“也不全是那种蠢货,还是看怎么教导了。宗门里,虚泽家的冯莹、虚煌家的小穆、冲瑾师兄家的章伦……都自小便送到讲习堂那里和新入门的弟子一并听课学习,未筑基前也都和旁的人一样去领执役,顶多是手中比旁的弟子宽裕许多罢了,于事务上却都不曾敷衍过。道心一向都清明坚定,最后亦都十分优秀。”
又道:“便是那马泰的哥哥马腾,也是很不错的。只那马泰,听说是因为胎里伤了经脉,所以他父亲没舍得让他自小入门。待得大了,又已经晚了。”
冲昕摇头:“这也是想不开的,便是孩子身子有些不妥,他真托到门中,一众师兄弟,难道就干看着不管了?稍稍厚颜些,直接推到冲禹师兄那里去,师兄怎么样都会接下来。有师兄在,调养起来,不比他在安平城更好?何苦放在那种红尘繁杂之地,没得将孩子养坏了心性。”
没想到他年纪轻轻,讲起这些事来竟也头头是道呢。如果将来做了父亲,应该是个很好的父亲的吧。想来,投胎做他的孩子,也应该是很幸福的。
冲昕就瞧着杨五看他的眼神儿怪怪的,问:“怎了?”
杨五抿嘴笑,道:“你说的很对呢。比起才华、能力,小孩子的心性才是最重要的。心性长歪了的人,能力越强,反而危害越大。”
冲昕一时没反应过来,顺口接道:“正是如此。”
说完,陡然反应了过来,这下,换他眼神怪异的看杨五了:“……”
“怎了?”杨五扬起脸庞。
冲昕没好气的轻轻拍了一下她头顶:“你自己还是孩子呢。说的像养过孩子似的。”
杨五性情聪慧,处事有度,常常令冲昕忘记她其实还是个孩子。偶尔突然想起,那真是叫人莫名惆怅啊。
上一次她迎风丹药力耗尽,看着已经初现窈窕身姿,但是离真正长大,又还始终差那么一些。真是让冲昕又喜又悲。
杨五不愿意以孩童之身行走人前,更不愿意被冲昕关在小乾坤里不见人,坚持要继续使用迎风丹。在冲昕眼里,便是她为了顾全他的颜面,宁可自己生受血肉撕扯之痛,也要替他遮掩。心下,又是心疼,又是愧疚。
杨五也是一时忘记,顺口而发的一点育儿经而已。闻言便笑笑,道:“苏蓉这次,真是让我吃惊呢。”便把苏蓉当时的反应讲给了冲昕知道。
冲昕点头:“讲习堂第一课,便是教新入门的弟子们明白,身为长天宗弟子,意味着什么。无论什么时候,断不可堕了我长天宗的名声。”想到苏蓉竟能在那种时候挡在杨五身前,心下暗道,原来这丫头,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又道:“苏蓉做的不错,我回头给她些奖励。”
杨五目的便在于此。冲昕出手,断不会小气。替苏蓉争取到了,便笑着洗浴去了。
及至换了衣衫躺下,看冲昕还坐在书案前,探头问:“还不睡?”
冲昕道:“回几个战帖。你先睡。”忽地又问:“今天那女子说她是哪个宗门的?”
杨五记得很清楚,答道:“落枫山慈月门。”
冲昕“嗯”了一声,查阅了一下内含此次大典宾客信息的玉简,提笔在一张空白战帖上写下“落枫山慈月门掌门黄巍道君”。待打上神识,封了贴,那战帖便“嗖”的一声化作一道流光飞走了。
被安置在客舍里的慈月门掌门黄巍道君,瞠目结舌的看着手里那张战帖,肝儿都颤了。
“冲昕道君?冲昕道君不就是那位……”他震惊的道,“他如何会给我下战帖?”
长天宗的冲昕道君今日五战连胜,被他击败的人都心服口服。他的剑意更是令旁观者目摇神驰,心生向往。他听到大家私下议论,道是那位年轻的道君,其实已经有了元婴级别的修为。这般耀眼之人,怎么会突然给他一个小门小派,纯来打酱油看热闹的人下战帖呢?
这事儿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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