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已十分微弱,不禁问道:“这马儿是生病了吗?”
“是啊,”那青年人郁闷道,“我看它这几日都恹恹的,便带它出来溜溜,方才还好好的,我去小解的功夫,它便倒下了。”
轻璇皱眉。
“奇了,”萧缈也有江湖经验,顿时觉得不对,她蹲在河边看了半晌,“这水是不是有问题?”
轻璇也上前,看了一会儿没看出什么,只得问:“你家马在这喝了多久水了?”
那青年觉得莫名其妙,摸着脑袋道:“它没有在喝水……噢,刚到这儿的时候,我看它走累了便在河中舀了些水来喂它,后来它便一直没有喝过水,这……应该不是水有问题吧?”
轻璇问他要了舀水的碗,在方才马儿喝水之处取了一瓢,将头上银簪的尖部没入水中,过了好一会儿,银簪还没反应,那华服官员凑过来啧啧叹道:“没有的事,这水中能有什么毒?姑娘也太小题大做了。”
轻璇将碗还给那人,正准备将银簪重新簪好时,萧缈忽然道:“黑了。”
轻璇一愣,一看那簪子,可不是有些发乌了么?再看那匹马,已经断了气,马主人正心疼不已。
那华服官员看着她手中的簪子,一时之间也是呆了,轻璇忙喊道:“你快去!将此事告知蜀王!”
那人也来不及细想,应下便忙忙跑开了,轻璇又叫住他:“让他们告知全城,千万不要饮水!”
那人又慌忙答应了,往王府方向跑去。
萧缈拉着轻璇道:“等着王府的人行动,怕是为时已晚,现在该有不少人家都打了水,还是咱们自己先挨家挨户告知比较好。”
“你说的是,”轻璇点头,“我这就去叫帮里人帮忙。”
轻璇的附近,随时都有青门人在暗中保护着,不一会儿在永乐的青门人都得到了消息,对沿河居住的人家一户户告知水中有毒之事,河边的人家都知晓后,他们再转向城中,很快,全城人都得到了消息。
萧缈对青门的速度赞叹不已:“天下第一帮不是浪得虚名的!”
轻璇笑道:“不过是大家相信我们,便少花费许多时间解释罢了。”
方湛气喘吁吁在一旁道:“大部分人家都是清晨在自家井中打的水,喝了的人都无事,只有住在河边的一些人家清晨在河边打了水,但因昨天打的水都还没喝完,所以今日之水暂无人喝,还好还好。”
萧缈长吁一口气:“也是大幸了。”
轻璇嘴角浮现一丝冷笑:“倒也不是,只是那下毒之人对蜀地太不了解。”
“为何?”萧缈奇怪。
“你有所不知,你们江南和蜀地都属于南方,河流水系分布广,从不缺水,可京城洛阳在中原,比南方要干燥,所以每日提到家中的水比较少,往往第二日清晨已经没有水了。你想想,若是今日一大早,大家就将新打来的河水喝了,那现在会是什么样呢?”
萧缈背脊一阵发凉。
方湛也将拳头握紧:“恐怕中毒之人不在少数,而做为蜀王,必须要花很长时间处理此事,一时半刻也回不了京城。”
“如此一来,他们便可以利用这件事大做文章。他们可以派出高手趁乱谋害穆淳,再嫁祸给中毒者的家人,又或者谋害一个京城来的官员,让皇帝觉得穆淳是在挑衅他,不再让穆淳入宫。”萧缈恨声道。
“不管怎么说,他们的动机都非常可怕。”轻璇叹道。
经过官府调查,那匹马确实是中毒而亡,而这种毒,竟是前两年在青州出现过的一种毒,名为“水生花”,其特性是即便放在水中,毒性也不会变淡,而且可以长期保存,但这种毒见效较慢,体质好的人可以支撑一日才发作,体质不好的人则半日内出现症状,染毒之人浑身滚烫、面部紫黑,若是无解药,最多三日便会身亡。
至于那匹马,或许是因为之前就病了,所以不过一个时辰便发作,很快便一命呜呼了。
由于穆淳等人已出动去河边,轻璇他们便又回到先前的酒楼,坐在包间内分析此事。
“蜀地水系复杂,将毒.药下在水中,可以很快流至整个永乐城附近流域,况且今日那匹马中毒的地方靠近岷江,说不定毒是在江水中下的。”方湛道。
严无忧恨得咬紧牙关:“他们是恨不得中毒的人越多越好,反正这毒水再怎么流也流不到洛阳去。”
“今日还好发现得快,没有人中毒。”轻璇低头。
“他们选用这种见效慢的毒.药,便是希望在不知不觉中有更多人中毒吧,这样事情才会闹大,”萧缈看着轻璇,“可有查出这‘水生花’有无解药?”
轻璇拍着她的手安抚道:“江湖上毒.药太多,我对这方面也不是很了解,但帮中存有许多毒,也分别配有解药,我已安排人回青门府去寻了,若是有,会立刻交给穆淳。”
“我倒是听闻过这水生花,”一旁一直没机会开口的奚云嘟囔,“仿佛是东瀛国所制。”
“你怎么知道?”方湛瞪大眼。
“此前听老帮主说起过一次,听说这东西放在水中极好使的。”
“你小小年纪见识倒多。”严无忧也咋舌,“夫人,太子此前不是与东瀛国有所往来吗?”
轻璇点头:“如此一来,便更能肯定了。”
“这段时间,太子与蓟崇连连失利,他们会想出这种狠辣的招数也是情理之中。”方湛长叹。
一个时辰后,青门府传来消息,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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