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晖的椅背,这个姿势像是她在他臂弯里。
“你画的好像还挺好看的。”语气里都是难以置信。
记忆里,张小晖没有画画天赋,也不喜欢,季时没想过她会以画画为自己的工作。
只要不是为了宋明修,怎么都好。
他承认,嫉妒宋明修可以得到张小晖的心。
张小晖漫不经心,“是吗?”
“胸大腰细。”季时若有所思,“你们做美术的是不是都会下意识把自己没有的按在角色身上?”
张小晖的嘴角一抽,商业需求而已。
她对过分暴露的角色着装和身材有着抵触,除了项目必要,平时练习时她是不会碰的。
季时瞥了一眼张小晖,中央空调关了,她裹了很多,腿上还放了一块厚厚的毛毯子,像一个老奶奶。
手没冻红,手指细细长长的,好看。
气氛别扭。
季时化身好奇宝宝,指指铺在桌上的黑色板子,“这什么?”
张小晖说,“手绘板。”
季时又指向桌子角落一排木头小柜子,“这个呢?”
张小晖在细画角色的腰部装备,“柜子。”
她现在无比讨厌自己的感觉来了就要画完的习惯,身边的无赖让她烦心。
季时变魔术似的拿出一包棒棒糖丟过去,稳稳落在张小晖的板子上。
“我朋友的厂里制作的,听说这棒棒糖销量最好。”
说的煞有其事。
张小晖看了看,她站起身,强行放弃源源不断的灵感,收拾东西走人。
手被拉住,季时的声音响在耳边,“你吃了棒棒糖,我就走,不缠着你了。”
张小晖一怔,侧头盯季时句话的真假。
她真的没办法应付比牛皮糖还要可怕的季时。
几瞬,张小晖剥开棒棒糖的糖纸,吃了几口,她把棒棒糖放杯子里,“你可以走了。”
倒是绝情,季时的额角青筋鼓起,真想把这女人按在桌上打屁|股。
他深呼吸,忽然低头拿出一支棒棒糖,在嘴里滚了一圈,“我走了。”
脚抬了一步,季时的目光停在张小晖后面,面露奇怪之色。
张小晖见他又不走了,不由的也看过去。
什么都没有。
“拜。”季时越过张小晖,背对着她,将手里的棒棒糖放进口中,用力吸了一次,舌头绕着棒棒糖,一下一下的舔了起来。
他的唇角勾了一边,弧度是得逞的愉悦,眼底有深沉的色彩在翻涌。
没人打扰,张小晖坐下来将最后一部分完成。
想喝水的动作一顿,她把那支棒棒糖拿出来,含在嘴里。
离开公司时已经十点多了,张小晖打着哈欠去停车场,背后毫无预兆的冒出一个声音,“怎么这么久才下来?”
张小晖吓一跳,手里的眼镜差点掉地上。
她怒瞪出尔反尔的男人。
季时弯着腰,眼中带笑,“你不戴眼镜顺眼多了。”
张小晖把眼镜戴上去,唇抿的紧紧的,她一定是脑子被门夹了,才会相信这人转性。
“你有没有什么要跟我提的?”季时舔唇,刮走甜味。
张小晖咽口水,不说话。
“快点。”季时看腕表,“已经很晚了,女人要早睡,不然很容易老。”
“我对门换了新的邻居。”
张小晖说,“搬来的是上次我跟你提过的那个少年。”
啃着下嘴角,她觉得自己自私,一边说跟季时保持距离,一边又想得到他的帮助。
可这件事不止和她有关,也应该让季时知道实情,毕竟是季时用一千万把她换回来的。
季时等的是张小晖提贺欣,没想到是另一个人,他皱眉,“你确定?”
张小晖点点头,“嗯,不会错的,他的眉骨有块疤。”
季时眯了眯眼,“走吧,我送你回去。”
大雪纷飞,夜色寂冷。
大门口,一辆黄色甲壳虫从里面开出来,后面跟着一辆卡宴,压着留下的车轮印。
这个点,路上的车辆不算多,张小晖只用了十几分钟就到家。
季时跟她进电梯,“来多久了?”
想阻止季时上去的张小晖听到那句,她的注意力转移,“昨天我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应该就这两天。”
电梯门打开,季时与张小晖并肩出去。
对门的大门开着,能看到客厅的部分摆设,清雅贵气。
张小晖拿钥匙开门,季时的目光停在对面不放过一丝痕迹。
门刚打开眼前闪过一个白影,太快了,张小晖都没反应过来,季时看到了,是只白猫,跑的非常快,从他脚边窜过,抓不住。
“喂。”
很轻的脚步声忽然停住,少年似乎没想到张小晖带个男人回来。
季时的眉毛一挑,锐利的眼神上下游走,是个小鬼,毛都没长齐,就想泡妞了,还打他家小晖的主意。
刚才那白猫分明就是小鬼赶过去的,目的就是有正当理由进小晖的房间,如果他不在,还得了!
少年对张小晖淡声道,“我的猫跑进你那边了。”
季时拉张小晖进去,反手关上门。
少年没有表情的脸上一点点涌出情绪波动,好奇,嘲讽,阴郁,又被暗下去的感应灯遮盖了。
屋里,张小晖问季时,“要不我报|警吧?”
虽然那少年没把她怎么着,但她不知道少年存什么心思。
“无凭无据,而是时间过去很久了。”季时思虑,他沉声道,“我明天派几个人过来,那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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