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那人踹中背心,只觉胸腔一阵疼痛。她趁着营地混乱,挣扎着跑进山里,跌跌撞撞的向唐家堡奔去。也不知走了多久,双腿瘫软,眼皮沉沉,忍不住要晕过去。
忽见远处火光点点,她吃不准是唐家的人还是寒泉宫的人,缩在草丛里不敢作声。不料身后突然有人喊道:“在这儿!快抓住她!”霭晴心里一声哀叹,只能拔腿就跑。
身后的寒泉宫人不多时便追上了她,将她团团围住,为首的人凶狠道:“公子交待了,要留活口。”语罢猥琐一笑:“姑娘,跟我们走吧。”
霭晴右手一扬,洒出迷香,那人似早已料到一般,衣袖掩鼻,侧身闪过。右手若闪电出,一把制住她手腕。霭晴从衣袖中伸出匕首,就要朝他手腕切去。
那人一把躲过,将她双手反拧在背后,霭晴手腕吃痛,不由叫出声来,匕首也掉落在地。那人怒道:“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霭晴正在挣扎,突然一枚□□夹着风声簌簌而来,一下射入那人咽喉。那人喉间发出“咯咯”两声,便倒地不起。寒泉宫人见此情景,心中大惊,还未及反应过来,又是几枚□□射来,几人应声倒地,痛哼不止。
其中一个稍微机灵点的人,连忙拔出刀来,一把拉过霭晴,将刀横在她脖间,喝道:“什么人!”话音未落,银光一闪,划过他咽喉,那人还未能反击,便已命丧黄泉了。
那银光正是追云剑的泠泠寒光,霭晴见得追云剑,晓得风冷在附近,心头一松,筋疲力尽,不由软倒在地,失去知觉。
风冷等人方才在周围搜寻,听得声响,匆匆赶了过来,见霭晴被袭,情急之下便将追云剑掷了过去。他见霭晴倒地不起,忙去把她脉息,一把将她抱起。
唐淼说道:“我派人送你回唐家堡。”风冷点点头,望了他一眼,也不多言语,便去了。
待风冷走远,唐淼沉声道:“跟三少爷说一声,人找到了。剩下的人,跟我一起去寒泉宫营地,瓮中捉鳖!”
风冷策马带着霭晴奔向唐家堡,霭晴在他怀中悠悠醒转。轻声问道:“王之帆和唐淼呢?”
风冷见她醒来,心下稍安,回道:“去寒泉宫营地了。”
霭晴闻言,苦笑一声,说道:“你该跟他们一起去的。”
风冷低头蹭蹭她的脸颊,说道:“我们走罢!带着贺叔和念远他们,远走天涯。”语气中透出几丝泄气。
霭晴听他如此说,晓得他这段时间烦心,素手抚摸上他脸颊,柔声道:“我晓得你这段时间辛苦...”话语未尽,胸腔一阵疼痛,不住咳嗽起来。
风冷见她受伤至此还在操心王之帆与寒泉宫之事,心中又急又痛,轻声道:“别说话了,先养好伤是正经。”
霭晴精神疲乏,身子疼痛,不想让风冷再着急,便闭目休养,默默在心底盘算。
甫到唐家堡,阿紫与徐念远海棠早已心急如焚的候着了,风冷翻身下马,将霭晴抱下马来。
阿紫见她脸色苍白,一丝血色都无,眼泪立马就涌了出来,哭道:“小姐,你怎么了!你这个样子,我怎么和老爷太太交待!”
霭晴勉强撑出笑来,说道:“没事儿,不过一点小伤。”见海棠与徐念远在此,自是意外之喜。
风冷将她抱进房里,海棠与阿紫俩人在房中照料,自己与徐念远先出房门等候。
海棠替她褪去那身衣服,见她背后一大块青紫,一边与她上药,忍不住问道:“你这是怎么弄的?”
霭晴痛的身子发抖,只是咬咬牙道:“没事儿,不过被踢了几脚。阿紫,你给我服颗九转丹,我五脏疼痛,怕是受了内伤。”
阿紫闻言,忙将九转丹与她服了。霭晴问道:“海棠,你怎么来这儿了?阿飞呢?”
海棠答道:“说来话长,我与念远在苗疆安顿好了阿飞,阴差阳错便往这边来了。还好,还好,你们都有惊无险。”她听得阿飞在苗疆安好无事,放下心来。
阿紫接口道:“贺大爷已服了药歇息了,小姐你放心。”
霭晴见事情虽然一波三折,但大家在这唐家堡中重聚,也算是意外之喜。只是今日金玉堂众人得以全身而退,实属万幸,一念及这武林之乱还未了结,不觉头脑发痛,一声长叹。
风冷心中同时记挂着贺叔与霭晴,心烦意乱,在门外踱来踱去。徐念远拍拍他肩,宽慰道:“你且放下三分心,贺叔不过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大夫开了药,将养半月,也就好了。”
风冷点点头,问道:“贺叔休息了么?”
徐念远点头,说道:“我晓得你心里有千般万般的事情想要问他,先压下来吧。这时候,我们可不能乱。”
风冷靠在廊柱上,轻声道:“念远,我们是不是应该一走了之。这几个月,我烦透了。”
徐念远坐在他旁边,叹道:“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阴阳为炭兮,万物为铜。逃不过的。”
风冷望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半晌低声说了一句:“我心疼。”
徐念远长叹一声,不说话了,两人并肩坐在门外。
不多时只听门嘎吱一声响,风冷立马站了起来,阿紫与海棠出来,阿紫说道:“还好,不是太重的伤。张公子,你进去吧。”
风冷松了一口气,跨步进了房门,只见霭晴靠在床沿边,脸色苍白,温柔的望着他。他心中一痛,握住她的手,心中有好多话要问要说,又不知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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