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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裴一愣,视线在白延枫和墨北烈之间打量了一会儿,方才笑道:“小友不必紧张,我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确实不能说,但我曾与顾长秦交好,很佩服他在商道上独特的眼光,因此顾家一夜之间消失了,我也很关心。”
顾长秦便是曾经顾家的家主,也是顾念笙的父亲。
崔裴话音刚落,这边顾念笙脸色一白,按耐不住站起身来,脱口就问:“你说顾家是失踪了?”
那日她早晨从舅母家回到顾宅,看见的遍地尸体,以及奄奄一息交代完遗言便逝去的父亲,莫不是她的梦吗?
不,不会是梦,她至今还记得那种绝望,但为什么崔裴却说顾家是失踪了?而且整个江南的人,好似都并没有惊诧,若真的是发生了灭门惨案,那私下至少应该会听到人们偶尔谈论的啊。
怪不得,她在外面躲了好些天,都没见知县有什么作为,她还以为是知县怕事将这件事隐瞒了下来,原来其实大家都觉得顾家是失踪了?或者换个说法,大家都以为顾家搬走了?
那尸体呢?这样说来岂不是凶手还回来处理过尸体?而且凶手并不只有一个?
“是,我并不相信顾家会在一夜之间搬走,但的确从那之后再也没见过顾家的人,所以我才有些怀疑他们是失踪了。”崔裴点头承认,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曾经听顾长秦一次宴后醉酒提起过,江南城外古怪山里有什么东西是他们顾家要拼命守住的,在宴会前不久还派人去搜过,却出事了。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但待我想再细问时他却睡着了。所以我怀疑,顾家的失踪和他提起的那东西有关。”
“古怪山里有东西?”顾念笙皱着秀眉缓缓坐下,疑惑地自语道:“我怎么没听父亲说起过?”
“顾大小姐不似书画性子娇蛮难以管束,不喜往外跑,很少有人见过。但她模样倒是有些顾长秦的影子,并不难认,我才会认定你们是为了顾家来的。”崔裴却只当没听到顾念笙的自言自语,将话朗朗说完。
白锦篁揉了揉太阳穴,别看崔裴说得正经,鬼知道他为了这个顾长秦无意间提起的神秘东西,私下派人去找了多少次。
“崔家主,话说到这个份上,就不用打太极了吧?你到底什么意思。”就算顾念笙太心急承认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墨北烈对崔裴的口吻依旧警惕得十分不客气。
白锦篁一直很纳闷,在原剧情里墨北烈只对顾念笙一个人柔情似水,对其他人则通程是这副我是你大爷的样子,怎么就没被人打死。
而现在……好吧,其实男主崩了也是有好处的,好歹现在他除了一言不合就调戏她之外,还是很好说话的,一点也不难接触。
除非……他对那个人有敌意。
崔裴是何等精明的人物,连白锦篁都能感觉到墨北烈的敌意,他怎么会感觉不到。当下也是衣裳一整,敛起了笑意:
“我没什么意图。只是单纯与顾兄惺惺相惜想要帮你们罢了。若是各位信得过我,不如在崔家休息三天,待我备些东西,然后送各位去古怪山试试?”
墨北烈英眉皱了皱,对崔裴的说法还留有一些怀疑,但迎上顾念笙期待哀求的眼神,只得点了点头:“好,那就麻烦崔家主了。”
崔裴的话,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毕竟此时出现的任何线索,他们都需要抓住。
见墨北烈答应下来,崔裴赶紧吩咐人下去准备客房,又带着众人将崔府游览了一遍,这才忙其他事情去了。
白锦篁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因为去古怪山是必然的。不管是原剧情里的崔裴打发他们,还是此时崔裴因为某种原因巴结他们,只要剧情走向是对的,她就不需要多言。
有这多余的时间,她不如好好想想,崩掉的男主、快要崩掉的女主以及即将上位的男配她到底该怎么办。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崔裴也的确如约准备好了上山需要的各种东西,顾念笙感激得无以为报,若不是白延枫拉着,险些就跪下磕头将崔裴认作干爹了。
她激动的心情白锦篁可以理解,毕竟么,好不容易有了顾家被灭门的线索,但是这样就下跪谢恩认干爹……顾长秦的棺材板真的还压得住?
不管怎么说,最后一行六个人带上崔裴准备的东西就往古怪山去了。
见他们走远,崔裴冷笑一声,招手将一旁垂手躬身的管家叫过来:“福伯,去禀告主子,可以准备动手了。”
“是。”福伯挺直腰,精神奕奕一点也不像个年近六十的老人,只见他轻轻一跃便消失在了房顶上。
崔裴转过头来,望着墨北烈一行人消失的方向,勾起了唇角。
那个顾长秦口中的神秘东西,他寻了几个月都没能寻到,若真是被他们运气寻到了,就连命一起送给他吧。
又赶了几天的路,墨北烈他们终于来到了山脚下,白锦篁抬起手挡住太阳光,眯起眼睛朝山上望了一眼,嘴角一阵抽搐。
崔裴家主,你确定你没逗我们玩?不,这话应该问系统,你丫没逗老娘玩?这古怪山是长这个样子吗?
原剧情里描述的绿意翡然,鸟鸣莺莺,奇珍异兽皆出于此,安享幽径呢?眼前这个一边斑秃得只能看见黄沙岩石,另一边只剩下半死不活枯树的风景,真的是古怪山?
虽说古怪山名字很古怪,但是原剧情里是古怪在它的宁静和与世无争,现在你这简直是古怪在行为艺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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