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新年,越往北,距离盛都越近,温度倒是回升了许多。
虽说离开许久,但回盛都的路,楚璃吻还是很熟悉的。
身边没有其他人,只有流荷一个。回盛都,她自是不能带钟将军他们,在铁山时因为四周都是大卫兵马,他们看起来就很不自在。若是到了盛都,估计他们连眨眼都不敢。
而天京和周烈运营多声门,更是无法走开,所以此次,只有楚璃吻和流荷两个人。
正好,回盛都,流荷能和她爹见面,她当初决心跟随楚璃吻,也十分担心会给她父亲带来麻烦。
“虽说这风景没什么可看的,但是如今齐川武不在这里,倒是觉得清爽了许多。”路过即城,两个人进城打算歇歇脚,一路北上,俩人一直没歇着。刚刚横渡枝江,这会儿的确需要歇歇,再吃些新鲜的饭菜。
坐在酒楼里,窗子半开,尽管吹进来的风有些凉,但并不碍事。
“齐氏被满门抄斩,二师弟的心头事总算了结了。”楚璃吻放下杯子,杯子里是清酒。这些日子在玉离山庄,林月鸣为她驱毒来着,再加上喝汤药什么的,倒是有些效果。不过,她还是不放心,所以提前喝一些酒,也免得到时再手脚发凉。
受伤的左手伤口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不再缠着纱布,但是依旧还能看到手心手背的伤痕。左臂没有太多的力量,就算抬起来,也坚持不了太长时间。
“二爷也没什么心头事,而且齐家满门被抄斩的消息传回去的时候,二爷和一些老旧兄弟还聚在一起拜祭了当时过世的兄弟姐妹。如今想想,也是让人不由的心中难过。曾经的兄弟姐妹,如今却是天人永隔。”流荷说着不禁感叹,这便是幸运存活的坏处,总是会想起悲伤之事。
“所以,你们更应该知道,保护自己的小命有多重要。”楚璃吻看着她,一边叹道。
“老大说的是。不过我想,如果我即将要死了,我肯定会把之前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都做了,也免得做鬼时还遗憾。”流荷想了想,随后说道。其实她们所做之事,哪个都是在刀尖上行走,极其危险。若真是运气不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了。
“我若命不久矣,还真不知会做出点儿什么来。”说着,楚璃吻设想了一下,她说不准会报复社会。
“老大这么惜命,才不会死呢。”流荷摇头,在她的认知里,楚璃吻是最惜命的。唯一一次不顾性命,也是在墨崖山见到那面古镜时。
“借你吉言。”楚璃吻扬了扬下颌,随后拿起酒杯,把里面的酒都喝了。
在即城停留了一天,随后二人再次北上,距离盛都越来越近,在官道上也瞧见了许多出入盛都的人。
就在还有一天的路程时,从白马城而来的人终于追上了她们。
如此匆忙,显然是有大事。
小镇来往的人不少,大部分都是途经这里,而停下来休息吃饭的人。
楚璃吻和流荷也正好停在这里休息,白马城的人,也正好赶来了。
瞧着满身风尘的人,楚璃吻缓缓眯起眼睛,“喝口水,然后再说。”
来的人是个小年轻,周烈的手下,没其他太大的本事,就是脚程快。
坐下,然后喝了一杯水,这才长舒口气,“老大,是急报。”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个黑色的竹筒,还有一封信。
黑色的竹筒是多声门用来传递消息的,而那信封、、、
“这是西朝送过来的。”小年轻一眼就看出楚璃吻不解这信封从何而来。
接过来,楚璃吻先拿出竹筒里的纸条,展开,里面的字迹也进入视线当中,楚真有消息了。
看了一遍,随后楚璃吻又打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一看之下,内容与竹筒里是一样的。
查到了楚真的藏身之处,虽不是他的老巢,但可以确定的是,目前他就在那里。
这藏身之处距离西朝和墨崖山都很近,居然是粟城,康郡王的封地。
“粟城?他居然藏在粟城。兴许,他在各地都有藏身之处。”楚璃吻第一次看见楚真的时候,他绝对是从西朝过来的,不是从粟城出来的。
路过粟城而不入,由此可见,那里应该不是他的老巢,就是个落脚之地。
“老大,怎么办?”流荷看着楚璃吻,不知她怎么做决定。眼下马上就要进盛都了,却来了这样的消息。
“长孙于曳已秘密的进入大卫了,他决心很大,势必要杀了楚真。但我不是很信任他,杀楚真,我必须在场,亲眼看着他咽气。”把手里的信纸和纸条揉捏成一团,她一边道。
“那么,我们改变路线?”流荷接着问。
“嗯,去粟城,速战速决,争取在这个新年之前彻底解决楚真这个老狐狸。”也免得他觊觎墨崖山的宝藏。而且他死了,她也就能潜心的琢磨如何把长孙于曳手里那半块玉佩抢过来了。
流荷点点头,在她看来,楚璃吻的决心才是吓人。但凡想要杀的,不管那个人是谁,打定了主意就不会改变。
临到盛都,如今改变了路线,楚璃吻心下不免几分可惜。
希望这次的事情会顺利,将楚真这老狐狸彻底解决掉。
朝粟城出发,同时白马城那边,钟将军和李护卫等人也出发了。
快马加鞭,五天之后,楚璃吻抵达了粟城。
眼下,长孙于曳就在粟城,秘密前来,他也不敢太过张扬,所以深居简出的。
粟城还是那个样子,只不过稍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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