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从石台上摔下,蜷缩倒在地上嘶叫,她的遭遇令人可怜,她彻底的被毁了,她失去了看到光明的机会,可她就算感觉死亡临近也要拼尽最后一口气,花如瘦忍住巨大的锥心的痛楚踉跄着站了起来,霁蚺再来一击,利爪几乎就要刺破她的身影,一道身影放在她的面前,挡住了致命的一击,霁蚺目瞪口呆,替她挡了爪的花无倾已是强弩之末,花如瘦能闻到熟悉的花无倾的味道,就在自己跟前,她问道:“为什么?你明明是要杀我的,最后却为何要救我!”
花无倾血流全身,嘴角的一抹血妖魅夺目,说道“因为你始终是我最可爱的小妹,这一命,算是我偿还你的,快走、快走!”他还记得他们比武的情形,他尤其严格,她却从不动摇,以至于她被他训练成了杀人工具,她对着她的笑靥也不真实,但他总算认识到花神的诅咒其实是在花家身上,所有的花家人没有一个好下场,花映鹃被困二十年终陨,花空缘因他而死,花夕龄也死了,就连他也不例外,所有的情劫、所有的灾难都会在破碎之后而消散,他不愿花如瘦再被选中,承受所有的痛苦,也让他献祭自己的鲜血真正结束花神的诅咒。
现在已是僵局,花无倾替花如瘦挡住一刀,她一咬牙扶住气若游丝已然昏去的纪源衣再开杀局,梅花针四射杀出一条出路,她忍住痛苦凭借记忆逃出,临走时打出霹雳弹以此作为掩护,现在只有她还有力气,她吹口哨引来马,将纪源衣推上马,自己爬上去,她凭借超强的记忆能力和敏锐的听力往南逃离,极快地驾马,逃开追兵。
最终是两败俱伤的局面,霁蚺抱住濒死的花无倾,心里的魔意翻涌,怒急攻心,竟吐出一大口血,“无情,你狠!我好不容易把你留在身边,你却要自寻死路,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给我追,把他们抓回来,我要把他们扒皮抽筋!”霁蚺将大半功力注入花无倾体内,使他没有完全死去,陷入了长期的昏迷。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霁蚺与花无倾之间,总有一些说不出的情愫。当初花无倾母亲身死他被送出,半路遭遇桃李山庄的人的截杀,那个时候老仙主和他救下了花无倾,隐然传功,在霁蚺看来,花无倾是他征服天下的工具,他们一同在天温泉修炼,花无倾成杀手为他办事,老仙主被割魂剑杀后花无倾帮助他镇压仙主宗,整肃仙主宗,花无倾也帮他出谋划策逐渐断开仙主宗和万花门的联系,许多事情他们都是没有隔阂的,全心全意为对方尽力,时间愈久,两人相互的利用,在某一刻再也离不开,成为了刻骨铭心的习惯,他也越来越不喜欢花无倾去找花如瘦,尽管他们是兄妹,所以他才会用沈念深去杀花如瘦。
犹记得花无倾这个喜怒无常的人,在他修炼血幻神功遇到瓶颈时发现血晶珠血液不纯,导致他走火入魔,嗜血成性,在他极其虚弱急需人血的时候,花无倾持剑走入,外面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他看着花无倾冷鸷的眼神,明白他已经挣脱连心蛊的控制,要来杀他了,花无倾本指着他的脖子,将要刺入,又转向划开他的手臂放血,再划开自己的手臂放血移到他嘴边,让他吸血,他与花无倾相识十多年从没想过会有这一天,花无倾会为他付出到这种地步,也没人逼他。那一天花无倾为他放血,却不再是利用,谁心里都清楚,谁都愿意留住。可是在花无倾心里,他是他的情劫,会永世都无法超脱,花无倾的这一抉择深深地刺痛了他,他誓要救回他。
花如瘦暂时甩开追兵,她还要等一段时间才能等到援兵,她本已写下密信送往九伏给吴缠衫师叔,让他这一天带人来,与她里应外合,歼灭仙主宗,现在仙主宗折去大半力量,势已式微,她也必须等到木啓筠的援兵。
后来的追兵穷追不舍,她已进入一片荒野草地,一阵风吹来,她听到的尽是沙沙草声,她猜测这是一大片草地,花如瘦立刻下马,将昏迷的纪源衣扶下来,将马匹一拍,让它自由离去,伪作痕迹,引来一部分追兵。他们躲入草地中,躲得很深,她从未感觉如此的恐慌,她知道只有她出去再引来追兵,纪源衣才有活下去的可能,她拿出带血的风鹤,颤抖地抬起纪源衣的手去拍了它的头三下,然后放它离去,去找木啓筠。花如瘦抱住他的头轻吻一下:“保重,源衣,若我不死,你也未去,我们十年后再见!”她撕下身上的布条,沾上血迹的手写下四个字:十年再见,塞入他怀中,将他掩藏得极好,才放心离开。
路上的血迹未清除,她只得摸出靴子中的匕首再割破手臂,将追兵引向另一边。花如瘦奋力奔跑,血流不止,疲力奔跑的她因着心中从未倒下的信念,使她不能停下,她已经听到追兵的声音,在喊:“她在那!抓住她!”
她一生经历许多死亡时刻,但她从未害怕,没有花神功力的支撑,可陶练就是她,谁也无法将她真正打倒。
马蹄声逼近,箭矢追击,借箭风之声花如瘦勉强躲过,忽然一道剑风划来,停在她面前,她才顿住脚步,后面的追兵也停下脚步,眼前的人迟疑一会似乎认出她,剑尖一移转向她身后的一众追兵,熟悉的剑声使她蓦然安定,那是她听了千万遍的化生剑术的剑风剑势,纵使她瞎了,她也可以感受出来,这一刻她很庆幸,她的援兵终于来了。
吴缠衫快步走来,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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