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拿出一个戒盒,打开拿出里面的钻戒,对着孟郁莹问道。
“……”孟郁莹皱起眉面露诧异且本能得想否定。
“如果那是慕云深精心为你而选的呢?”李纤绮的反问打断了郁莹的否定,同时就像一颗小石子扔进了湖中,将满湖的水都泛起了涟漪,一如郁莹此刻的心。
“其实那天晚上,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那场求婚,是慕云深精心为你准备的,这戒指也是。”李纤绮道出了八年前的一个谜。
但此刻,面对李纤绮突然的“诚实告知”,孟郁莹发现自己很平静,很冷静,她只问了一句:“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告诉我?”
李纤绮惊讶于对方的平静,但仍回答道:“我要结婚了。”停顿了一下,笑着说:“所以,以前的事,也想放开了。”
听到这个消息,孟郁莹眨了眨眼,恭喜的话犹如卡在喉咙口的鱼刺说不出,也咽不下,“……恭喜!”最后硬生生地逼出了两个字,“至于那晚的事,我已不在乎,所以,……我不需要。当然,我也希望,我们再也不要联系。”说完,不再犹豫地转身离开。
她不是多么宽宏大量的人,装不出来一笑泯恩仇的戏码。何况,对于李纤绮这个人,她实在不喜欢。经验告诉她,对于不喜欢的人跟事,就尽量少接触,省得见了烦心。
而那晚的真相,早已随着云深的逝去,变得不再那么重要。尤其是在那之后的某个晚上,突然出现在她紧闭泪眼中的慕云深向她笑望过来,即使他什么话也没说,她也选择相信他。
也是从那夜开始,她发现当她闭上眼睛、凝神冥想云深时,他就会出现。一如这些年来的无数次一样,漆黑之中,他款款而来,周身金光,照亮了原本的黑暗,也照亮了她原本绝望痛苦的心。
云深死后,他的父母对她充满了憎恨,甚至扬言要她为他们的儿子偿命。但他的葬礼,她无论如何肯定要参加。葬礼上,云深的父母极尽所能地羞辱她、驱赶她,她只能跪在灵堂门口哭着哀求能见云深最后一面。
当灵堂里的人陆续离开,她始终跪着,人们走过她身旁时,都会向她投来或厌恶或漠然或好奇的眼神,她已全然没有感觉。当灵堂里空无一人时,她想进去,哪怕云深已不在,至少能感觉到他最后仅存的一丝气息。她双腿跪得麻木,正想撑着站起之时,眼前出现了一双黑色皮鞋。
“继续跪着啊,起来干什么?人走光了,也就不装模作样了?”
她抬起头,是圣诞节那晚的女人,是云深出事的导火线!她愤恨地瞪着她:“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
“你是想说,要不是我,云深不会出事吗?你怎么不说,你如果不急着跑开,而是选择听他解释,也许他就不会出事呢?”那女人很残忍地说出了一个郁莹心里一直内疚的事实。
“可是,就算当时你选择听他解释,也恐怕听不到令你满意的回答。因为,我说的是事实!而因为你的出现,害得原本接近幸福的我们,如今只能天人永隔。孟郁莹,我恨你!我诅咒你,得不到幸福!”女人的声音如同咒语般回荡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如今那个诅咒她的女人告诉她,她要结婚了,所以放开了以前的事了。她不恨她了,也不再纠结慕云深的爱了,所以能坦然地告诉她当年那晚的真相——可是真相早已不重要,郁莹也早将它埋至心底不曾提及甚至想起,周围的人更是无人知晓。
李纤绮此时来告知她真相,又有何意义呢?唤起一段曾经的记忆?让她重拾对云深的信任和愧疚?还是来宣告她将要结婚的幸福,在她面前摆出胜利者的姿态?
然而,真的不重要了。曾经的记忆一直不曾抹去,未来还将伴随她;那晚的事,尽管一直不知真相,但她早就不再怀疑云深对她的爱;这些都被她装进了心里,却不能再让她自欺欺人地假装一直沉湎于过去和愧疚中了,她已被唤醒,已向往新生和幸福。
整理了思绪,孟郁莹重重地叹了口气,准备回办公室,还有半小时下班,然后去超市买菜……
揉了揉脸恢复了表情,进了办公室,笑笑不在。孟郁莹放松了下来,笑笑太精明,一眼就可以看出她的心事。尽管她不愿意承认,但李纤绮的出现,或多或少还是打搅了她的平静,要不然刚刚就不会跑到外面独自呆坐了那一会儿,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完全复原归位。
正在无心公事又满心烦躁之时,电话响了,孟郁莹随手拿出手机略略扫了一眼,待看到来电之人时,突然满血复活、精神奕奕,至少训人时的架势十足、情绪饱满。
“你终于开机了?总算还想到给我来一个电话!你不知道你娘、我亲爱的姨都快急疯了吗?”能让孟郁莹如此凶猛训话的人全世界只有一个,那个令她又爱又气、心疼又可恨的表妹……高欧鹭。
“姐,你的温柔可人呢?注意形象、注意形象!”高欧鹭早已习惯她这表姐对她的特殊待遇,每次都差不多的灭火语述,已背得滚瓜烂熟。
果然,孟郁莹的语气软了下来,“说吧,这次又是什么原因?你妈又怎么惹到你了?”
“姐,这次可真不怪我!”高欧鹭开始大喊冤枉,“我妈这次居然非要硬拉着我去相亲!我实在害怕得没辙了,只有躲了起来。”
听了表妹的话,郁莹也忍不住叹了一下,“你妈妈肯定也是急了,总想着你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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