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遍布着星星点点的吻痕。
酒砂将脸也埋在了软被里,闷闷“嗯”了一声。
沉寂片刻后,沉曦起身,又吐出了一口浊气,这才系好中衣,披上外袍后唤晚秋她们进来。
晚秋和流冬低头进来后,觉得室内气氛有些暧昧,但又有些,不知道怎么说的感觉。很快,二人便恍然大悟,一个忙着换床褥,一人准备月事带去了。
等二人抱着脏了的床褥退出去后,沉曦这才重新走了进来,撩开床幔上了床。
酒砂窘迫得不敢看他,低低道:“要不……我去榻上睡?”
他身影落了下来,大拇指轻轻刮着她的脸庞,脉脉看着她,“为什么?”
酒砂不敢说话了。
他勾唇一笑,在她眉心落下一吻,“砂砂,你好美。”他喉结滚动了一下,轻执起她放在被上的素手,庄重在她手背上亲吻了一下,看着她的眼睛眸带笑意道,“先欠着。”
酒砂只觉得脸烧了起来。
他贪恋地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在她身侧躺下,轻拥住她,温暖中带着些丝哑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睡了,你要是觉得不舒服,记得叫我。”
酒砂低低“嗯”了一声。
他宽厚的怀抱温暖而舒适,酒砂没一会儿便安心睡了,并无一点不适。
接下来两日,天气仍是阴晴不定,直到第三日早上才彻底放晴,可也自此降温了,早上立在窗前,酒砂就感觉到了秋日的寒意。
大满朝作五休二,今日沉曦休沐,不过用完早膳后就出去了。他昨日便和她说了,今日约了友人相聚,要下午才能回来。
没关系,酒砂昨儿也约了她表姐冷筱书今日早上回太师府看望外祖,二人估摸着也是要在太师府用完午膳才回来。
早上酒砂练了会儿字,练完字后,半夏将毛笔在龙泉窑笔洗中洗净,挂在了海棠花竹木笔架上。
酒砂轻轻摸了摸笔架上的新海棠,这笔架是他昨夜拿回来的,她分不清这朵海棠是原先那朵接回去的还是新雕刻的,若说是接回去的,那如何能接得□□无缝,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可若说是新雕刻的,又如何能雕得光泽色度都一模一样?她辩不出来,便不再纠结了。
她看了看天色,见时辰差不多了,便准备出门了。
沉府马车与将军府的马车几乎同时到达太师府门口,姐妹二人先后下车,今日的冷筱书穿了一袭鹅黄色的齐腰襦裙,见了她笑盈盈,整个人看起来柔和许多,不若平素般冷清。
酒砂偷偷瞄了一眼马车旁的南陆,只见南陆目不斜视,盯着地面,酒砂知道,他就这么默默地守护着冷筱书,从来不会多看一眼。其实南陆模样长得也不差,五官清俊,双眼黑白分明,今日一袭黑衣,猿臂蜂腰。若是换套锦衣,再将手中冷冽的长剑换成一柄折扇,保不准就是一冷俊招人的公子哥儿了。
不过寻思间的事,酒砂很快收回了眼,和冷筱书亲密地挽着手踏上太师府的台阶。
冷筱书忍不住开口道:“你说巧不巧,竟下了三日雨。”
酒砂低笑,“看来天意都想你晚几日嫁到丞相府去,你娘可同意了?”
“当然同意了,昨儿就定下了,婚期定在了腊月十七。”冷筱书说着声音突然低了下来,仿佛有着些无奈,“其实,也不过就迟了三五日。”
“嗯?”酒砂闻言有些诧异,冷筱书虽只隐约抱怨了一句,可是她却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她似乎对这门婚事……不是太喜爱?
冷筱书也觉得自己这个感慨有些不妥,笑道:“早嫁晚嫁,早晚都得嫁。我晚几日,也就是为了十五能陪你去上香。”
酒砂也笑,“得,拿我来当挡箭牌了。”
姐妹二人谈笑风生,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南陆眸色深深。
姐妹二人拜见完文太师后,来到酒陌院子。
酒陌这会儿正在院子里扎马步,扎了有小半个时辰,额上已是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这几日背上的伤口开始结痂,可恰好碰上天气潮湿,伤口痒得紧,他只能靠扎马步来分散一下注意力。还好今日天气好,晴朗又凉快,伤口也舒适了不少。
“姐!三姐好!”见她们来看他,酒陌自是欢喜,待对上冷筱书身后的南陆,酒陌也是嬉笑着打了招呼。
南陆疏离冷淡,“表少爷。”
“诶南陆,咱们有空过两招呗!”酒陌笑嘻嘻道,“等月底我伤好了,就这么说定了啊!”
南陆没有答话,沉默地守在院门口。
冷筱书看了这二人一眼,她知道南陆话少,便浅笑着替他回答道:“等你伤好了再说吧,先好好养伤。”
南陆在将军府是出了句的臭石头,平日时惜字如金,谁跟他闲聊他都从不接话。府上的侍卫休沐时会外出吃酒聊天,他只会闷在武场里练武,一个朋友都没有,性子孤僻得紧。
酒砂在太师府用过午膳后便回了沉府,秋日的午后清润惬意,酒砂手捧一本游记,斜倚在贵妃榻上翻阅着,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窗外传来几声清脆悦耳的鸟鸣声,酒砂睫羽微颤,有些苏醒的迹象,奈何这天气实在舒适,她又因着小日子来了有些倦怠,便不大想起了。正欲翻个身继续赖床,却惊觉身后有人,一睁开眼,便对上了一双盈盈的双凤眼。
酒砂微诧,他圈住她的腰身,低声柔道:“吵醒你了?”
她呆愣了一瞬,才张了张口,“没有。”不知为何,醒来后第一眼能看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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