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好事近了呢。
许多人都忍不住打探发生了何事,可是将军府和丞相府的下人们都对此三缄其口、讳莫如深。
这一日,大将军和他的夫人文长懿入了宫,去了皇后娘娘那儿,紧接着,宝珠郡主也和她的姨母信阳长公主进了宫,去了皇上那儿,最后,这两拨人汇到了一起,直呆到晚上才出了宫,一出宫门口,又分道扬镳而行。
12.22
次日,将军府和丞相府两家便退了婚,如此一桩丑闻,圣上如何处置、两家如何协商的,外面之人不得而知,只闻圣上批了一句:史利右今后不得入仕。
不得入仕!此言一传出,帝都城里的达官贵爵都唏嘘不已,这史利右今年不过十七岁,自小习文,文采斐然,只待明年参加科举便可一鸣惊人,扶摇直上,眼见前程似锦,谁知竟在这原本锦上添花的喜事上狠狠摔了一跤,可谓是自此从云端堕入了泥潭。
这之后,史利右便成了丞相府的一枚弃子,很快分家了出去,听闻丞相也因管教不严被罚了半年俸禄。
三日后,史利右在其父为他置办的一处二进小院里,用一顶小轿低调地将冷幽幽从侧门里接了进去,连婚宴都没有办。众人不禁怀疑,这是娶妻还是纳妾?这冷幽幽怎么说也是信阳长公主的独女,就算不受宠,还发生了这等事,可也不至于沦落到给他如今一个普通平民作妾吧?
这婚事定是不得张扬的,可也断没有从侧门入的道理啊?史利右敢这么做,要么就是豁出去了,可他还不至于这么傻,要么就是……皇上已经表明了态度——圣上不再将这信阳长公主和冷幽幽当成是皇家人了。
有了皇上的表态在前,史利右年轻气盛气不过,有心羞辱冷幽幽,这点大家倒是理解。也是,男人间的逢场作戏,结果你给偷偷地生了个孩子,想要就此逼人家负责任,这下可好,人家现在余生除了对你负责任,就没别的事情可做了。
不过也怪这史利右,勾搭上谁不好,偏偏勾搭上未婚妻的堂妹,这未婚妻的娘家可不简单呀,连着堂妹也有个跋扈郡主靠山,结果两边不讨好,沾了一身腥。
酒砂知道得倒比外面的人多一些,她听冷筱书说这信阳长公主因教女无方,那日也挨了圣上一顿训,这会儿已经上宁华庵反省去了,只怕没呆上个一年半载也不敢下来。这几日,就连宝珠郡主也乖乖地呆在长公主府中,想来在圣上那边也没讨到什么好处。
酒砂不由得庆幸,还好升阳长公主明智,没有插手此事,若是她插手,只怕事情就没这么顺利了。
沉府。冬日午后的时光,分外惬意。
酒砂和弟弟、冷筱书三人坐在小书房靠窗的楠木罗汉榻上,窗户大开,窗外的暖阳斜斜入内,撒照在榻几上精致的吃食上,让人看起来更添食欲。
临近除夕,国子监数日前便已休学,酒陌心情大好,一身红衣斜躺在榻上,一双桃花眼笑起来分外fēng_liú,痛快道:“三姐,这天下好男儿多得是!指不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呢!”酒陌说着,朝守在门口的南陆使了使眼色,他要巴结南陆!
南陆扫了他一眼,面无表情。
冷筱书淡淡一笑,并无说话,她能好受到哪儿去。
“三姐,我听说呀,那史利右入伙的时候还是被人抬进去的呢,也是,那黑衣人下手快准狠,估计那史利右躺没一个月都下不来床!”嘿嘿,更别提同房了,酒陌幸灾乐祸道,“你知道史相多小气,就给了一个二进的小院子,比我院子还小啊!”一下子从丞相府金碧辉煌的七进府邸搬到城西处偏僻简陋的二进小院,啧啧啧,这落差,光是想想都想替那史利右擦一把辛酸泪!
“他一介白身还想住七进的院子?”酒砂嘲笑道,“罢了,不提这扫兴的事儿了,今日是帮三姐庆贺的。”酒砂说着,吩咐晚秋去将她珍藏的桃花酿拿来。
“哈哈,不提不提!”酒陌爽朗笑道,那史利右真的毁了,新居前门可罗雀,那冷幽幽嫁过去就等着日后独守空房吧,保不准史利右会怎么折腾她。这二人名声都臭了,百姓们多少都听到了些许风声,碍于皇家和相府的颜面不敢明面儿说,私下里不知讨论得怎么个热火朝天。这一对儿,如今在京城里根本就抬不起头儿来,还真有脸厚着脸皮呆在这儿了。
桃花酿端上来后,酒陌两杯下肚,脸就红了,酒砂忙按住了他,“不许喝了。”
“姐我没醉!今日这不开心吗?”酒陌笑嘻嘻道,可是才一端起酒盏便被酒砂按住了,酒陌撇了撇嘴,一个转身便躲开了酒砂的手,酒砂只见眼前红影一晃,一眨眼就见酒陌高高地立在了榻背上,而他盏中的酒水也不见撒一滴。
酒陌得意一笑,仰头便将酒喝了个见底,红唇盈泽,笑道:“得了得了,你和三姐好好喝,我去找慕阳了!”这酒一下肚,相思入肠,他突然就想起了慕阳,也不知道她这会儿在家中做什么,想他了没。
酒陌走后,酒砂和冷筱书姐妹二人对酌了起来,边喝边说起小时候的趣事儿来,这二人也不是个胜酒力的,酒砂只浅酌了几杯,便觉得头晕乎乎的,连忙放下酒盏,喝起茉莉花茶来。
冷筱书心中烦闷,桃花酿是一杯接一杯,也没注意酒砂和她碰杯时已经换了茉莉花茶,不多时她一人便将那一壶桃花酿给喝完了,酒醉后不免愁上心头,人趴在榻几上闷闷不乐。
酒砂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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