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初送我那个一样,只不过那是女子求偶之意,而这支则是凤求凰的意思!”
明烟叹口气,“你说的好复杂,我都没听懂……”
萱娘哼了一声,“装模作样。”她一边说一边从头上取下一物,然后将新取下的这支也递给了明烟,“看到没有,本是一套的,不过一个是男送女,一个是女送男,但寓意是一样的,所以是套对饰。”
明烟接过来看了看,两支发簪虽然造型不一样,但是质地、色泽、雕工却一般无二,很明显这就是一个系列。其中一支是她从程郢死尸上翻来的,而另一支确实是她曾送萱娘的那一支。
只不过程郢身上那支,明显用的材料要更加高档精致一些,像是名匠所制,上面镶嵌的宝石,也更加稀有名贵。
她举起了曾送萱娘那支,“你刚刚说这是什么意思?女子求偶之意?”那你当初让我送你这支簪子是……
明烟未尽的话意,显然浮在了脸上,萱娘一阵死寂的沉默,然后一把将那支簪抢了回去,愤恨道:“我当初瞎了眼。”
“那你还不丢掉,戴到如今?”
“我……”萱娘我了半晌,也没说出下文,气愤跺脚,背过身,不想再理明烟。
明明恨她想要她死,却还是戴着当初她送她的簪子。明烟望着她的背影,无声叹口气,那时候她因为任务接近萱娘,便知道她其实骨子里是个心善的女子,如果不是这般际遇,她的人生或许会过得截然不同。
想到这里,明烟有些黯然,“其实我后来有去找过你。”
萱娘的背影明显一僵,明烟继续道:“可是你落脚的地方失火,再后来便寻不到你了……”
“是吗?那你找我做什么呢?良心发现想要弥补,还是意犹未尽还想利用?”萱娘冷笑一声,“依我看,你是希望我在那场大火中死掉,你就心安理得,一了百了了吧?”
明烟蹙眉摇摇头,“命途或许不可选,但你可以改变。萱娘,如今林坤已死,你可以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萱娘轻笑,“怎么重新开始?”
“正如我之前所说,我可以帮你找个落脚之处。”见萱娘面露不屑,明烟又激将道:“不是说要好好活着,等着看我将来是个什么下场吗?这种有志气的话,原来也就是随便说说吗?”
萱娘沉默半晌,哼了一声,“好,你既然喜欢扮演伪善,那我成全你,我便跟着你,你可莫要后悔。”
明烟点头,“我明日动身,你自己准备一下,走的时候,我来叫你。”
见萱娘没再说话,明烟便转身要走,却听萱娘喂了一声,“你干嘛把簪子拿走?”
明烟扭头,“你不是抢回去了吗?”
“我说另一支!”萱娘气道:“就是那位宁公子送你的那支!”
明烟转了转手中的发簪,“哦,那本就是我的吧?嗯,没收了。”
离了萱娘的房间,明烟第一个去敲了白霜的门。这些人里,她最感兴趣的就是她。临出门的时候,答应婠婠替她物色一个话本子师傅,听了白霜之前说的《画妻》故事,明烟觉得她似乎也不用费心去找了,那人看似远在天边,其实近在眼前。
白霜开门,见是明烟,短暂一愣,随后很得体,福身一礼,“明大人。”
既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卑躬屈膝,镇定自若,宛如天成的气度。之前纵有那么多误会,她似乎也没在明烟面前矮上半分。
明烟很是欣赏她,便直言道:“我为何来,想来你该也听到风声了。”
“是,银子早已备好。”她点点头,一让身,“明大人,进来说?”
明烟也没推辞,便随她进门,只是刚进来,一下子就闻到了一股子墨香味道,“白姑娘在写字啊?”
“嗯。”白霜坦然道:“在写话本子,忽然想到一个故事,不赶紧写下来心里难受。”
明烟一笑,“原来白姑娘在写故事啊,那我不是打扰了?”
白霜摇头,“不打扰,不过劳烦明大人稍候片刻,我还差一个小段子,想立刻写了。”她重新填墨执笔,刚要继续,又顿住,对明烟道:“失礼了,不过有时候就是这样,想到的东西,不立刻落笔写下来,过了这阵子再想起来写,就不是这般味道了。”
明烟点点头,“没关系,你写你的,不过……”她看了看旁边的稿纸,“我能看看你的故事吗?”
白霜沉默了片刻,才问道:“明大人,你之前说喜欢我的故事,是真心话吗?如今真相大白,总觉得你说那话时,不过是故意试探我们的底细罢了,所以我……”
明烟道:“试探底细和喜欢故事,两者并不冲突啊。”说完她笑了笑,“本以为白姑娘对自己的故事是极有信心的,此刻怎么又不自信了?”
“写故事的人在读故事的人面前,总是有些情怯的,毕竟是衣食父母,所以……”见明烟用满是趣味的眼神看着她,她又有些不好意思,“没事,是我话太多了。”
她说完继续提笔开始写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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