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也有点慌,“回大人,这……”
明烟指着湛王的尸体,插言道:“王爷手上的伤你可看了,知道什么东西造成的吗?”
听明烟问起,仵作忙道:“那伤小人倒是见到了,不过……确实看不出是什么东西所伤。”
明烟蹙眉。天都府的仵作也算是见多识广,连他也看不出的伤口,到底会是什么东西所致呢?
“似乎是什么动物撕咬的伤口,但是那样的伤口见所未见,实在想不出会有什么东西可以咬出这么细小又深刻的伤口。”
见宁徽闻言面色发冷,仵作又忙道:“不过小人看过王爷的眼底、指甲、舌苔以及肋下软腹等处,疑有……疑有……”
明烟问道:“疑有什么?”
“疑有阳虚精退之象。”
明烟不解道:“何谓阳虚精退之象?”
一旁的宁徽拉了拉她的袖子,凑到耳旁低声道:“就是不举。”
明烟一愣,随后面上微晒,微咳后又问仵作道:“还有别的发现吗?”
“暂时没有,不过尸体小人可以带回府衙复验。”
宁徽应了,于是几名小吏带着尸体和仵作先撤了。明烟又问余下一名小吏道:“那位昨日入王府别院的姑娘,人现在在何处呢?”
“还关在她昨夜借住的房中呢。”
明烟暗暗舒了一口气,又想到什么,立刻问道:“天都府的人没有为难她吧?”
“没有,萧大人吩咐了我等,不可为难那位姑娘。”
萧续吗?
明烟点了点头,“好,待我去审审那位姑娘。”
明烟先行,宁徽随后跟上来,“看你这意思,和那位姑娘也有些渊源。”
明烟侧睨他一眼,“你不是一直想见花阑坊里的头牌吗?一起去见见世面吧。”
哦?宁徽瞅着她侧脸垂睫时,覆如鸦羽的美态,漫不经意道:“可我现在对别的头牌没兴趣了。”
明烟没吱声,只是无形中觉得她加快了前行的步伐。宁徽浅勾了唇角,随了上去。
姬婠婠抬眼看见走进来的人是明烟时,面上立刻露出了惊喜之色,刚要开口,却见明烟对她微微摇头,她警醒地往明烟身后看去,正瞅见宁徽无声打量她的眼神。
秋水为瞳,眨动之间楚楚可怜;弱柳扶风,款款细腰不赢一握。
眼前这位姑娘何止头牌,简直堪称绝色。即使宁徽曾阅过无数佳人,可这位姑娘依旧可以当之无愧,称为美人中的翘楚。
宁徽暗暗想着这些,却不自觉地瞅了瞅站在他侧前处的明烟。透过纸窗,晨起的旭日浮光已经透窗攀爬,几缕碎光堪堪将她点缀,落在她纤细的脖颈处,最后跳跃着舔上她的耳垂。
宁徽无声咽了一口,随后有些自嘲。早些年的经历让他对女人厌烦至极,尤其那些贴上身的香味,尤其让人作呕。虽然知道有些时候,并不是她们的错,但见得太多,听得太多,便再也起不来好感。
当年那充斥着绯糜堕落气息的长长冗道,一眼似乎都望不到边。所有的人皆醉生梦死,出于本能而丑态百出,而他一脸漠然独身走过的身影,却被宫中画师争相暗画,甚至还有人高价买了藏之。
黄粱一梦般的荒唐过往岁入鎏金,成为无足轻重的尘埃。宁徽的眼神透过那些时光掠影,最后定在明烟的背影上。
他盯着她的耳垂,无声笑了。
而此刻撩动得他不得安宁的这个女人,却竟然连个耳洞都没有。倾国倾城也未曾这般看进过眼里,而这个扮成男人的女人却如力透纸背的墨,徐徐润染侵袭,一点点染透心间的颜色。
没有比较,或许永远难以逼迫自己承认。他喜欢她,喜欢她说谎时的装模作样,喜欢她故作镇定时的嘻嘻哈哈,也喜欢她拆掉面具后的耐看与馨香。
那是女人的气息,不同于他的记忆,却令人欲罢不能,宛如中毒。
宁徽默默想着这些的时候,明烟已经到了姬婠婠近前,细细打量她一番,见她身上没有被捆绑的痕迹,才暗暗松了一口气,随后眼神严厉,无声盯着她,却好半晌不说话。
姬婠婠见明烟这个神情,便知道她是生气了。嫣红的唇蠕动了两下,却也没敢说话。
宁徽见两人都不说话,便道:“怎么,你俩人演的是此时无声胜有声吗?可我看不明白,来个人给解释一下?”
姬婠婠慢慢起身行礼,“婠婠见过明大人。”
明烟呼出一口气,才道:“昨夜我登门花阑坊便没见到你,原来你来了湛王府别院。”
“王爷请我登门献艺,推托不开,所以……”
“是吗?”明烟拔高了语调,“真的推托不开吗?”
宁徽插口道:“这位头牌姑娘怎么称呼?”
姬婠婠见宁徽的穿着打扮,并且能和明烟一起前来,便猜测他的身份该也是天都府的人,为了避免给明烟惹麻烦,于是亦微微福身,对宁徽道:“妾身姬婠婠。”
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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