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的那门婚,恍悟这是小娘子是谁,却不想竟是跟着他同行!知县忙跪下行大礼,跟在他身后的一众也呼啦地跪一地。
赵暮染瞥了眼地下的众人,也回过味来宋钊口中突然疏离的敬称,忍下要与郎君亲近,木着脸道一声免礼。
知县被衙差抖着手扶起,赵暮染目光已落在那四个美娇娘身上,宋钊注意到,眉峰微蹙。
“你们是舞姬还是歌姬?”少女视线打转着,突然问。
四位艺姬你看我,我看你,一位还算镇定的回道:“回殿下,奴都会。”
“哎,正好,来给本殿唱几句小曲儿。”赵暮染双眼一亮,颔首。
本是心间不安,觉得自己好心做了坏事的知县霎时松口气,忙道:“殿下不嫌你们愚笨,还不快点谢恩。”
艺姬们忙又是先福一礼谢恩,赵暮染看着她们婀娜的身段,突然就用红缨枪去抬了其中一位艺姬的下巴。
寒意凛凛的枪尖险些叫那位艺姬吓晕过去,整个人都在抖,众人也被她动作惊得屏息。
不料,她突然露齿一笑,朝那位艺姬挑眉,语气fēng_liú道:“你长得比她们都好看,极美、极美。”
宋钊:“……”
众人:“……”
他们还以为她这是要打杀,原来只是想夸人美?!
“殿下,你今日不适,已请来医工,还是让医工先把脉吧。”明白她那见‘美’又动心的毛病犯了,宋钊凤眸微垂,轻声说道。
赵暮染先是一怔,杏眸扫过前方,果然在人堆中看到抱着药箱的医工。她本想拒绝,但一想到又是郎君的心意,心里头就美滋滋的,满口应下。
宋钊便走到她身边,有着一干陌生人在,他只能与她并肩往船二楼的敞厅去。知县见他们领着艺姬走了,赵暮染又没有发话让他跟,只能是喊住落在后的邱志:“这位郎君…那这宴席……”
邱志闻声停下脚步,冷冷瞥他一眼,本就有着刀疤的脸,显得更狰狞了。
知县被他吓得退后两步,再也不敢多问,就那么干站在甲板上晒太阳。
赵暮染到了敞厅,在纱幔后坐下。医工被蔚明示意着上前,低头大气不敢出在她伸来的腕上搭上丝帕,再探手把脉。
纱幔外,那名被夸美的艺姬已开始清唱起小曲儿。婉扬的歌声在厅内响起,带着女儿家特有的娇甜声线,极撩人心。
“殿下身体可有血气虚之症?”宋钊见医工小心翼翼,脉相号了再号,催促一句。
医工听到青年极淡地声音,忙收回手,磕头道:“殿下贵体万安。”
宋钊闻言,唇角就往上扬了扬,将人挥退。
赵暮染在桌案下的手就伸到他腿边,轻轻戳了戳:“不过是女儿家的事,你这般紧张做什么,还请了医工,还让知县听到风声跟了过来。”
郎君微笑着看向她,目光极柔:“总是要看看才放心。”
赵暮染脸上也就跟着露了笑,就继续托腮听外边的艺姬唱曲儿。殊不知,她身边的郎君唇边的笑渐深,眼底有着炙热又带着叫人发寒的情绪在翻涌。
医工说她身体没问题,所以那不好怀孩子一说是作假了,还日日让他喝补汤。
宋钊原本觉得她解释不通的奇怪举动,现在放到眼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的妻子觉得他体虚啊……
宋钊就低笑一声。
正听曲儿听得高兴的赵暮染猛然听到笑声,打了个激灵,侧脸去看他。只见郎君也正注视着她,凤眸幽幽,最深处又有细碎的光。在聚拢,在盛放……随后,她又看见他突然朝自己一笑。
凤眸微挑,像钩子一样勾人的笑,那如玉的面容瞬间就被点亮,耀目不已。
赵暮染心头重重一跳,极喜欢他这种笑容,可又觉得他笑得很奇怪。
她品了品,品出了他的笑容中似乎掺了什么别的,不是单纯的笑,看久后竟觉得有些渗人。
“君毅?”她试探性的喊他一声。
“嗯?”宋钊依旧笑着,眉眼亦十分温柔。
赵暮染莫名奇妙的就觉得脊背生起寒意。
宋钊慢慢去握住了她案下的手,随后朝就站在外边的邱志喊了一声。
厅里唱曲声儿立即就停了下来,反而传出打斗声,那被夸好看的艺姬被邱志直接一脚就从二楼踹了出去。在她的惨叫声中,他也跟着翻下二楼,一把掐住她下巴,阻止她当场要服毒自尽。
厅里其它三个艺姬被吓得放声尖叫,在甲板上等着知县见到这一幕脸上血色霎时退得干干净净,脚一软就跌坐在地上。
赵暮染见美艺姬就那么被伏捉,埋怨看了眼宋钊:“我还没有听够她唱歌呢,可惜了那把好嗓子和好颜色。”
刚才在甲板上见到那名艺姬时,她就发现了她手掌比一般女子都大,行礼时虽也身段妖娆,却因习武显出她下盘比其他艺姬有所不同。
她一眼就知道这人不对劲,再结合先前的刺杀,她想到便是冲着宋钊而来。
她看出来了,宋钊自然也是看出来,能忍着没动手,是怕吓着医工不好把脉罢了。
宋钊听着她抱怨的话,很淡地笑笑,旋即倾身上前,将她半压着。她这喜欢‘美色’,还是真是男女不分,敌友不分啊,还在可惜那刺客。
蔚明与戚远见到纱幔后叠在一起的身影,忙将那吓得面无人色的三名艺姬给拖出去,让人丢回给知县,还顺手将敞厅的门扇合上。如两樽门神守在外边。
楼下,知县一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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