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投降,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和女人争论永远没个结局的。稽粥赶紧起身,逃离这是非之地。
不用哄孩子了,稽粥有些无所事事。去训练场练箭赛马是草原男人打发时间的最好方式。稽粥来到马棚打算给自己的爱马精心梳洗一番,任何生灵都是有智慧的,慢慢培养总能产生感情。马儿的忠诚不比狗儿弱。这匹马四肢精壮,皮毛发亮,马头总是高高扬起,骄傲非常。马儿还是幼崽时稽粥就养它了,看见稽粥来,高兴的发出一声嘶鸣,大大的鼻孔一张一合,用大脑袋去拱稽粥的脸庞。稽粥很是喜欢这种纯粹的亲昵。作为太子太多人对他阿谀奉承,笑脸相迎,人心隔肚皮,谁也不知笑脸后面藏着怎样的内心,真心还是假意,奉承还是客套,是对你是有所求,还是对你露出灿烂的笑,只因你高高在上的位置。如果有一天你坠落了,估计是曾经对你笑过的最灿烂的人,踩你踩的最惨。人有时候这感情来得真得不如动物给予的纯粹。
马奴给稽粥打来清水,拿来毛涮。稽粥一遍遍耐心的清理着他的马儿。温柔的像是抚摸爱人的肌肤,马儿颇为享受,伸也长舌头要舔稽粥,被稽粥躲闪开了,笑骂道:“湿淋淋的,拿开你的脑袋。”马儿继续舔,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稽粥无奈,只好伸出胳膊给它,马儿把稽粥的胳膊卷到嘴里,也没有咬,只是含着,拿舌头一下下的碰触他,像是亲吻。稽粥笑看着马儿对他的依赖,等它玩够了,才吐出稽粥的胳膊。奴隶拿来一条沾水的麻巾,替稽粥擦去湿哒哒的马儿的口水……
稽粥等马儿的毛发干了后,拍拍马的头说:“走我带你溜一圈去。”解开马儿的缰绳,稽粥一跃马上,在无垠的草原上向着训练场奔去。
今天的训练场所格外热门。楼烦和丁零两国的太子也在。很多匈奴兵士和贵族也是第一见他们,大家不免起了争强好胜之心。比拉弓射箭,在马上侧翻,转体,甚至在奔跑的马上站立。阵阵喝彩声传来时,肯定是哪位能人又展示出了绝技。楼烦和丁零两国的太子也不是吃素的,一般人他们还不放在眼里。身份尊贵就是比别人占便宜,教习师傅,练习的各种资源,起跑线上就甩出同龄人一大截,这是不争的事实。丁零太子休森经不住众人的激将法,飞奔上马,骏马如闪电一般狂奔,休森只手搂着马脖子,另一只手在路过武器架时,迅速取下弓和箭下,顺势搭弓射箭,身体甚至还是倾斜的姿式,只有腿在马上,而箭矢早已命中红心。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流畅而有有力量。匈奴士兵虽然傲气,但也服气。这技术不是三年五载可以说成的,一个把握不好,就会被马颠下来,踩成肉泥。楼烦太子亚目功在一旁看的得意非常,好像这是他做出来的一样。而事实是他那点技术只是花架子,能唬外行吧。看着猛实则上阵杀敌一点入处都没有,就像他这个人一样,虚头巴脑,华而不实,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这两人的展示,稽粥也正好赶上了,也看到了。大家也看见稽粥的到来,纷纷见礼。稽粥扬扬手,表示大家继续,不用客气。亚目功用手指指箭靶,一脸骄傲的说,“不知匈奴太子的箭术怎么样,可否能胜过休森呢?”
休森马上一脸惶恐,忙向稽粥作揖:“在太子面前献丑了,我也是碰运气,平时可没这水平。早闻太子少年出英雄,肯定比我强太多。”
稽粥嗤笑,“你见过我骑射?”
“没有。”
“没有,你就肯定说我比你强太多?”
“是,是啊,您肯定很强的。”休森一副怂样。
亚目功不乐意了,瞪了一眼休森,心里骂道,怂货!贱样,没骨气!转头目露挑衅的对稽粥说,:“匈奴太子的箭术是不是强,上马一试便知道了,休森你在这里肯定什么呢….眼见才为实。”
稽粥早已阅人无数,休森的懦弱,亚目功的花拳绣腿,虚张声势,他一眼便可以看出来。跟他们浪费什么时间呢,又不值得。其实这两种人一样讨厌,看似休森人畜无害,可那种一棍子打不出个声的性子,实在腻歪。就像人与人交朋友,气场,背景性格相同的人比较容易在一起,溜须拍马,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脚后跟,讨好,奉承。最后不能交到朋友不说,还失了体面,丢了尊严。而那种花架子的人呢,你一张嘴,所有人都能看见你嗓子眼,甚至肚里毫无文墨,空荡荡的,没任何精彩内容,谁还想与你浪费时间。
这两种人居然一次性的碰到了,稽粥好笑之余也没了继续骑马射箭的兴致!
可亚目功觉得这是个让稽粥丢面子的好时机,不依不饶的大声说,“要是匈奴太子觉得羸过休森的机率不大,可以改个别的方式……”
他话没说完,就被稽粥打断了,“好啊,我也觉得换个方式比较好。我的箭,从来不用于比试,既然楼烦太子想看,那就近距离的看吧。”说完稽粥神秘一笑,转头吩咐自己身后跟着来的奴隶。“把楼烦太子带过去,再拿把箭给我的将士去。”
虽然这命令让大多数人听不懂,但稽粥的侍人懂就行。他直接领着亚目功到了箭靶处,然后不由分说的把他捆绑在靶的中心,亚目功愤怒,害怕的大叫,稽粥不理会,扬声道:“谁给我射出一个人形靶,赏金十两。”
匈奴士兵们高声欢呼,但没那金刚钻不领瓷器活,一大部分人只能抱着极高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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