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两村隔岸相望距离似乎很近,其实要从三家春村走到对岸若不是坐船,还得绕很多的路才能到。
走到河堤上,果然看见很多村民在纳凉,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閒聊。被小姊姊拉着到一棵大树下,江弯随便找了块儿石头上一坐,打算好好享受河边特有的黄昏暮色氛围。
自重生到了这裡以后,眼裡所见皆是最原始毫无遭受人为破坏的美好大自然景色乡村里空气又是格外清新,让江弯感到简直舒服极了。
上辈子生活的空间工业污染得厉害,很难看到如此淨土,怪不得即使医疗不很先进,村裡的老人家有的还甚至活过百岁的。
正在发着愣时,突然觉得眼前一黑,抬眼一看,眼前站着个比他高一点的小正太。看着人家高了他半颗头的小正太后,江弯恨恨的想:……也只是高一点而已,俺很快就会赶上的。
小正太睁着一双黑熘熘的眼睛盯着他,一动不动。江弯被看得满脑袋问号,他这是......在干嘛?
就在江弯被一个小正太盯到,终于忍不住要开口的时候,小正太奶声奶气的开口了,“你是之前住在村南那江二房家的那对龙凤双胞胎的弟弟江弯吧?”
“嗯,我是。”
“那你姊呢?”
江弯指着青芬河河畔旁边跟着一群小屁孩玩的江直回答道,“她在那儿。”
“还记得吗?我是林茵,我去你家吃过新家落成的餐宴,那个是我爹爹,我爹爹会做芝麻酥,很好吃的。”林茵小朋友一手指着正在树荫下跟一群大叔夫郎家家们閒话家常的其中一个年轻夫郎一脸骄傲的介绍道,似乎想起芝麻酥的味道,还嚥了口口水。
一个小小吃食而已,不知道那有什麽好骄傲的哈?江弯觉得很好笑:‘小孩子的世界真难理解捏。’完全忘了他也还是个才将将五岁小毛屁孩而已。
“只你一个人吗?我带你,我们跟陈燕儿他们一起玩扮家家酒去吧。”林茵小朋友单方面的自我决定了才不管别人怎麽想,径直拉着江弯的手,把他从石头上拔起来就走。
这个林茵小朋友大概以为江弯是男孩子所以他姊才不带着他一块玩的,就跟他妹妹一样,也总把他丢在一旁,总说他一个男孩子不能与女生玩的意思一样。
喂喂!你鬆手啊,我才不想去跟一群小男孩玩扮家家酒啊。俺家小姊姊呢?姐啊喂,快来啊,你亲爱的弟弟要被绑架啦!这小孩儿怎麽力气那麽大啊!江弯一边被拉着走,一边扭头找自家小姊姊江直。
其实这真不是林茵小朋友力气大,而是某人战斗力太弱了。挣扎,无笑……阿不,是无效才对!
就这样,江弯交到了自重生后的除了江绣外第一个小“闺蜜”,不管出于自愿还是被迫。
“是小弯哥儿,来来,我扮城裡的大家公子,现在你是我的小侍儿,我叫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知道吗……”
“不行,他不能扮小侍儿,他扮的是我的弟弟……”
“那我们来扮土地婆与她的夫郎显灵变成人凡人帮助好人的故事(这是三家春村这地方古时流传于乡间神仙助人的故事)。”
“那小弯哥儿扮土地婆婆夫郎身边的小金童好了。”
小金童……
这让江弯想到了年画裡的福娃:囧……( ̄▽ ̄)
面对着几个可能成为他日后的小“闺蜜”们,江弯有着囧囧的不适感啊。
春去秋来又一年……
春日的风徐徐的吹拂而过,温暖而不炽热的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落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即使一阵风吹过,也很快被这股温热的气息驱赶着消失得无影无踪。
鼻端间闻到的是清新的空气,萦绕不去的是澹澹的花香。没有浑浊的气息,没有难闻的汽车尾气。同样的,也少了那些熟悉的消遣现代化科技。
江弯六岁的时候,他家姊姊江直开始正式随着何风晓跟秦爹爹学认字。而自己则被自家爹爹江弯爹爹押着随江绣跟他一起开始学习针线。
为了学针线这事,江绣喜滋滋滴,江弯却是苦哈哈滴,因为每每一拿起绣花针往绣布上一扎时,非常精准,一针一个洞,豔红梅花朵朵立绽,晾在白色的绣布上出奇的,额……给他鲜红亮眼。
真真一把辛酸血泪史啊喂!人家果果地对那种尖锐细至的小小绣花针一点办法都没有好吗。╮( ̄⊿ ̄quot;)╭
吃过饭,江弯爹爹叫住了准备熘回房的江弯,“弯哥儿,你和绣哥儿坐着等一会儿,爹爹有事和你们说。”
江弯一顿,似乎知道了他家爹爹的意思,看了看江绣手边的绣花篓子,嘴角抽抽,应了声,侧着脸坐下了,一眼都不看向江绣。
江绣见他这别扭的样子,觉得好玩,不由“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江弯勐地回过头,眯成一条缝的眼睛斜眼看他,恶声恶气地说道,“笑么笑。”
江绣也不介意他的语气,弯着眼,甜甜笑道,“没笑什么,只是觉得我们小弯儿越来越可爱了。”
江弯不屑的“切”了一声,没有说话,耳朵却悄悄红了。江绣见了,笑的更是开心,这别扭性子,逗”起来可真有趣,难怪小晓那小妮子,总爱逗着他玩儿。
江弯爹爹收拾完,手里拿个针线篓子走了过来。江绣眼睛一亮,期待的看向江弯爹爹,“二姨爹,是不是要教我和江弯绣花呀。”他可想学这个想了很久了。
江绣想着那些个漂亮的图案就这么随着自己的一针一线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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