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十分钟,这人估计就活不成了。
她不是一个梦想着拯救世界的人,连溪更期待着,有尊严的自由和自己能够掌控的生活。即使有了陆贺峰的先例在先,她也从来没有想过去医院走一遭,放放技能,回蓝满点,一个接一个去救人,当当神医什么的。
但是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死在自己眼前,又是另外一件事。
连溪终于明白过来时间就是生命这句话,她看着地上男人头顶着的花一寸寸的开始枯萎,花苞已经摇摇欲坠,似是马上要掉下来。
一道光幕弹了起来:【我要出去!!!】
人命关天,姚守现在没有心思跟一朵花闹,虽然能量罩的伤害度降到了最低,但是应激反射还是有的,攻击的越厉害,回馈的伤害就越大。
姚守想到之后要做的事情,怕连小花现在就把自己折腾残了,随手将能量罩给关了。
一边检查着伤者有没有很可能致命的伤痕,一边冷着语气:“连小花,我现在没心思陪你玩,你给我消停些。”
姚守此时刚脱下男人的外套,将他后背的衣服卷上去,清晰也看到了男人脊柱上一条青线。
又是寄生--
寄生生物顺着脊柱到达了脑子,寄生体夺取了大脑中枢的控制权,已经没救了。
等脊柱上的青线变成变成紫线,就意味这男人的躯壳已经被寄生生物掌控,他本人脑死亡。
红色的连小花,已经在瞬间把自己从花泥中抽了出来,两根藤蔓缠住一旁的架子固定自己,稳稳的从花盆上一跳。
迈着小短腿一溜烟的跑了过去,她停在了男人头部的正前方,看着那株快被黑色染透的花,有些无从下口。
当初能吞掉陆贺峰脑袋上的残花因为手心里的花纹突然长出一朵花来,可现在她只有两片叶子……再也长不出了……
黑色的花株依旧在以惊人的速度枯萎着,连溪猛然间反应过来--
擦!
她现在不就是一朵花!
这个时候已经由不得她思考怎么进行下一步了,眼看着黑色就要侵入根部,连溪的花苞绽放到极致,花朵还在不断的扩大着。
周围浮动起浓郁的花香来,在姚守惊疑的目光中,连小花同志,突然弯根茎,低了个头,花苞一张一合,像是在空气中吞噬着什么。
瞬间又抬起花苞,恢复了正常。
这前后不过一两秒钟,姚守所看见的,连小花只不过突然弯下花株,开花,又恢复正常。
只是,等他将目光重新移到地上的人,瞳孔猛然收缩了一下--
蓝线,没有了。
这按照常理根本不可能,姚守想到这,眯起眼睛看已经安静下来的花株--连小花,为到底做了什么?
他刚想冲着连小花说什么,地上的人开始疯狂的抽动起来,姚守默默在一旁看着,十几秒钟后,店员小哥突然坐了起来,侧过头,呕出一团黑色。
“碰!”
与此同时,大门被重重的推开,店主也急匆匆的赶过来。
十几分钟后,急救飞行器和医护人员赶到,对清醒着的店员小哥进行了彻底的检查,只给出一个疲劳过度,虚弱体乏的初步诊断。
一直旁观的姚守,若有所思。
而连小花,早已经将自己埋回了花盆,开始了继续的装死。
因为这一场事故,除了姚守自己购买的部分,花店老板还附送了另外一份给他。
姚守并没有推辞,一手提着连小花以后的“食粮”,一手抱着连小花,朝着飞行器走去。
这次,他关上门,既没有启动飞行器,也没有将连小花移到副驾驶的位置,而是将它摆放在驾驶台上,面对着面。
“你自己说,还是我来问?”
装死。
“那我来问,连小花,刚刚你到底做了什么?”
继续装死。
“连小花,不会这么巧……”
他话说到一半就断掉了,从花盆内弹出一道光幕来:【困,别吵。】姚守看见这三个字,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有发出声来。
连小花自己本身就是一个迷,周身又全部被谜团包裹,他自己都好奇,为什么决定了上交给杭跃,到头却自己拿回来呢?
他对这株花,心软好像不止一次了……
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因为购买花泥营养液浪费了不少时间,姚守到达花房的时候已经迟到了,花医坐在办公室椅子上昏昏欲睡。
老花医姓孙,花房都喜欢称他为孙老,他前两年退休后一直闲不下来,花房惜才又将孙老返聘回来坐班。
头发已经斑白,皱纹爬上了他的额头和眼角,鼻梁上架着松动的老花镜,他的年纪,精神已经不如年轻人。
这是一个德高望重的花医,他父母配对就是孙花医接的手,之前连溪的抢救,也是他不辞辛苦赶了过去。
姚守也没打扰,就在一旁等着,直到睡迷糊快摔下地了,姚守才上前一步抓住对方的手,将花医又拉了回来。
孙花医这才彻底清醒,打了个哈欠,将眼镜扶正:“阿守啊,等了很久吧?”
姚守摇了摇头,面露歉意:“我也是刚到,是我迟到在先……”
孙花医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我整个白天都在花房,最多的就是时间了,这人老了,能干的活就少了,干完今年我还是去学校当当老师,教教孩子,也比在这被供起来的好。”
他资历高,年纪又不小,花房普通的接诊根本不会叫他,稍稍麻烦一点的,也只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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