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的,于是想请大家想想法子,怎么样帮着信诚照料他的遗孤。”
其余族人皆点头称赞:“大太爷说的是,这是我们当做的。”
“那咱们先来谈谈这家产的问题。”郑大太爷朝站在旁边的一个管事点了点头,那管事便捧着一个本子念了起来:“七房有良田三千亩,铺面十二间,家中有银票十一万两,另外有鸡翅木家具五套,檀木桌子三张……”那管事的声音不高但却听得十分清楚,一直念到了大毛衣裳几件,中毛几件,羔羊皮子若干,听得郑香盈心中郁闷不已,怎么听仿佛这些家产似乎都已经不是七房的产业,成了公中用品了一般。
昨日刚刚将郑信诚与郑夫人送去安葬,呼啦啦的来了一群郑氏族人,说是照大太爷吩咐要清点下七房财产,明日去宗祠帮他们分配家产。郑香盈还没来得及反对,那些人便自己去了内院,开始进行盘查。
郑香盈奔到了自己屋子里头,将几本账簿子捡起来混在自己的书里,拿了篮子装了,上边随意堆了一些习字的纸张,来清查的族人翻了翻那个篮子,见里边都是一些女书女诫之类的书,也没有在意,将那篮子踢到了角落里,开始去清别的东西了。郑香盈瞧着那篮子歪歪斜斜的靠在那里,但坚持没有翻身,抿嘴一笑,怎么着也不能将那账簿子给他们拿了去,自己可还要拿着去与他们对账的呢!
等着那管事将七房财产都念完,郑大太爷徐徐开口了:“信诚有两个儿子四个女儿,其中郑香盈与郑远山乃是嫡出的,自然要不同些,其余的我们也该照顾着。”停了停,郑大太爷看了看众人,又开口道:“只是七房几个孩子还小,我瞧那两个姨娘又是拎不清的,不如先将大宗产业放到族里保管,家具衣裳分了便是。”
族人们纷纷点头赞成:“大太爷说得极是,考虑甚是周到。”
郑香盈听了郑大太爷这话,心里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家产放到族里保管,这每年田庄里的产出和铺面的租金会不会如实算给他们?指不定借口说减产,或者是找些旁的理由,暗暗的吞去了呢,又或者拿着七房的银子到外头去放印子钱,借鸡生蛋这一招可真是狠!捉住错处将七房的家产给吞没了也说不定,这种情况是最最糟糕,但也不一定不会有这事儿。
“大太爷,家产里头似乎还少念了一项呢。”郑远山站了起来,一脸诚实:“我们家在城北还有一个田庄,约莫有两百来亩地,二妹妹在里边种了不少花花草草,那庄子应该也直些银子。”
“还有个养花的田庄?”郑大太爷惊讶的望了一眼郑远山,又以责备的神色看着那管事道:“这么重要的产业,你们怎么便漏了?”
那管事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小的带人去清查时,在郑夫人内室的箱子里翻到这些田契房契和银票,但并非见着田庄的契书。”
坐在郑远山旁边的郑远帆早已忍耐不住,指着郑香盈便叫喊了起来:“那田庄的契书该在她身上,反正素日里我们都不能去那田庄,只有她可以去。有一次我叫哥哥带我去那田庄逛了一次,才折了几枝花,便被她赶了出来。偏生父亲还说既然她不让我折花我便不该折,几枝花儿算得了什么,只有她才会将那花当宝贝一般!”
郑大太爷望了郑香盈一眼,看来这田庄的契书便是在她手里了,于是他脸上堆出了笑容来:“香盈,这便是你的不对了,昨日你分明见着在清查你们家的家产,怎么能将田庄的契书藏着呢,快些交出来罢。”
郑香盈心里郁闷,竟然连个田庄都不打算给她剩下不成?见着郑氏族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她冷冷一笑,扬声对郑大太爷道:“大太爷,那田庄乃是我母亲的陪嫁银子买下的,契书上头写着的是我的名字,她早就将那契书交给了我,是准备拿了给我做陪嫁的,怎么便成了七房的私产?若是这田庄不是我的,是父亲拿银子买的,我又怎么有那个胆量让庶弟不去田庄玩耍?”
郑大太爷听了恍然大悟,原来竟是郑夫人的私产,那他也不好伸手了。可这时三太爷却开口了:“虽然说是你母亲留给你的私产,但现儿你年纪太小,也不方便经营,不如也交到族里来,由公中帮你保管罢。”
瞧着郑三太爷一脸贪婪的神色,郑香盈只觉好笑:“三太爷,那田庄不过两百几十亩,里边全是香盈无事可做种下的花草树木而已,也没有租出去的价值,就不劳族里帮我打理了。只是我这里却还请三太爷帮我讨一笔账。”
她打开随身带着的包裹,从里边拿出了那本账簿子:“这上边记载,十四伯父借了我们家一万五千两银子,到现在还未归还,现在我父亲母亲撒手人寰,若是过得两年不问,总怕这银子便没得回来的时候了,今日借着各位长辈都在场的机会,还请三太爷帮我们兄妹讨回这笔银子,他是你的儿子,怎么着也该要听你的话。”
郑远山听说还有外借未还的银子,眼睛里也闪出了渴望的目光,一脸激动的望向郑香盈,声音十分亲热:“香盈,幸亏你心细,将这账簿子收好了,否则咱们兄妹就吃亏了。只不过那个田庄的事儿,你是不是再考虑下?诸位长辈也是为咱们好,有他们帮忙照顾着,便不用我们去想事儿了。”
郑香盈瞧着郑远山那急切的模样,淡淡一笑:“我那田庄就种了些花花草草,我去照顾便足够了,何须旁人插手!”她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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