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直直向着她劈去,沈怀风来不及躲闪,双手交叉护头,闭上眼等待着自己命运的终结。
这段时间如一个世纪那么久,在这之间沈怀风想了很多,也记起了很多,也许这就是生命的走马灯,她想到了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的彷徨,对于前世亲人的思念,对未来的期待,她还想起了阮云墨那凄绝的眼神,不知道他现在在干嘛,还没等她再接着往下想,只听那男人惨叫一声,她猛的睁开眼,只见那男人倒在地上,后脚处鲜血淋漓,她细看去只见奄奄一息的楚傲寒手中拿着被她砸碎的茶盏碎片割破了那男人的后脚腱,为她争得了一段时间,她赶忙抢过那男子手中的剑,也顾不上可怕,从蛟纱上扯下挽着蛟纱的金丝和麻绳拧成的股绳,将那男子的手脚结结实实的绑了起来。那男子不断的哀嚎,大概伤的不轻,血不断的流出,似乎没有要止住的迹象,心想着,这楚傲寒下手可够狠的,自己都上不来气了还能有这么大的力气把这个暴徒的后肌腱割到白骨森森的地步。
绑好那男子,她转身去看楚傲寒,只见他原本稍有缓和的脸色又紫涨了起来,身体也在不断的抽搐,沈怀风一时不知他怎么了忙问:“楚傲寒,你怎么样了?你没事吧。”
楚傲寒并没有回答她,抽搐越加严重,口中还不断的往外吐着白沫,沈怀风想了想自己以前住院的时候有见过上吊自杀被救起的人,也是这样脸色紫涨,口吐白沫,那时抢救的人说上吊自杀时绳子会强力压迫脊椎和声带,导致无法呼气最后窒息而死。
她将他平放在地面上,撬开他紧咬的嘴,清理口中异物,开始为他做着人工呼吸,这个时代没有氧气机,他无法自主呼气,只能在太医来之前不断为他吹气,也不知做了多久,楚傲寒的脸色才缓和了回来,自己能够慢慢呼吸,沈怀风想着大概没有伤到脊椎,刚才可能只是他为了救她强迫自己拼劲全力刺向那个男人而扯到受伤的声带导致的气息不顺。
不过好再他气息虽弱,但想着也不会有生命危险了,这时的她才觉得有些晕,看着半边身子早被血液浸干,撕下另一边干净的衣袖围在脖子上用来止血,她侧躺在楚傲寒一边道:“哎,臭小子,你可不能睡,我好不容易把你救活。”
楚傲寒半眯着眼强打精神,侧过头也看她,她只觉得身上有些冷,从床上拽下被子盖在自己身上,迷迷糊糊地说些什么:“啊,我好冷,我好像是失血过多了。不过还好我每个月都会失血,补一补就好,补一补.....”就这样叨叨了一会就迷迷瞪瞪的睡去了。
☆、内外勾结
再醒来已是在自己的凤仪宫,除了脖子有点疼,头有点晕,沈怀风觉得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了,她被扶起下了榻,而此时离上次已经过了两天,她竟然整整昏睡了两天,问了莲心楚傲寒的情况,又问了问有没有把那几个人捉到。
“皇上索性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嗓子受了伤,怕是有好些日子没法出声了,还好小姐你当时去的及时,不然这次....不过那个在殿内的歹人已经被锁拿下狱,你就放心吧。”莲心为她盛了一碗红糖燕窝蜜水,她喝了一口,甜润润的滋味顿时充盈着她的口腔,她觉得味道不错又喝了好大一口,继续示意莲心说下去。
“那日我到处找人都不见人影,这皇上住的正阳宫居然连半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无奈我一路跑到凤仪宫叫了人,喊了羽林卫,想着里面会不会出什么事又差人去太医院找了太医一同前往,还好到达的及时,小姐只是受了些皮外伤,不然我可要难过死了。”莲心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虽说有些聒噪,但也多亏有她,才捡回这条命,她如果再迟些时候,估计这时候她已经在奈何桥喝汤了....
“吵死了,别影响皇上休息。”一把男声从身后响起,沈怀风回头张望,却只见那个叫尹子都依旧是一身黑色劲装,正竖着眉毛站在自己身后对着莲心喊道。
“我和我家小姐在内室说私房话,你进来做什么。”莲心叉着腰,跟炸了毛的母猫似的,不甘示弱的回。
“你在这里叽叽呱呱的,皇上还怎么休息了。”尹子都比莲心大不了几岁,大约也是十四五的年纪,心智尚未成熟,见莲心这般不依不饶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看他们这针锋相对的模样,估计在她睡着的这几日也是没少吵,一众宫人也都当没听到各做个的事,把他俩的争吵当空气。其实她刚醒着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睡在寝殿的另一间小室之中,又听见太医在隔壁说话的声音,想着正阳宫中一片狼藉,大概还有她满地的血,宫人收拾起来也费时,太医索性就直接把楚傲寒接到凤仪宫中,两个一起治。
她起身只甩下一句:“你们再吵下去,可都会影响到皇上休息了。”批了件蛟纱薄衫就转身去了隔壁楚傲寒所在的寝室。他所躺着的是她的正寝内殿,一旁站着为他施针的太医,一旁是垂手站着的乔松。其余宫人都静静的侧立在一边,众人见她来,忙行礼问安,沈怀风摆摆手让他们起来,太医就继续为楚傲寒施针。她看着他苍白的脸心中有些许不忍,她坐到一边,招手让乔松靠近,乔松规行矩步依礼跪到她的面前,看乔松沾着白发的鬓角有些过意不去,指了指手边的一张椅子叮嘱他坐下,他又拘了一礼才缓缓落座。
“那日,你们为何都不在殿内伺候皇上。”她最好奇的还是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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