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庄清研的房门被推开,陆澹白搭了个外套匆匆进入,显然也是半夜突然起身,问房里庄清研:“发生了什么?”
庄清研半窝在被子里,指向窗户:“窗外有个黑影……”话到这一愣,窗外空荡荡的,哪有什么影?刚才那黑暗中逼视的鬼眼,就像一场骇人的幻觉。
陆澹白见窗外没人,便道:“我去找保安问问,你穿好衣服就出来。”
这话多半是见她衣衫不整,孤男寡女不好独处一室的避嫌之词,庄清研对陆澹白的自觉很满意。
整好衣服后庄清研下了楼,而陆澹白正在一楼询问安保队长。
见庄清研下来,陆澹白递过一个宽慰的表情,“没事,只是半夜屋里进了个毛贼。”
“贼?”听到是毛贼庄清研稍微放了点心,“我还以为是沉碧如派来的。”
“不是。”
“那人呢?抓到了没?”
陆澹白摇头,“让他跑了。”
庄清研默了默,她忘不了方才夜色里那像恶鬼一样的眼睛。
陆澹白瞧出她的心思,“放心,我会加强安保,以后这种事不会出现了。”
庄清研抿抿唇,上楼去了。
听到她房门的关门声传来,楼下某个小保安不解地问,“陆董,咱明明抓到了这个人,为什么不实话告诉庄小姐?”
又道:“还有,那家伙看样不像毛贼啊,没准就是有心人派来的。”
陆澹白无声瞟向他,清淡的眼神透出他的不悦,一侧阿其立刻呵斥小保安,“多嘴!陆董的事是你能问的?”
阿其看似呵斥,本意却是想保住小保安,不料陆澹白压根没给机会,淡淡的语音满含上位者的强硬,“话多的人我不喜欢。”
只这一句话,阿其便知覆水难收,小保安还没明白发生什么,饭碗已彻底断送。
夜深露重的凌晨,庄清研再次入梦。而城市的另一侧,仍有人忐忑未眠。
城南的杨氏别墅内,杨立看著墙上挂钟不住来回走动,“阿虎都去了两个小时了还没回,计划一定失败了!”
“不一定,阿虎说好了,就算失手也决不会供出我们。”
“那是你没见识到陆澹白的手段!唉,我们太草率了!应该好好打听再动手的!我是刚刚才知道,那个谁跟我说,你别看陆澹白这人跟小白脸似的,可你知道他怎么坐上这个位置吗?关九是器重他,可更多是无奈!因为陆澹白把他所有的候选继承人都除掉了!对,没错,他一个人踩著一路血,把关九两个干儿子三个亲兄弟全部除掉了!这样的人,怎么能是善茬!”
杨立说著又叹气,“唉,早知道就不该草率!说什么找个人进去看看他俩有没有同房!现在想想大错特错!”
沉碧如道:“现在事也做了,急也没用,我们就往好处想想,阿虎没被抓,只是中间有什么事耽搁了。”
“只能这样了。”
就在两人心存侥幸之时,忽然沉碧如手机一响,点开看是个视频,目光触及的一霎,杨立跟沉碧如皆是一怔。
视频内光线阴暗,似乎在一间地下室。阿虎被反绑在一根粗钢柱上,他怒瞪著眼,一副桀骜不屈的模样,“呵,老子坐过几次牢的人,酷刑受多了,你们尽管来,反正老子不说。”
“没人要上酷刑。”回答他的是一个温和的声音,“只是给你看几样东西。”
男人的语气轻柔如春风化雨,动听之至,阿虎的表情却陡然惊恐起来,像看到世上最可怕的东西,他死死盯住男人的手。
男人还在笑,清隽的脸温润如玉,修长的手指夹著两张图片,“这是你女人?嗯,我的兄弟估计会喜欢……这是你女儿?白白嫩嫩挺可爱,就是不知道缺个耳朵或鼻子,还会不会招人喜欢?”
“不——”
视频传来阿虎崩溃的嘶吼,旋即屏幕全黑。
视频外的杨立额上冒出了冷汗,沉碧如亦是一脸凝重,还没等两人缓过神来,忽然杨立的下属推门进来,神色慌张,“不好了杨总,有拨人强闯了进来。”
杨立吼道:“你们拦啊!”
下属急得口齿不清,“他他他们……带了家伙!拦不住……”
杨立倒吸一口气,不待他再发号施令,凌乱的脚步声中,门砰地被人推开,为首的男人一袭藏青风衣配长靴,衬托得身材笔挺颀长,明明是清隽的面庞,却又透出军人的强硬干练,于众下属的拥簇下,气场全开。
杨立与沉碧如的表情瞬时僵硬。
男人如入无人之境,施施然往沙发上一坐,“我来,同两位做个交易。”
9.r9画局
次日庄清研醒来时,陆澹白已经起来了。
宽绰的客厅,阳光照过来,温煦一片,他穿著米色家居服,正坐在客厅喝茶。柔软的针织衫将他清冽的气质收了些,显出几分岁月静好的安然。
见她下来,他敲敲茶几,“喝茶。”又是那副公事公谈的模样。
庄清研以为他要说昨夜的事,不料陆澹白说的是其他话题,“公司管理权交接了,接下来想做什么?”
庄清研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打算招人开始运营,为拍电影做准备。”顿了顿,她笑得有些尴尬,“可我的起始资金还没到位……”
“要跟你说的就是这事,我刚收到个消息,说是杨立为了巴结某高官,想买几幅名画送去。你不是刚好想用画换钱投入公司吗?可以考虑给他。”
庄清研怔住,她被杨立与沉碧如害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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