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放肆了,是时候该冷冷他了,她容不得任何人破坏和女儿的关系。
“下官参见王爷王夫!”依旧是刘御医,晏征毓摆手,便让她去给刘氏诊脉,这回她倒是坦然了许多,按着流程,一步不乱,不似给楚言清看诊时的紧张,甚至还带着些敷衍,只是在晏征毓面前,不得不存了小心。
也不怪刘御医不用心,大夫在大晏的地位也是极高的,更不要说御医这种万里挑一的人才,大多都是清高的,对于小侍这样的身份,平日里都是看不起的,更不要说来看诊了。
嫁个平凡人做正夫有什么不好,非赶着给人做妾。
“脉象平和,并无大碍。”诊断完的刘御医脸色更是难看,这是消遣她呢?
“刘氏,禁闭三个月。”完全不出意料,晏征毓的声音没有一丝情绪,眼角瞥了一眼惊愕的刘氏,丝毫没有任何怜惜情绪,一派果决,容不得质疑。
事情解决的太过顺利,甚至用不着晏祁开口,反常的让晏祁多看了她一眼,晏征毓却像个没事人一般,关心起宋氏来:“最近身子可好些了?”
宋氏抬头看她一眼:“嗯,好些了,有劳妻主关心。”晏征毓看着脸色疏冷的夫郎,心知他受了委屈,放缓了声音:“我从鲤河带了些玩意来,待会叫人给你送来。”
这话说完,宋氏明显一震,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慢慢柔和下来,因着晏祁在场,难得露出了几分不好意思:“谢谢妻主。”
宋氏一向喜欢收集各地的新鲜小物件,晏征毓从前,也是什么都往宋氏闺房里搬,去哪都记得带些东西回来给他,虽不说是什么贵重物件,也花不了的多大功夫,但宋氏想着,还是觉着欢喜。
晏征毓瞧着他这幅模样,心中一动,也是想起了两人从前的日子,说话也带了几分真情实意。
“爹爹,我听清儿说您近来胃口不大好,便让人买了陈记的山楂糕带来,您尝尝爱不爱吃。”晏祁见着刘氏被带走,才淡淡的收回目光,叫来云烟,递上他手中的油纸包。
“祁儿有心了!”宋氏笑的不见眉眼,想着又慢慢红了眼,看着晏祁,难掩欣慰感动。
“爹爹,正好刘御医在,请她给您请个平安脉吧。”晏祁看着适时开口,缓了宋氏情绪的楚言清,朝他投去目光,眼底难掩柔色,到底是夫妻,唯有楚言清知道晏祁怕什么,若是宋氏真的感动哭了,她怕是真的不知该如何了。
宋氏点头,承了他一片孝心,看着楚言清更是欣慰起来,女儿身边,总是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了。
于是便让收了东西的刘御医重新准备,垫了帕子,就诊:“王夫体虚,但大体无碍,只是适逢冬至,有些不适应罢了。”
说着写下几副药方:“待服了几帖药继续调养着,便会大好了。”宋氏自然是颔首应下,让双砚递了赏钱。
因着晏征毓在,晏祁也不便多待,便同楚言清一并行礼告退,顺势将大夫送出门。
“妻主,你怎么带了太医来啊?”一出了院子,楚言清便迫不及待地发问,黑曜石一般漂亮的眼里满是对晏祁的崇拜,这个太医简直来的不要太及时好不好。
“未雨绸缪罢了。”晏祁笑笑,揉了揉他的头顶,带个太医,虽说是防着那刘氏耍花样,也是想给宋氏看看,正好也被楚言清说了出来,这样子一想,晏祁的脸色更柔:“清儿今日,也真真让为妻欣喜。”
楚言清愣了愣,意识到晏祁说的是什么,也有些不好意思,垂首,耳根微红,嗔她:“妻主就会取笑我。”
“嗯,我只笑你一个。”晏祁挑眉,看他一眼,突然玩心大起,伸出手指戳他气呼呼的小脸,像是找到什么好玩的东西一般,眼里蓄满了笑意,口中答他。
楚言清瞪圆了眼看她,呆呆的任她动作,半天没有缓过神来,迷糊模样,让晏祁看了笑意更甚,不待她再调侃,便见送大夫离开的鸣乘回来了,见到她便想起了原打算提神徒厉的事儿,敛了笑意。
“清儿,为妻还有些事要办,你先回去陪琛儿可好?多日未见了,他定是想你了。”
见他提起公事,楚言清乖乖点头:“嗯嗯,妻主你去吧,不用管我~”晏祁笑笑,替他拢了颊边的碎发,这才朝着鸣乘点头,迈步离开。
此时刚刚入夜,街上慢慢热闹起来,因着越来越接近年关,因此许多户人家门前都挂起了大红油纸灯笼,印着街道,格外喜人。
晏祁径直怀抱着长叙上楼,这次却不同,先是给鸣乘使了个眼色。
鸣乘会意,拉着鸣绍就开始闲话家常,好似寻找到了自己的长处一般,竟然滔滔不绝,慢慢的就拉着鸣绍去一旁的酒馆喝酒了。
外边天色这样冷,干等着实在是费劲,反正主子也要待一夜,不如去喝点酒暖暖。
晏祁透着纸窗看着“姐俩好”的两人,这才慢慢放下帘子,隔断了同外边的联系。
目光慢慢落到一旁倒在地上,满身血迹的女人身上,晏祁的端起茶泯了一口水,才不急不缓道:“泼醒吧。”
“是。”长叙应声,让小厮提了一桶凉水,蓦地泼到那人身上,一边解释道:“这家伙嘴巴硬,属下审了她半日,酷刑都用遍了,可她就是不开口,属下惭愧!”
晏祁神色不变,看着被泼醒的狼狈女人,没有一丝意外,徒厉此时的模样十分可怖,身上的黑衣已经烂成了一堆破布,松松垮垮的盖在身上,跟着血迹沾在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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