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因此大家在开心时候靠触角接触分享快乐,在难过时候靠触角接触分担忧愁。
后来,因为袒露心扉逐渐成为一件危险的事情,因此,触角的功能也就渐渐退化直到最后消失。
可即便如此,这种古老的习惯依然在我们的血液里生根发芽。
面对心爱的人,触角在无形之中便会在对方面前悄悄长出来。
安欣将目光从墙上挂着的那副长着触角的男孩女孩在森林中跳舞的画上挪开,忍住冲上眼眶的湿气。
她看着用爪子揉着耳朵,似乎在整理触角的橘猫,“那,你就叫大麦吧。”
她记得她和赵帆刚搬进这宽敞透亮的新房时,曾经打算养上一只宠物。
她想要一只德牧或是而赵帆却钟意布偶猫。
彼时赵帆正在灌录第一张专辑,他的粉丝们在网上不断祝福着专辑大卖。
久而久之,在他的微博下便是清一色地“大麦”。
在那场两人之间最终导致养宠物的计划流产的旷日持久的猫党狗党之争过程中,两人唯一达成的共识是,无论养猫养狗,名字叫“大麦”那是一定的。
得到名字的大麦瞅了一眼电脑,突然抽风似地乱蹦乱跳,绕到电脑屏幕后面试图把电脑按下来。
安欣对它作怪的能力已经具备了稍许的认识,因而得以及时阻止。
可是正当她端起电脑,为战胜大麦而庆幸时,目光却被屏幕右下角的弹窗牢牢吸引。
她看见了赵帆的名字。
起初她只是习以为常地带着小小的得意与嘲讽点开关于赵帆的所有报道。
因为她一直清楚地知道那个被金钱,合约与浮躁的新媒体共同合力呈现给公众的并不是真正的赵帆。
他的每一个细小的举动都会被各种怪光陆离的哈哈镜投射得夸张可笑。
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甚至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可能会被咀嚼与推测最终成为某种荒诞不羁的结论的证据。
过去,他们经常窝在一起,读着这些推测爆笑不已。
她听过江露的名字。
这个虽然年纪比赵帆小,资历却比赵帆老的华盛师姐,时刻因为着出众的美丽与才情成为媒体小报追逐的焦点。
可是她完全不曾想过,有一天,她会以这种方式和赵帆联系在一起。
鼠标下拉。
她愣愣地看着那张模糊不清的照片。
那是赵帆。
她认得的。
赵帆在。
亲吻别的女人。
在她过生日的那天。
在他爽约的时候。
安欣猛然扣下了电脑面色一片煞白。
大麦跳到她面前,喵呜喵呜地叫着,如同急切地想解释些什么。
安欣却并没有理会它,只是机械地起身,首先拿下了墙上的那幅画,白着脸走到客厅中。
默默收拾着客厅中一张张合照,握在手中转身向书房走去。
她只想把这一切现在看来如同一个个笑话的东西都尽快丢进书房中躺着的那台碎纸机里。
可是她刚转身却发现大麦正横躺在她脚前,伸着两只前爪牢牢扒着她的右脚。
它仰着头可怜兮兮地看着她,睁大了琉璃珠子一般的双眼,泪水顺着眼角簌簌地滚落下来。
安欣不由得被它的泪水震慑。
握着照片蹲了下来。
大麦在她蹲下后扑进了她怀里,头靠在她胸口紧紧贴着。
安欣突然想起,赵帆曾经说过,猫咪是最敏感多疑的,它们能够清楚地感知到你的情绪,而且你如果在它们面前闷闷不乐,它们一定会觉得是自己的过错。
安欣将照片扔在一旁,抱住大麦,揉着它的脑袋,“这不是你的错啊……”
大麦听到她这句话立即抬起头满是期待地巴望着她。
安欣只是继续揉着它的脑袋和后颈。
大麦思索了一会,最终又丧气地低下了头。
随后又爬到那堆照片中,把叠在一起的照片扒开,找到赵帆的脸用力拿着爪子拍了起来。
安欣瞧着它的动作,垂着眉目,抱着膝盖,带着满满地委屈点了点,“对。是因为他。”
随着大麦铺开的照片,往日的种种也渐渐浮现。
她记得她不满过他对社团中的学妹认真地关怀与指导,甚至在他们约会时还抽出时间为学妹讲解专业课的主要考点。
可是学妹最终孤注一掷地表白换来的是一场他们三人之间的会面。
在那场会面中,他们三人坐在孤悬着的月下,在学校临近宵禁的后操场上。
她只是静静坐着,赵帆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安欣是我最心爱的人,这一点永远也不会改变。”
她也记得她曾经因为他驻站酒吧的美女老板亲密的勾肩搭背而生气。
赵帆对她的责问并未多加解释,只是以圣诞节为名举办了一场密友之间的y。
她满心的气愤最终也随着美女老板和另一名女孩在y上亲密的举动甚至动情地深吻而结束。
她还记得赵帆说过,“小安,我做的所有不合理的,让你生气的事情,请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说完,他碰了碰她的额头。
安欣最终将那些照片与画全部收在了抽屉里。
大麦一整晚都绕着她不安地来回转悠。
她睡下之前,抚摸着大麦的脖子,轻笑一声,“我一定会等到那个混蛋起来,听听他怎么跟我解释的。”
她说完这句,隐没在黑暗中的眼睛终于忍不住涌出了泪,“大麦,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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