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人!”说着声泪俱下。
“你去啊。”应梓柏护在辛绦前面“你走得出这里再说!”
“你想干什么!你想让他们打我,我不怕你,你有本事弄死我好了!”他挥着刀“断水断电我都熬到今天,还有什么熬不过的。”
“就是对你太客气了。”他正要往下说,突然愣一下。视意章华过来,低声嘱咐“警察来之前,你这边看住他。”
他带着辛绦在阮剑良的哭嚎叫屈声中疾步走出彭尘飞扬的凤凰里。
☆、6.仲夏夜之梦
凤凰里在春日的浮光掠影中展现着旧日风采,暖风夹杂着独有的青草味能看到无数柳絮轻柔的在眼前飘荡。又一次轻车熟路的回到这里,到处走着看着寻找着什么,目光落定在最后一幢居民楼,我知道自己回到了家。
楼下有几个人坐在小竹椅子上摘菜谈天。
湛蓝云天山影笼罩下,我看到妈妈,她正坐着掰豆子与夏松林,禾枫有说有笑。我从一旁经过注视他们━━像个局外人。他们完全无视我,或许我的确无足轻重早就被遗弃。那种寒天饮冻水滴滴在心头的感觉涌来,我很难受。
二楼楼梯拐角处站着一个人,是辛绦她突然高声喊道:你这样受伤的是自己!
我听到,头也不回只是昂首阔步往前走,每走一步想到她说的话,我就把头仰的更高一些,视线专注前方绝不让别人看到我难过脆弱的一面。
从山上下来的小男孩手里拿着一蓬野生的绒菊从左边小道上跑出来。我知道,他刚才不慎摔了一跤,膝盖已经不像之前那样疼。他仰头看着身边的人,我站在不远处也看着那人,男孩无知无觉笑起来,而我一脸深沉哀恻。
应梓柏睁开眼躺在床上,隔了一会儿那种地域空间混乱的感觉消失了,他的手抵着胸口深深叹出一口气。
突然,我觉得自己一无所有,好惨。
那个人有一段时间没有入梦,男孩出于什么原因在笑,他不记得了。这些片段有的曾经真实的发生过,但在梦中它与虚假掺杂融合,即真实逼人又不着边际。唯一清楚的是:
那个男孩是我。
他缓过来去洗漱,翁君宁打电话来叫他看新闻。本地新闻频道正在播放阮剑良被采访的镜头,看不到阮的脸因为他们是非正常拍摄的状况。他打开录音,里面有昨天与应梓柏的对话。
字幕出现:绿洲建设对待未肯搬离的住户采用断水断电这样非法手段,致使住户阮某身心俱创。的字样。
这招也料到了。敏感如他昨天就觉不妥,还好话未说的太多太绝。把所有可能暗害自己的人仔细在脑中过滤一遍,厉建皖和夏松林俩人几率不分伯仲。
电视里阮某卷起袖子,打开衣领,言辞凿凿的控诉,应梓柏等人动手打他,并有一部砸烂的手机为证。他万般委屈的对着镜头诉苦:“我想拿手机拍摄证据,他们就上来抢砸。把我打的,你看,这里,还有这里。”
应梓柏端坐着一直看到结束。外头日光通透,风吹树叶沙沙作响。原本他有很多事值得在这样好的天气里去做,偏偏有一颗老鼠屎想要扰乱他的计划节奏。
他决定照常,上了两天班到了第三天各方压力有增无减,辛绦一直没有多说什么无论他怎么做,她都想好了:除了支持还是支持所以也照旧。
他离开办公室之前告诉辛绦:“我到凤凰里找阮剑良,要是有人找我你就随便找个借口打发一下。”
“他这人太无赖,我能和你一起去吗?”
他的手搭在她肩膀上,朝她笑笑:“很快回来。”
凤凰里周边已经动迁完成,只剩这一块是压在他心头的大石。搬不掉这块石头就不能顺畅的呼吸。他一到就邀请阮剑良到小酒馆午餐,阮某似笑非笑的摆摆手“应总,我们一起吃饭多不合适。”
“今天你有请媒体?”
他摇头。
“那不就行了,没有别人就我们俩。呵,你不会真的怕我?怕我动手打你?放心好了,我是不做这种事的。”
“你请我总有个原因吧?”
“就是想坐下来和你谈谈,看看能不能解决问题。”
“早这样也就没有前面的事了。”
他笑着摇头“不出这种事,我也不会迁就你。”
“应总,你既然和我说话坦白。那我也不担心什么,站在这里说话也不方便。咱们边吃边说。”
俩人同去附近的小酒馆,因过了午饭时间餐馆里除了伙计没别人。他们点了啤酒白酒和一些小菜,也没有说什么先吃喝着阮剑良觉得菜还合口味又要了一盘酱鸭,伙计上全菜就坐在外头板凳上洗盘子,顺便和对面店的小姑娘有一句没一句的瞎聊。
倒成全了他们想要的清静。
应梓柏见他吃的的差不多,主动开口“阮先生今天开录音吗?”
他猫一样的笑起来“没有没有,上次吓着你了?今儿没有那玩意我们谈私事,我又不傻,没那个必要。”
“你要的条件还是上回说的?赔偿300万加一套安居房?”
“要市区不能郊区。”他边吃边说,口齿含糊“你们老早同意的话是这个价,现在嘛自然不一样了。”
“那么现在是什么价”
“应总爽快,我自然也爽快。500万加凤凰里以后改建好房子一套。我喜欢市中心好地段。”
“有点过了吧。”
“这事你同意就算过了,我也不上媒体闹。再说你给我的是暗的,明里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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