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薛山受伤的右臂牢牢抱在手里,不时眼巴巴望一眼正在水龙头下洗手的陈逸。
陈逸这个手洗了蛮久,她感觉到了一股难言的微妙尴尬。
方才薛山出手帮忙制住老人,并且把老人再度送回屋内后,跟她简单讲了老人的精神情况。
愧疚感油然而生,陈逸一时无言,憋了半晌,只说出一句:“抱歉,是我没弄清楚情况。”
薛山似乎并未多大在意,对她道:“没事。”
知晓了彤彤离开的原因,薛山很有必要地跟陈逸解释了自己伤口并不严重的事实。
陈逸自然也看出来了,但彤彤不想就这么放她走,眼里是近乎哀求的目光。
陈逸有点心软,再看边上一心一意都系在女儿身上的薛山,想了想,她说:“要不就简单消下毒吧,也让小姑娘放心些。”
她说出这话的时候,目光落在薛山的前臂上,那里有一道浅浅的约莫五六公分的伤口,血渍已经全干。
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是如此的正常。
他穿一件灰绿色t恤,深色长裤,脚上是乡野间很常见的务工胶鞋,眼下沾满了泥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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