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还有店开门吗?”
薛山已经蹲下来,开始打着手电筒拆灯管包装盒,嘴里回道:“有一家还没关。”
其实是他一直拍人家店门,硬把老板叫起来开门的。
陈逸显然也不太信,但她没说什么,放下毛巾蹲下来帮忙。
很快,屋子里恢复光明。
明亮的白色光线从头顶挂下来,陈逸一时有些不太适应,抬手捂了眼睛片刻,才慢慢睁开。
薛山站在这光明下,静静看着她,关心问:“是不是瓦数买大了,有点刺眼?”
陈逸摇摇头,淡淡笑了一下,“没,挺好的。”
对望片刻,薛山说:“累了一天,你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班。”
他麻利地把旧灯管和包装盒整理好,打算拿出去一并扔了,陈逸在背后叫住他:“薛山。”
他还未回头,就感觉到一双纤细冰凉的手臂环上了自己的腰。
陈逸从背后环抱住他,头轻轻贴向他的后背,感受着一层衣料之下的肌肤温度。
薛山放下手中物品,慢慢转身,低头看着她恋恋的目光,轻声问:“怎么了?”
她刚洗过脸,皮肤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越加白皙,肌肤细嫩之处,隐隐可见细细的淡红色血管。
薛山凝眸看了半晌,未得到回应,手搂住她的脖颈,轻轻一带,低头吻下去。
陈逸双手攀上他的肩,微微踮起脚尖回应着。
她的回应就好比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他压抑在心中的某些渴望,手上的力度不自主加重,恨不得将她牢牢锁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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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谐删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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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一切虚无的感受,这一刻,在身体的交融里得到了最真实的印证。
性与爱的契合,令人沉迷、无法自拔,本能地想要再靠近对方一点,再融入对方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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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没开灯,朦胧的月光透过白色窗帘投掷进来,洒在水泥地面上。
两人身上都是汗,陈逸侧身躺着,薛山从背后环抱住她。
他抽过被子一角搭在她身上,被她掀开。
“着凉,盖一下。”他轻声哄着。
“热。”她没什么力气说话。
两人就这么赤|裸着身体相拥。
昏暗的光线里,薛山拨开她耳后湿濡的发丝,摸到她滚烫的耳垂,拇指和食指轻轻摩挲。
陈逸敏感地躲了一下,闭着眼休息,说:“有点累了。”
“嗯,睡吧。”他淡淡应着,手上动作不停。
静了一会儿。
“几点了?”陈逸问。
“不知道。”
“你该回去了吧?”
薛山低头,轻轻含了一下她的耳垂,低声说:“再等一会儿。”
温热的鼻息穿过发丝缝隙,扑在头皮上,浑身如过电般颤了一下,她气息微喘,“痒。”
薛山捏住她的肩,将她翻转过来,面朝自己,伸手捧住她的脸,指腹在她柔软白皙的皮肤上流连,不肯离开。
她的手顺势搭在他腰上,轻柔地抚摸。
渐渐适应了黑暗里的光线,他仔细描摹着眼前这张令他情动难耐的脸,粗砺的指腹依次刮过她的眼睑、睫毛、鼻梁、嘴唇……
他捧着她的脸,低下头,吻上她的唇。
这个吻很轻,没什么重量,像蜻蜓点水,一闪而过。
但这个吻又十分厚重,仿佛承载了太多失去和得到,让人心疼,让人感动,也让人有些难过。
作者有话要说: 完整版在微博看。
☆、36
隐约听见一阵卷帘门响动,方青野忽地睁开眼,反应两秒,长呼出一口气,活动活动周身关节,一脸疲惫起身,拄起拐杖往屋外挪步。
店里灯没关,是方青野给留着的。薛山轻手轻脚走进来,看见倚在房间门口的方青野,步子一顿,轻声问:“吵醒你了?”
方青野饶有兴致打量着他,嘴角一勾,明知故问道:“陈医生这个灯管,换得有点久哦?”
送陈逸走后,薛山好半天没回来,方青野心想人小俩口估计要腻歪腻歪、你侬我侬告别一番,就没打电话催,反倒是薛山自己先打给他,说陈逸宿舍灯坏了,他去镇上买个新灯管帮她修理好再回来。
方青野霎时了然于心,忙让薛山好好修慢慢修,不着急不着急,彤彤这里有他照应,保证没问题!
不想,这一修,就修到了近十一点才回来。
薛山走过来,表情依旧平静,半点没被方青野打趣的窘迫,岔开话题问:“彤彤睡了?”
方青野点点头,“睡好半天了都。”
小姑娘耐不住瞌睡虫困扰,等不了爸爸回来,就在小房间睡下了。前几天买了两张备用的单人折叠木床,方青野铺了一张在床旁,也眯了一会。
说完,方青野冲薛山挑挑眉,一脸坏笑道:“阿山,我突然有种感觉,是不是要喝你的喜酒了?”
薛山淡淡扫他一眼,没说话。
方青野趁热打铁:“反正我觉得你跟陈医生感情好得很,她和彤彤也相处的那么合拍,总之你俩就是哪哪都合适,不结婚还等啥?”
薛山听着,沉默不语。
结婚这两个字对他来说,似乎还隔着一段距离。
在方青野今天提之前,他是真的没怎么往那方面考虑的,不说其他,单单就自己还没完全戒除美|沙酮成瘾这一点,他都不敢妄加奢想有一段婚姻,更何况还是跟陈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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