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中,有没有发现他一些怪异的举动。”
薛山略感疑惑。
代号“山鹰”的人,原名叫杨洛平,是边境缉毒警那方安插在毒贩郑宏身边的眼线,跟自己一样,身份是警方特情,即“线人”。
组织不同,但任务相同,偶然机会得知对方身份后,他们时有走在一起,交换一些不违背各自组织的情报消息。
“是不是边警那边救走了?”薛山问。
静默片刻,吉爷轻轻摇头,“有些事情,组织有组织的保密纪律,哪怕是并肩作战的同行,也不能互通有无。”
薛山忍不住问:“那您打探山鹰是......”
吉爷笑了下,什么都没答。
薛山知道自己无权过问太多,没有追问,只道:“当时跟他接触不算很多,只觉得他看起来吊儿郎当油嘴滑舌,实则心思缜密,城府颇深,做事很小心,非常谨慎。”
吉爷听着,不时点一下头。
“他对钱财方面怎么看?”
回忆一番,薛山说:“他私底下吞过几笔郑宏的货款。”
“然后呢?”吉爷追问。
“郑宏没有发现。”薛山答。
吉爷脸上的表情渐渐放松,看来心里已经有了一些想法。
“好,我明白了。”
***
吃完午饭,陈逸领着彤彤回到卫生院,朝路边停着那辆黄色奔奔走过去。
看见她们,车里的两人也很快下车。
一对俊男靓女依偎眼前,陈逸不自主嘴角轻扬。
余笙笙看见陈逸手里牵着的小姑娘,没好气“嗬”了一声,“一个月没见,你就开始当保姆了?”
语气不太好,但陈逸知道她也只是逞逞嘴上功夫,不跟她计较,故意避开她,只跟她旁边的男人打招呼:“好久不见。”
周子川微笑:“真的是好久没见了,陈逸。”
他们这趟过来是专门给陈逸送喜帖的。
余笙笙听了陈逸的话,回去后,心平气和跟家里父母说了这个事,也找来周子川商量了很久,最后,她决定要这个孩子。
但这么一来,婚礼就不能等到原计划的元旦期间。
两家人合计后,决定把婚礼日子提前,找人看了下黄历,定在中秋过后,9月25日那天。
因为时间很赶,距离婚期不到两个月,日子定下来后,最关键的是要把婚宴酒店落实。
忙忙碌碌大半个月过去,总算一切尘埃落定,余笙笙和周子川开始各处奔走发放喜帖。
余笙笙早前致电陈逸告诉了她这件事,并要求陈逸必须以唯一的伴娘身份出席,但就这样还不够,她又把周子川拉上,要亲自过来给陈逸送喜帖。
鲜妍的大红色喜帖握在手中,陈逸是真心替余笙笙感到一种莫名的幸福。
小姑娘有些好奇陈逸手中的“红色卡片”,直勾勾看了半天,陈逸冲她笑笑,把喜帖递到她手中,柔声说:“这是这位漂亮阿姨和叔叔的结婚喜帖,好看吗?”
小姑娘使劲点头。
这下把余笙笙逗乐了,她提着长外套下摆蹲下来,拉住彤彤的手问她:“是喜帖好看还是阿姨好看啊?”
小姑娘看看手里的东西,又看看面前笑脸盈盈的人,认真思考了下,抬手指余笙笙。
余笙笙乐坏了,摸摸她的头道:“阿姨就喜欢说实话的乖孩子。”
想到什么,她忽然一脸惊喜叫起来:“对了周子川!咱们不是还没找到花童吗?就这个小丫头了,我这么好看的新娘子,就得要这么可爱的小花童呢!”
周子川笑笑,没有反对。
但是陈逸看起来有些担忧:“笙笙,我觉得——”
余笙笙站起来,打断她的话:“我就要彤彤当我的小花童,你这还没当人家妈呢,别告诉我你舍不得啊。”
陈逸摇头,“不是舍不得,我想说的是,应该要问一下她爸爸的意思。”
“问呗。”余笙笙朝她挤挤眼,“正好我也打算今天找你们一起吃饭见个面,看看把我们芋头骗到手的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周子川带了电脑留在车里办公、整理资料,另外三人回到陈逸宿舍小憩一会儿。
彤彤在床上睡午觉,陈逸和余笙笙在门口小声聊天。
上次有点不欢而散后,虽然她们通过几次电话,但余笙笙总觉得还是怪别扭的,也不放心,想再找着机会敲打敲打陈逸,让她幡然醒悟,别再沉迷下去了。
然而今天见到面后,她又觉得陈逸似乎跟以前不大一样,说不出是哪里不同,但明显感觉得出来,她比从前开心了很多。
她脸上时常挂着笑容,温和平静的笑容。每每提及薛山时,这样的笑容会更多,多到她根本不自知,而一旁的余笙笙简直觉得被隔空塞了一把狗粮。
先前在家里打得那些腹稿,那些好不容易搜刮出来的长篇大论,此刻面对着陈逸,余笙笙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们的谈话也多是婚礼相关的一些事情,余笙笙提了好些个婚庆公司制定的婚礼方案,让陈逸帮忙参考参考,这一来二去,时间很快过去。
接近下午五点,薛山还没回来,陈逸连打了好几个电话也没人接,有点担心,又给他发了短信,让看到信息务必回电。
余笙笙不知道薛山干嘛去了,陈逸只说他有事外出,下午回来,所以他们一直等到近六点都还不见人影时,余笙笙耐不住性子一个劲追问陈逸。
心头像被人放了块石头,越来越沉重,压得人呼吸不畅。
陈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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