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话。”秦微笑按住模子转头看钟。
祝福只能对着“微笑牙医”干瞪眼。秦微笑戴了口罩只露出光洁的额头和干净的眉眼,眼睫毛长长翘翘,使得眼睛看起来毛茸茸的,额前垂下的刘海细细软软,像柔柔的柳丝,都可以拍洗发水广告去了!
祝福不着边际的想起十几岁时有个理发师傅说过的话:“头发细软的人脾气好……”
墙上的钟滴滴嗒嗒的走,穿白大褂的帅医生弯了腰,躺在治疗椅上的女子在神游,桌上的加湿器冒着密密的白雾,墙角的暖气片时不时发出“铛”的一声。
“好了。”微笑牙医说。
祝福如获大赦的起身。
“祝小姐,你两年前的冬天是不是去过纽约?”“微笑牙医”背过身摆弄牙模,突然来了一句。
祝福没有反应过来,愣了好一会,方回答:“好象是。”立即反问:“你怎么知道?”两年前她在加拿大留学陪着当地的大学生摄影组去纽约取景,的确是冬天。
“穿着白色羽绒服,红色帽子?”秦微笑继续问,手里的动作没有停,言语却轻快,像是带了笑意。
“你怎么知道?”祝福坐不住了,这也太神了吧!
“我看到的。”“微笑牙医”回身,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我们……见过?在哪?我怎么不知道?”
“在伦敦。”
“哈,不可能,我没去过伦敦!”
“不,我在伦敦,你在纽约,记得吗?那个望远镜。”
“……”好吧,她的记性实在是不好。伦敦的塔桥和纽约布鲁克林桥上都有两个巨大的望远镜,伦敦和纽约的可以通过这两个望远镜看到对方,当时她和那群朋友还兴高采烈的准备了个“”的大牌子站在望远镜前,一个女生还朝她喊:“嘿,祝,对面有一个东方帅哥,快来看,冲他招招手!”那么多人挤在一个大望远镜前面,她也只好挤过去,那么多的头,谁能看得清楚?
“我们是不是挺有缘的?”他转过脸偏着头一本正经说,脸隐在玻璃窗下,冬日的阳光照在白大褂上,白色的边角笼着一层茸茸的暖色,灿灿的鹅黄。
“嘿,我们是不是挺有缘的?”她这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总也听过几句这样的话,都是别有意图的搭讪,但从这“微笑牙医”嘴里这样说出来,倒真的像是在陈述这样一句话,单单纯纯的这个意思。她反倒不知道怎么回答了,眼睛骨碌骨碌转,一转眼看到在门口的徘徊的大狗,一指:“它想进来。”说了之后却又想抽自己一嘴巴,多么拙劣的借口,真丢人。
秦微笑反倒没说什么,出去把模子交给助手,回来,一个站在房里跃跃欲试的想出来,一个霸住门张着嘴巴流口水,一人一狗成对峙状,他有点好笑,对祝福招了招手:“你来。”
祝福像螃蟹一样挪着步子靠近,一站起来“呀”的叫了声。
“嘘,没事,你摸摸它!”秦微笑抓起祝福的手放在y脖上,y使劲摇尾巴。
祝福从小怕狗,并不是讨厌狗,相反,是不知道怎么和狗和平共处。当她的手接触到大狗温暖的毛发时突然就发现她真是愚蠢,被自己老娘的“别过去,会咬你!”这话忽悠了多年!
她的手盖住大狗的颈毛,厚厚热热,他的手盖住她的手,厚厚热热。
秦微笑收回自己的手,插入口袋,另一手递给祝福一张单子:“都好了,后天来取就行了。”
祝福也收回自己的手,有种“贫尼一把年纪且修道多年,心如止水,面对施主美色,却几度红尘,着实有点猥琐“的罪恶感,当杀,当杀阿,祝福汗颜,接过单子,赶紧说:”谢谢您”,不自觉就把秦微笑升到尊敬的角度。
她调脸想走,他倚在门边轻轻一笑:“祝小姐,你可以不必说‘您’。”
罪孽啊罪孽,现在连和男人说个话都不会说了!
难怪林岚要尖叫:“太久不谈恋爱要和社会脱节的!”
蓝莓玛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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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老三:
见字如面。
今天说来好笑,我在咖啡店打工的时候走进来一个老外,穿着一间s的白底海蓝色运动服。那件运动服你也有一件的,一模一样!你能想象得到吗?五年后的加拿大居然有人穿着同样的衣服出现在我的面前?如果让你知道你一定会翘着眉的说:“我哪有那么差的品味!”但我确定是一模一样!我怎么可能忘记这件的衣服?你穿着这身衣服送我回家,手插衣兜里靠在街角的车站前等我,在老槐树下亲吻我的额角,我的手抓过这身衣服的袖口……这件衣服曾经有那么多甜蜜的回忆,就是你的一部分,我怎么可能忘记?我盯着那老外看了很久,久到他转眼奇怪的看我,他会不会以为我爱上他了?
哈,你说好笑不好笑?
咖啡店的这份工是我人生的第一份工,你如果知道一定又会说嘲笑哪个老板敢请笨手笨脚的我。老三,我总要学会自己生存,在你不知道的时光里独自的生活。
每天下午三点半我开始准备小蛋糕,很简单就是把材料倒进蛋糕模子里再放入烤箱,下班时间五点正好烤好,拿出来放进橱窗第二天卖。我偷偷尝过所有的味道,最喜欢蓝莓味的!这味道总让我想起你妈妈蛋糕店里蓝莓瑞士卷的味道,你每次偷偷塞给我的那个。
还记得我第一次去你家玩的情景吗?那也是我第一次去男生的家,第一件事就是先打开你房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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