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微笑道:“无际在我门下,但我擅医道阵法,他却偏好剑修一途,所以一直想转拜入寒石师兄——就是清桓的师父门下,但正当那时,师兄从山下捡回来个婴儿,待之如若子侄,没空再照看别的徒弟,便拒绝了无际。偏偏清桓幼时神魂未曾归位,直到十来岁仍有些懵懂,怎么看也不像是个聪明孩子,无际便愈发愤懑,一得到机会就捉弄他,而清桓……咳,你也知道他的性子,等他好了,自然是回过头去把无际狠狠揍了一顿出气,两个人的梁子就越结越深,到了现在,一见面就跟小猫小狗打架似的,非得折腾出点事情来,我也好,雁行和霜华他们也罢,对这些事早都习惯了。”
姜云舒不知丹崖长老施针的效果究竟如何,但此时见他还能有说有笑,便也跟着放下心来,她便退到椅子边坐了下来,方才那段话从她渐渐恢复知觉的心里渗进去,勾起一段又一段昔日看起来针锋相对似的场景,此时再细想来,竟也能后知后觉地品出几分趣味来。
姜云舒便把头抵在椅背上,低低地笑起来。
直到这时,绷紧的心弦松懈下来,积攒了一整夜的疲惫和暗伤才终于潮水似的漫开,她也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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