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里的白瓷茶杯奉了过来,放在了一旁的桌上。
李令婉眼角余光看到了他,就转头去看他,然后笑着说:“谨言,好几日没看到你,感觉你长高了啊。”
谨言比李惟元大一岁,正是个子蹿的最猛的年纪,隔个几日不见就会觉得他长高了不少。
谨言听到李令婉说话,下意识的就要开口回话,但是他却忽然瞟到了李惟元凉凉的目光正在看着他。然后他猛然就想起了李惟元那时候同自己说的,让他往后不要再同三姑娘说话的话。
当时李惟元的面色极冷,说话的声音也极冷,谨言如何会忘?又如何敢忘?当下他就不敢回李令婉的话了,只是低着头,夹着茶盘,转身就出了屋。
对于他的这个态度李令婉自然觉得奇怪。于是她就回头问李惟元:“哥哥,谨言这是怎么了?”
“没事,他只是害羞,不习惯同女孩子说话罢了。”李惟元收回自己看谨言时的凉凉目光,转而专注柔和的看着李令婉,“往后你也少同他说话罢,不然他会不自在的。”
李令婉有些将信将疑。谨言前些日子还和她一起有说有笑的,怎么现在他忽然就害羞了,不习惯同她说话了?
但是李惟元又接着说了一句:“婉婉,哥哥说的话,你听明白了吗?”
这句话可就有点那么霸道专、制的意思在里面了啊。李令婉心中觉得有点别扭,但面上还是乖巧的答应了:“哦。”
李惟元就点了点头,又倾身抬手去摸了摸她的头,赞赏的说着:“乖。”
李令婉:……
总感觉她被李惟元当成一只小宠物了怎么办?而且还必须是一只要听他话的小宠物。
想到宠物,李令婉就问李惟元:“哥哥,刚刚我过来的时候怎么看廊下挂着的鸟笼子是空的啊?芙蓉鸟去哪里了?”
李惟元握着书的手就一紧。
芙蓉鸟的事他自然是没有告诉李令婉,不过就算现下听到她问,他心中也没有半点慌乱的意思。他甚至都没有抬头,只是目光着手里的书,又伸了右手食指,捻着书的页脚翻过去一页,用着很若无其事的声音就说着:“我也不晓得这是怎么一回事。总之我昨儿早上起来的时候就看到这鸟笼子里是空的,笼子上的门也是大开着的。”
“这样啊,”李令婉想了一会,就说着,“必然是这芙蓉鸟自己将这鸟笼子的门弄开了,然后它就飞走了。”
她心中还是很喜欢这只芙蓉鸟的,所以知道它飞走了之后她就有几分伤心。不过随即她又想着,老是将芙蓉鸟关在笼子里它也不舒服,天高任鸟飞嘛,爱它就要给它自由,所以她还应该为芙蓉鸟高兴才是。
她就将自己的这意思同李惟元说了。因着心中还真有几分替芙蓉鸟高兴,所以脸上都透着笑意。
李惟元听了,就嗯了一声。想了想,又说了一句:“既然如此,那往后你就不要再养任何鸟儿了。不然将它们关在小小的笼子里,它们总是会不自由。”
不养鸟儿,那她自然就会将目光多多的放在他身上了。
李令婉不晓得他的奸诈霸占心思,反而还笑着点了点头,说着:“好,那我以后就不养鸟儿了。”
对此李惟元的反应还是倾身抬手摸了摸她的头,赞赏的说了一个字:“乖。”
他的这个妹妹还真是好哄骗的一个人啊。不过她也确实是信任他,他说什么她都会相信,所以李惟元心中觉得很满意。
被很满意的李令婉:……
觉得还是被李惟元当成宠物了怎么办?
带着自己现下在李惟元的心目中到底是类似于哪一种什么宠物的猜测,李令婉带着小扇回了自己的怡和院。随后等到她刚在临窗的木榻上坐下来的时候,画屏就掀帘子进来了。
近来李令婉越发的疏远画屏了,平常只与小扇和小玉亲近。不过好在画屏最近倒也乖觉,安分守己都很,并没有如先前一样的出什么幺蛾子,所以李令婉对此也还满意。
画屏手里捧着一个朱漆描金托盘,上面不晓得放了什么东西,用了一块红绸子布盖的严严实实的。
对着李令婉行过礼之后,画屏就细声细气的说着:“刚刚姑娘前脚刚走,后脚二太太就遣了个丫鬟送了这个过来,说是明儿是姑娘您的生辰,这是她送您的寿礼。”
钱氏送来的?满府里都晓得二太太钱氏是最抠门的,从来只有进的,没有出的,她会送自己什么寿礼?李令婉心中倒有了几分好奇。于是她就让画屏将这托盘放到她手边的小炕桌上来。
画屏应了一声,然后小心翼翼的捧着手里的托盘放到了炕桌面上,随后又退到一旁,垂了双手站着,不过一双眼却是眨都不眨的看着李令婉。
李令婉正伸手掀开了托盘上盖着的那块红绸子布。然后她就看到托盘里放的是一只白底青花瓷的盘子,里面整整齐齐的摆了五只水蜜桃。
虽然说做侄女的过生辰,做伯母的才送五只桃子,但是寿桃寿桃,到底还是讨了个好彩头的。
而且这五只水蜜桃都个顶个的大,白里透红,鲜灵灵的,光看着就止不住的想吃了啊。
李令婉当即就要伸手去拿放在最上面的那只水蜜桃。但是就在手堪堪的要碰到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了先前李惟元说过的话。
李惟元告诫她,以后不可以再吃桃子;又说,听哥哥的话,总之哥哥是不会害你的,虽然她不晓得李惟元为什么会对她说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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