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自己的妻子,装成遗属的样子,别人自然不会在他面前多提这个事故,而小k更加不可能在他面前重述他妻子的死状,就避免了驴友中万一有个具备一些法医学常识的人发现不对劲之处。小k的冒失反而帮了他,尸体再也找不回来了,就没有验尸的可能,他其实非常感激小k,为了避免自己如释重负的情绪过于明显,他选择了沉默。再说,小k被人‘碰了一下’才会掉下去,那个碰他的人,会不会就是女驴友的丈夫?”
“如果是这样,那男的真是居心叵测、阴险毒辣!”祝瑾年咬牙道,“我现在完全有理由相信,小k连连不断的噩梦就是女驴友冤魂的托梦啊!”
“子不语,怪力乱神。”聂羽峥明显不同意她这种鬼神之说。
“可是……”
“这件事也并非没有转机,小k掉下冰缝时,拿着自拍杆在拍摄的人看上去分不清轻重、将别人生死攸关的瞬间当成噱头,但很有可能拍下了一些东西,也许是女驴友丈夫反常的举动和表情,也许是尸体的样貌,当然,也有可能只是一段毫无价值的自拍。”
“就是不知道过了这么久,那人是不是把照片或者视频删掉了。”祝瑾年叹了一口气,“要知道,因为这个,他可是挨了小k一顿揍啊……”
“小k是你的访客?”他一脸心知肚明地望着她。
她微笑,不愿再透露。
“既然如此,我可不可以认为,咨询时间已结束?”他不再多问,换了个话题。
祝瑾年点点头,抱拳拱手,以表谢意。
“我的报酬呢?”他挑眉,“你总得给我点甜头。”
“可以,我给你泡一杯蜂蜜水。”祝瑾年装傻道,被他一把拉住,一屁股跌坐在他腿上。
“你好,请问是你们叫的外卖吗?”一个快递小哥走过来问。
“呃……”祝瑾年慌忙站起来,非常尴尬地接过,转身放在聂羽峥跟前,虎着脸命令他,“两点了,快吃吧。”
聂羽峥瞄了一眼塑料袋上贴着的小票,流下冷汗一滴,“你从邻座坏掉的鳕鱼里找到了灵感,为了纪念这有意义的一天,所以给我点了同款鳕鱼?”
“呃……哈哈哈……”祝瑾年干笑着,“我只是给老板一个证明这批鳕鱼很新鲜的机会。”说着,趁他还没上前抓住自己,她赶紧逃回了自己办公室。
提起话筒,本想给康坚扬打个电话,号码按到一半,她又放弃了。目前,谁都没证据证明当年之事是意外还是人为,闪电之死或许跟康坚扬没有任何关系,但他如果知道自己间接助力了一次完美谋杀,心理压力会不会增大。
再观望一阵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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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怡潼每周来两次,听贺昴腾说,随着治疗的深入,欣雪2在生活中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时间也越来越短。原本预计用十次催眠剔除欣雪2,但到第八次催眠后,乔怡潼的心理测试和沙盘游戏结果显示,次人格叶欣雪已经正视了自己的过去,人格稳定下来,欣雪2不再出现了。贺昴腾联系上了洪玉桂的妹妹,请求她录了两段童谣音频,运用到第二疗程召唤主人格的催眠治疗中去。
第二疗程远比第一疗程困难许多,她进入催眠状态后余,贺昴腾选择恰当时机一边播放童谣音频,一边轻轻拍打她的肩部,同时,不断地呼唤乔怡潼的小名“潼潼”。他试图给她建立这样一个心锚,用这样的动作去刺激主次人格之间的切换。
然而,五次催眠后,毫无进展,乔怡潼连一丝现身的意思都没有。
“主人格是不会被杀死的。”聂羽峥看完贺昴腾的催眠录像,面对愁眉不展的他,笃定地说,“或者,用这个方法继续,或者,寻找别的刺激手段。”
祝瑾年听说后,暗自揣摩了很久,抱着试一试的心理找到聂羽峥,“洪玉桂的童谣还是主要的刺激手段,但我们能不能大胆地换种方式?”
“愿闻其详。”聂羽峥看她的目光充满欣赏和期待。
“夺去。”祝瑾年眯了眯眼,语气中多了一丝狠绝,“重听邻居慈祥老奶奶的童谣对乔怡潼来说是种享受,人在满足的时候怎么会愿意清醒呢?一直不醒来,就一直能听见,换我,我也选择继续沉睡。好,前五次让她满足,从第六次开始,试着中途夺走她的‘洪奶奶’。既然这段记忆来自她的童年,那处于孩童阶段的人大多都是任性又容易急眼的,就好像你忽然抢走一个孩子手中的棒棒糖,他不跳起来哭叫才怪。所以我觉得,‘夺去’那一刹那,才是让乔怡潼个人意识觉醒的心锚。”
聂羽峥静静听完,沉下眼睫思忖了许久,忽然站起来向她走去。
祝瑾年一愣,刚想问他,自己的提议可不可行,就被他抱个满怀。她忍不住笑了,轻轻挣了挣,“干嘛呀你……”
“抱抱我的小狐狸。”他在她耳边低声说。
“蜘蛛精抱小狐狸,真是奇异的cp。”祝瑾年耸耸肩,“你跟贺老师商量商量吧,我去做个回访。”
回到办公室,她给康坚扬打了个电话,他在参与鹏市一块土地开发权的竞标,一时没空,但他好像有事要说,就约了中午吃个便饭。
十二点,祝瑾年去了约定的和风餐厅,入座后,他们随意聊了聊近况。康坚扬他们公司参与竞标的是鹏市今年的“地王”,就目前的状况看,拿下的概率很大。
康坚扬絮絮叨叨地说“地王”在征地时的一些轶事,什么差点让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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