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姨不在,靳少忱不在。
我把日记本藏在储物间后又冲了出来,拿着靳少忱给我的手机,给他打电话,打了几遍,总算被接通,口气一如既往地不耐,“怎么?”
我嗫嚅着,电梯里信号有些不好,时强时弱,我的声音可能传递得断断续续的,但我还是不停地重复,“对不起,谢谢,对不起,谢谢。”
靳少忱没有说话,我听到咔哒一声打火机的声音。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道柔软的女声,她沙哑地声音像是刚睡醒地样子,隔着手机问,“谁呀?”
直到挂了电话,我还是恍惚,甚至都不清楚我到底有没有跟他好好解释。
甚至,都不记得,刚刚是谁挂了电话。
是我自己吗。
我茫然了。
回到车上,李白盯着我,“去哪儿?”
我揉着眼睛,指了指前面的路,喉咙里却发不出声音。
靳少忱和别的女人睡.了。
“前面直走,右拐...”
他和谁睡跟我有关系吗。
“不去了,我就想坐在车里,可以吗?”我闭上了眼,脑子里还是横冲直撞地回想起那句【谁呀】,软.软的女声,像倒刺一样,扎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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