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打转停了下来。
我是坐好了,可我的上半身随着车身被甩了出去,脑袋撞在车窗上,正晕着,冷不丁车门被人拉开,连带着我都被那人提了出来。
我踉跄着摔在这人身上,抬眼一看,男人冰冷的轮廓比寒风还萧瑟,那双深蓝的眸蕴藏着墨色风暴般深不见底。
“靳少忱...”
他受伤的那手不能动,怎么还开车!
我刚想看看他的右手,就被他猛地抓着手腕放在身后,他像是处在暴怒边缘,手上没控制好力道,握得我感觉骨头都快碎裂开。
白先生从车上下来,他脾气极好地皱眉看了眼被撞到变形的车头,随后转身盯着车前的靳少忱,像是无声讨要一个说法。
我等着靳少忱开口说赔偿金。
可我听到的却是。
“白士熵,我警告你——”握着我的那股力道撤了,靳少忱松开我走到白先生面前,一把拽起白先生的衣领,嘴边尽是嗜血的狠意,“她是我的女人,你敢动歪心思试试!”
“我没有想做什么。”白先生挑起很浅的笑,那笑一直浮着,直到转向我,“动歪心思的人,从来都不是我,是你才对。”
我立马偏头看向别处。
“收起你的爪子!别让我....”
后面靳少忱的声音太低,我听得不是很清楚,只看到白先生像是苦笑了下。
所以说,靳少忱不仅认识他。
还可能和他是劲敌。
而我做了什么。
坐他的车,喝他给的水。
还让他目睹了我吃避.孕.药的过程。
靳少忱揽着我上车时,我目不斜视头也不回,可是坐上车,一抬头就从后视镜里看到白士熵站在路边打电话,应该是叫拖车来。
明明他应该看不到车里的动向,偏偏他挂了电话朝我们的方向勾唇笑了。
我立马低头看脚底。
靳少忱面目冷硬地发动车子,他应该是刚起来没多久,后脑勺的头发还微微翘着,右手的绷带开了,有血渗了出来。
我心下一动,手就覆了过去,“我来开吧?”
靳少忱没理我。
我又把手挪了回来,时不时地瞄他一眼,直到他耐心告罄,深蓝的眸喷着火似地瞪向我。
不等他开口,我就自行坦白,“他是上次撞我的人。”
“你一大早跑出去干什么?”靳少忱脸色很黑,他似乎不想提那个人,一只手在方向盘上活动着,口气十分不悦,“下次出去叫上司机。”
“哦。”
我本来还担心他问我出去干什么,现在听他好像不想过问,心里松了口气。
松口气的同时,又隐隐心口发酸。
如果他知道我是出去买避孕药,会是什么态度呢。
“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他问这话时,车子停下了。
前面已经快到那栋独立公寓,这条路没有红灯,只这一辆车诡异的停在路中央。
我捏紧了手指,咬唇看着他,“说什么?”
靳少忱深深看了我一眼,口气突然冷沉了下来,透着几分叮嘱的意味,“不管他对你说什么,你都不要信。”
我朝他点头,“好。”
脑子里却想起早上在书房看到的那张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穿着警察制服,面对镜头行了个正礼,笔直的站姿,秀丽的脸蛋,一双黑亮的眼睛炯炯有神。
那是我刚进单位的照片。
下车时,听着自己的脚步声,很突兀地就想起那天陆采说的那句话来。
“他和你结婚能图什么?!”
是啊,他图我什么呢。
靳少忱刚从车上下来,他有钱有势,身高腿长的配备这样高的颜值,走到哪儿都自然而然地吸引一群雌性动物倒贴,可为什么,偏偏是我呢。
到了独立公寓,我就找了药箱帮靳少忱换纱布,他坐在沙发上,两条长腿随意地曲在地毯上,为了包扎方便,我就干脆坐在地毯上。
空气里只有暖气地声音作响。
落地窗外,大太阳斜了一半的光辉洒了进来,我刚给他消完毒,正用嘴轻轻吹着,脑袋就被他的大掌盖住了,没法抬头,也就没法看到他的表情,只听到他低声如喃的声音响在头顶。
“杨桃,你只要乖乖的在我身边就好。”
“好。”我拿下他的手握在手心,“只要你不抛弃我。”
管他图什么。
我愿意给。
我一直记得这个场面。
不是因为那天的太阳很暖,也不是因为空调的暖风刚刚好。
更不是因为靳少忱那句话有多么刻骨铭心让我记了一辈子。
而是因为后来的我食言了。
....
中午我下的厨。
因为一早上都没看到李白,不知道午饭的着落,总不能让靳少忱去叫外卖,幸好冰箱里塞满了食物,足够我大展身手。
我几乎有一年多没下过厨。
如今,拿起菜刀时,心情还挺不错。
靳少忱看我一边哼着歌一边切菜,就倚在门边看我。
被他盯得不好意思,我就使唤他帮我拿着个拿那个,后来,不知不觉,他学会了单手洗菜。
接连炒了几个菜,我闻着心情大好,就笑嘻嘻地喊他,“你去洗手,准备吃饭。”
靳少忱突然从身后圈住我,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
“你属狗的啊,干嘛突然咬我?!”我吃痛地瞪他,换来他更报复性地噬咬,咬合的力道却减了许多,在我推开他时,他低低地在我耳边说,“我真恨不得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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