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里做客,让曾凡出来见客,大家一块吃饭,畅谈学问,让曾凡很快就交到了朋友。
李彬和曾爷爷给他留下的钱,也就派上了用场,他开始也有了自己的应酬。
李萍不用人告诉,这也是常识了,自然每次哥哥来看曾凡时,也会让他带点钱去。
曾凡没看钱,忙打开了信,字非常漂亮,这还是曾凡第一次看到李萍的字,他真没想到李萍会有一手这么漂亮的簪花小楷,而笔锋之处,处处显出飘逸俊秀。老话也说,字如其人,看人的字,其心性也能看出一二。
“妹妹的字真是太好了。”曾凡都自惭形秽起来。
“重点!”李彬又翻了一个白眼,指指信,没好气起来。
此时越发的觉得,这个妹夫真的不如自己妹妹了。深深的为妹妹担心起来,这么个傻子,被绑在一块,后头还有那么糟心的一家,想想都觉得气闷,结果妹妹竟然还不烦不恼,不声不响的把他们养起来了,父母是怕妹妹受苦,才一个劲的说好,可他又不是,他真真的替妹妹不值着。
“是、是、是!”曾凡傻笑起来,信其实挺短的,两句问候之后就是正经事。他们的墨算是试制成功了。用的当然不是锅底灰,但也不是很贵的松烟、桐油。其实松烟与桐油烟好有油,于是烟黑而油亮,一般树枝树脂不厚,烟干而柴,做出墨来自然不够油亮。不过已经找到方法,下回便可做出新墨,并可量产。而送上的墨是她第一块成品,留着给他赏玩。
曾凡再看那灰朴朴的墨锭,倒也不觉得不好,还拿在鼻下闻了一下,有些清香,不是松脂的香味,但这是什么香,他也说不出来。
“可以量产是什么意思?”曾凡终于知道李彬说的重点在哪了。
“重点是,她找到了方子,可以用最便宜的方法做普通的墨锭,然后我岳父现在已经开了一个作坊,就在你舅舅他们村的山下,那片山林他也买下了,以后你舅舅就可以教人练烟,再不会穷成那倒霉样了。”李彬翻了一个白眼。
“你岳父?”曾凡不懂了,李萍之前的信里也一直在说制墨一制,难有练烟,他们一直在琢磨着如何练烟,连带着曾全和曾仪也在帮忙,结果现在告诉他,作坊是陈家的。
“不然,你家出钱盖,纵是你家肯出钱,你觉得来往的关系能摆得平?所以你啊,好好读书吧!我妹妹可是在拼命赚钱,好供你一路考上去。”李彬又翻了一个白眼。
李萍终于把方子确定了,然后亲自去拜望了陈福兴。把同样的灰灰的墨锭给了陈福兴一块,顺便也拿了一块市面上最普通的那种墨条放在一块。
曾凡看着这墨锭不好,但是东西是比出来的。之前李萍做的仿松烟墨,自然乌黑油亮,松香扑鼻,再看现在这块,自然落差巨大,看不上眼。但是再把李家学堂弃之不用的那种墨条拿出来比,便完全不同了。无论是色泽还是香味,都高出了不止一筹。若是同样的价钱,有眼睛的人家也只会选李萍做的。
陈老爷是生意人,他不会因为是女婿的妹妹,就直接帮忙,他要有理由的。
那天李彬其实有点急,他没想到妹妹不是好玩,而是真的去找岳父。送她去了,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忙叫人去请小姐。陈静也不敢去父亲的书房,于是两口子只能在书斋外头等着。当然,顺便培养了一下感情。
李彬不知道妹妹怎么谈的,妹妹回家也没说什么,只说陈老爷人好,一下子就答应了。而李彬一丁点也信岳父人好的话。人再好,也是生意人。一个生意人,平时拿个几百两出来逗小辈玩一下,那是可以的,但让他弄个作坊,还是一个他从来就没有涉足的行业,那么就得告诉他,里头的利头是多大。只有足够大的利益,才会让他做出这样的决策。
回头见到岳父,岳父就盯着他看,然后问他,“你是你爹娘生的吧?”
李彬真无语了,这还用问,自己的五官跟母亲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好不。
“那你妹妹是你爹娘亲生的吗?”陈福兴又问。
“当然,我妹妹眼睛多像我爹,还有小脸也是。她吸取优点,我们家长得最好看的就是她了。”李彬现在已经知道岳父是啥意思了,说妹妹比他强呗。
“你妹妹不但长像吸取优点,估计脑子也是!”陈福兴同情的看看女婿,不过他觉得自己还挺善良,“没事,没事,你不聪明我不嫌弃。”
李彬都想暴走了,哼哼了一声:“现在孩儿终于知道豪哥儿像谁了!”
“切!”陈福兴果然就变色了,虽说豪哥儿的成长,他是很高兴的,不过真的,豪哥儿的不着调,也让他深深的气馁。
“你也别着急了,你妹妹问我要了一成作坊的份子,以后按年分钱。而且她会不断设计新的方子出来,包括彩墨。”陈福兴也不逗他了,他还是很喜欢自己亲亲女婿的,但是看到李萍,还是觉得有点遗憾,忍不住说道,“其实豪哥儿很喜欢你妹妹,我不介意亲上加亲的。”
“那个曾凡还可以。”李彬想到小舅子若变成妹夫,还是觉得曾凡不错了,好歹傻傻的,骂两声,他还不会还嘴。
所以这会子,李彬虽说对着曾凡没什么好言语,却也没别的,还拿了两身衣裳出来,“这是我娘给你新做的,听说你现在也有应酬了,就穿得好点,别让人瞧不起。还有府试就要开始了,应酬什么的,适可而止,考不上秀才,你就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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