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然后递给他
“密码”
“654321”
“这是我的手机号码,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靳北平”
“嗯,咱们下回见,钟语”说罢,便朝站在车外的她挥挥手,一溜烟儿的功夫,车子就跑了老远。
她看着那个输了‘靳北平’三个字的电话号码,又看了看远走的车屁股,愣了半天,然后突然醒悟一样,甩了甩脑袋,转身上楼。
回到家,她没有像往常一样急着去洗漱,犹自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半晌,去了卧室,从衣柜下翻出一个小木箱,锁箱子的小铜锁没有早前那么光亮,隐约可见锈斑。
钥匙搁在哪里了呢?
她想了一会儿,空白的脑子里根本没有一丁点儿记忆。索性又将木箱搁回衣柜里。
冰箱里有柠檬水,倒在玻璃被子里,晶莹剔透,入口清新冰爽,她的脑子清白了不少,凝神去端详手里杯子,里面有细小的柠檬果粒屑。
她蓦地想起那把小钥匙好像是在衣柜后面。慌张间放回水杯,跑回卧室。
衣柜挺大的,一个人搬的话够呛,她伸手试了试,纹丝不动。想起那次怄气,将它丢到衣柜后面,不免心生懊悔。
她叉着腰,琢磨怎样才可以拿出钥匙,等张欣肯定是等不来了的。
拿根木棍撬?
试试吧。
可是哪里有木棍呢
她里里外外找了一遍,木棍没找到,倒是在洗手间翻出了一根一米长的铁棍。
那还是早前张欣给她买来防身用的,这年头入室盗窃不多见,也有。按照张欣当时的说法,她一个人住,有备无患嘛。
杠杆原理很管用,尽管衣柜没有完全挪开,好歹挪了一条比较可观的缝隙,衣柜后面看起来不太干净,结了网的灰啊,絮状物啊,不甚美观,小小的一把钥匙躺在那堆尘垢里,她弯下腰够着身子去探,脸贴着衣柜侧面,冰凉冰凉的,透心的那种凉,摸了半天才摸到钥匙。
拿出来捧在手里一吹,满嘴灰。这不行,回头要抓着张欣,一起打扫卫生,她心想。
把衣柜放回原位又费了她不少劲儿,等到真要去打开小木箱的时候,她犹豫了。
真的要开吗?
真的要看吗?
开吧,她叹口气,对自己无奈至极。
那一管埙静静地躺在木箱的最上面,轻轻一吹,还有灰尘的滋味,低沉的曲调在空气的流转。
她将木箱搁在床上,两手左右婆娑着那管埙,多么普通的材质,随处可见随处可买,可买它的人不是别人,是他呀。
张欣怎么还不回来,赶紧回来也好有个人说说话不是,留她一个人多难受。
张欣怎么还不回来?!
她心里在想着张欣,手却在婆娑埙,且没有要把它放回木箱的意思。
张欣回来又怎么样呢?
她心不在焉,张欣也帮不了她。
☆、同游(一)
凌晨时分,张欣才摇摇晃晃地归家,动静有点大,钟语蒙蒙胧胧间听见开门声,知道是她回来了,心想:这女人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真是玩起来不要命。
她叽拉着拖鞋出了卧室,见张欣正抱着厨房的门框打嗝,见了钟语就开始埋怨:“你个不仗义的,一声不吭就跑了,害得我们找了你一晚上”
“你们?除了你还有谁啊?”她倒不关心这个,不过是随口一问,想来他们找她也并不是什么要紧事,估计就是礼貌地问一声,如此而已。
“杜峰啊,王磊啊,徐东啊,黎晓晓啊,杨迪啊,孔经理啊,哦,对了,还有我们总经理,总经理你知道吧,就是李杰,他也问了你呢?你知道吗?”
她扶着张欣坐到沙发上,边给她倒水边逗她“我倒不知道我竟然这么抢手,一消失所有人都在找,平日里,我在的时候也没见有谁惦记我呀”
张欣大着舌头问“你怎么不知道,我不是告诉你了么?”
她答非所问“你都喝成这样了?怎么回来的?知道我不在还喝这么多,作死呀你”
“是李杰送我回来的”张欣那样子看起来还挺美的,她失笑
“我告诉你哦,李杰就是我们在颐和园遇到的那个极品耶,他就是李杰,是我们总经理”
她见张欣那副陶醉样,很有些受不住,忙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先躺下,明天再洗澡吧”
“我不要,我还没说完呢”
“好好好,你说,我听着,我听着”她连连摆手
“你走的太早,都不知道,今天除了大明星,还来了好多重量级的人物呢”
“大姐,你都这样了,还知道什么是重量级么?”
“钟小语”张欣噘着嘴叉着腰,极其不满被打断
“好,好,好,你知道,你知道”
“北恒集团的靳北平,z银行的行长,还有好多公司老板,都来了,可惜了,你都没看见,哎,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走的?”张欣有些颠三倒四
“你说谁”
“什么谁,好多人呢,都是青年才俊,好帅啊”
原来后半场才是今年年会的重头戏,公司竟邀请了这么多公司老总参加,只不知,年后会有什么大动作。
让钟语没料到的是,李杰是他的老板,老天爷,她说她的老板是背影杀手,还真是要命。
更让她要命的是,北恒集团的老板怎么会送她回家?还莫名其妙地互留了电话!
钟语觉得这也太狗血了,跟言情剧似地,尼玛,还偶遇高富帅?
不过,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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