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不由哑然失笑。亏他还担着心,怕她不好想,琢磨了一堆的话儿来哄她,谁知这丫头却已经睡了。这可是洞房花烛夜,他想了几年,便这样把他丢一边了?
这便是他的阿苏啊!
宋鑫无奈的抬手捏了捏那玉润的小脸,终舍不得下力气惊了这小人儿的好梦。眼前对他来说,还不犹似好梦一场。
面前这细狭的眼线里藏着最动人的眼神,这娇俏的唇瓣里能说出最朴实的情话,这夺尽三秋之色的容颜里有着不逊容颜的心灵,既勇敢又善良。每靠近一点,他心中的不安便每多一点。他该如何做,才配得上这般好的阿苏;他该如何做,才能让他的阿苏能永保安康太平。
只看林上村眼下安全无忧,但其实犹似孤舟行海,稍遇风浪便能倾覆。若是高达能解了襄阳之围倒还好,若是不能呢?宋鑫几不敢想。这片土地上,人命薄如纸,只手如何撑天!
阿苏似是梦中有感,翻身靠向宋鑫,如猫儿般就着他手蹭了蹭,然后露出个甜甜的笑容,宋鑫看得心软得都要化开了。
“没动静?”
“大人倒底是虚了,估计是不行的!”
“我就说该弄点鹿血来,实在不行也该弄点鹿鞭啊!”
“蠢!大人虚不受补,哪能瞎用药!”
“散场!散场!没甚可听的了!走,冬郎,今天跟亦良哥哥睡!”
宋甲、宋丙、宋五、宋十,真是一个也不少,还有何亦良那臭小子竟敢把冬郎也带了来,宋鑫掰了掰大拇指,心里怄得够怆。
“别走!宋鑫别走!”紫苏突从床上坐起,哭得满面泪水。看见宋鑫时神色却一片茫然,摸了摸脸,道:“你为什么往我脸上洒水?”
估计是梦怔了,这般傻傻呆呆的,看着又是一种风情。宋鑫靠了过去,温柔的曲起食指,拭去阿苏腮角上的泪,笑道:“刚才哭喊着让我别走,是做恶梦了吧?”
紫苏凝眉想了想,竟一点都记不起做了何梦,这两日怎么尽做些记不得的梦,太怪异了。有些难为情的擦去泪水,假作抬手打了个哈欠道:“是天亮了么,我也不知怎得就睡着了,实是昨日被那小豆子闹得太晚。”
宋鑫闷笑着压了阿苏躺下,道:“天还黑着,阿苏醒得刚刚好,我们可以良宵慢渡!”谁知紫苏却又一个翻身坐起,惊慌道:“差点忘了,娘说我们还要洞房的。”
宋鑫身体本也没大好,这一天虽不用他操劳,但这时辰也有些累了。索性支了胳臂侧躺在床上,忍笑道:“阿苏知道怎么洞房?”
紫苏一边解着系带脱小袄,一边白了宋鑫一眼道:“阿苏可是女大夫,跟着师父学的妇儿科,岂会不懂!”
宋鑫听了倒是精神来了,挑了挑眉,把身子向床内挪了挪道:“那为夫今日就听凭娘子差遣了。”
紫苏脱完小袄又解罗裙,见宋鑫还躺着不动,急了。道:“大人也要脱啊,不然怎么行周公之礼。”
宋鑫这回是真诧异了,边解着袍带边打量着阿苏,想想又笑起。紫苏却是有些恼羞成怒,看着宋鑫笑不可支更是不自在。书上所述她明白个大概,可真要实施她还是有些疑惑的,现下是扯着大嗓门掩饰心虚。见宋鑫宽了外袍,脱了内衣,还要解腰带,顿有些慌神,忙从被里钻出,两下扯下红鸾帐子掩住。背转身去,恨恨道:“这是什么狗屁周公之礼,真是臊死人了。”
宋鑫实在憋不住了,俯身大笑,回过气来才问:“倒底是脱还是不脱,阿苏可给句准话。”
紫苏心慌的厉害,娘说的什么都记不起来,想着书中所记,咬咬牙道:“脱!怎么不脱!”说着从被里抽出条粉色的素绫长裤来,恶狠狠丢在床脚。
宋鑫见了眼神立时凝住,气息也有些乱了,假咳了两声扭过头去,沙哑着嗓子道:“阿苏的裹胸似乎还没脱呢!”
紫苏背过身去,恨恨的又抽出条翠色白绫掐牙的裹胸来。谁知衣服刚丢出,便有个滑溜的身体钻她被里来,紫苏吓得差点跳出去。
“阿苏是知道的,我这身体不好。你千万可不能欺负我,洞房之事一切都仰仗娘子了。”
宋鑫贴了阿苏耳边轻轻的说,身体热得已经起了层薄汗。他这身体按理该克制些的,可这是阿苏,天地间独有一个的阿苏,让他怎么克制。紫苏心跳的如重鼓乱敲,血脉似在逆流,这症候来时还哪有理智,听得宋鑫耳语,身上又起一层麻栗,勉强说道:“放心,阿、阿苏会轻些的,不会让你太过劳累。”
蒋湘南有些狼狈的揽了妻子的肩,小声道:“回吧,也该睡了。”蒋娘子却是一脸深受打击的模样,嘴里喃喃自语道:“我明明不是这样说的,那丫头疯了么?”蒋湘南却不好接话,吱唔了几声把妻子拉入房中。
说也怪,紫苏婚礼一过,雪就停了,第二天更是晴空万里。新房内却是门窗紧闭,不见半点声息。
“娘子劳累了!”
“不许说!”
“要不要喝些水?阿苏嗓子似都哑了!”
“都说了让你不许说!”
紫苏这一夜可算是受了“大苦”,就为着在宋鑫这病弱之人面前强撑,被这尾贪狼折腾的死去活来。累的是她,疼的也是她,结果那人还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等紫苏醒悟时已经太晚,只气得躺在床上臭不理人。可这宋鑫私下实太不要脸面了,又兼手段百出,肉麻话儿轮番的说。可谓深得王总管真传,直把紫苏缠得耳晕、眼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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